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静静看看她，她感觉到了。有点不知所措的慌张起来。此时，正好有人问我：“老何啊，真的准备不结婚了？”
我笑了笑，说：“一切要讲缘分的。再说女儿也大了，还要征求她的意见嘛。”
另外有人说：“女儿大了怎么了？女儿大了更要找个伴了，女儿总有一天要嫁出去的，到时候一个人不寂寞啊？”
我说：“还好。”
他们说：“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学校的女教师有几个很不错，帮忙可以介绍一下。”
我说：“算了吧，暂时还不想。”
我发现她在专注地听我的讲话。
从谈话中我知道这个小高目前尚未结婚，是从外地的大学调到上海来的。可能家庭有些背景。但不知道为何到现在还迟迟没有结婚。
我们都已经几轮茶水下肚了，现在开始轮番去上厕所。而她的一杯茶才喝了浅浅的一半。我问她：“这茶你不喜欢？”
她慌忙说：“哦，不，很好。”
我点点头，说：“我看你老不喝。你看我们比牛饮还厉害，简直像****一样。”
她呵呵笑了笑，但没说什么。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三点，组队的老师已经在汽车边同司机聊天了。司机抽完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捻灭火星。老师们三三两两走来，彼此谈笑风生。我们一行人也依次上车，这回我径直坐在了她身边的空位置上。
我问她：“有人吗？”
她说：“没有，你坐吧。”
汽车飞快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我总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意识却越来越迷糊，不允许我胡思乱想。肢体陷入一阵沉醉的状态，我努力想动弹自己，但一点都动弹不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进入了一种叫“睡眠”的状态，至少我的嘴张得像条在吃食的鱼，除了呼吸，别无它用。从上车一直就保持这个姿势，头是歪在了一边，手是拳抱在胸前，胸口很憋闷，这是在昏睡中的感觉，觉得透不过气来。汽车的颠动只是加速梦境画面抖动的程度，忽而这边，忽而那边。耳边总是有些声音，但永远也分辨不清是什么声音。越是想静下心来听，越是听不清楚。有个无形的指挥在控制和统筹着这出交响乐。金棒一挥，便嘎然而止。连个符号都来不及添加。
我睁开双眼，只见她整理背包，显然是想拿什么。见她掏出一把木制的梳子开始梳头，她说：“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