一曲终,云崖和青衣还沉浸在琴音中,虽说已听过花半夏弹琴多遍,却也免不了沉浸无法自拔。
花半夏笑了,看着二人入迷的样子,她的心里有一点骄傲,这是自己最拿手的。青衣和云崖回神,一同鼓掌。
“小夏儿,如果可以,以后见了夜幻就避着点。”青衣出声。
花半夏疑惑问道:“他是您的大弟子,我的师兄,为什么要避着呢?”
青衣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花半夏,花半夏最后还是妥协了。“好,我以后看见他就避着点。”或许,她避着他,那般的下场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平心而论,青衣还是不愿见到她那般下场,只要她笑,她快乐,她高兴,他可以为她做一切。谁让她是他青衣最疼爱的徒弟呢。私心来说,他愿意带着她归隐山林,只要她不再伤心,可以看着她笑。可是,现实的残酷把他打回原形,他不能这么样做,她是大地之母,高贵的女娲传人,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她的未来,还有更好的人陪伴,还有明晰的冀望。
可是,未来的事,谁又能定?他看不透花半夏的命格,只能勉强为她算上一卦,但是又是如此的模糊。现在能做的,唯有避着点他。
花半夏在彮山住了两天,这两天,青衣可谓是恢复了活力,生龙活虎的,一点都看不出中过毒。没有烦心事,花半夏也乐得清闲。云崖的褪毛日到了,她又恢复了原形,毛绒绒的,花半夏整天抱着她晒太阳。
“云崖,你似乎胖了点。”花半夏又抱着云崖出来晒太阳了,脸上带着清浅的笑,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美极了。前来寻找青衣的夜幻看到这一幕,竟然呆住了。他站在那里,就那样望着她,痴痴地看着她的笑颜,想要把她的笑颜刻在心里。夜幻回神,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肯定是错觉。
几乎在同一刻,花半夏抬起头,碰触到夜幻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她愣了一秒,收起笑,对他点点头,迅速离去。她没有忘记青衣对她说过的话。
夜幻挠挠头,这个小师妹,有意思。
花半夏摸着脖子上的小珠子,这颗珠子,在她在竹屋醒来之后就有了,她不记得那晚的事了,可是这颗珠子似乎带着某种灵力,封印了它原本的样子。她想过摘下来,可是怎么也摘不下来,她也就不摘了,就这样戴着了。她坐下来,把云崖放在石桌上,任由它玩。
“小子,这次找我有什么事?”青衣说话不怎么客气,尽管他是天帝最喜爱的儿子。
夜幻也不生气。“师傅,锁妖塔被一个凡人打开了。众妖跑了出来。”语气倒是带着对青衣的敬重。
青衣一震,锁妖塔开了!众妖跑了!天下要大乱了!预言似乎在慢慢实现。“天帝可有说什么?”
“父王还未曾说什么,只是……”夜幻欲言又止,脸上神情很是凝重。
“说。”
“这件事关乎着小师妹,父王说过这件事他不插手,要小师妹自己去解决。”
这件事的确和花半夏有关,可是天帝为什么如此决绝?天下大乱,花半夏作为大地之母,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受苦。
青衣嘲讽的笑了,早已过了那么多年,天帝还是解不开心结,处处针对小夏儿呀。青衣眼里意味不明,涌起许多复杂的心绪。
或许,她该踏上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