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宫内,蓝颜帝凑眉锁目,盯着奏折。
窗边,人影一闪。
蓝颜帝速起身,看个究竟。门后,突然一人拍他肩,遂转身,却放下心来。“原来是你!岸琪!”
黑影一晃,岸琪已经进入宫内,坐于龙椅旁,也学蓝颜帝凑着眉锁着目,盯着奏折,半睡态语,“这奏折当真这么好看!”
“你来了就知讥笑于朕!快说说看,江湖中近来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朕忙里偷闲,认真倾听。”蓝颜帝知每回岸琪回宫,准有事相报,而且都关系重大。
翘首以盼,岸琪皱着眉头,摇摇头,“没有茶水说不上来。”
“好!来人,上茶!”蓝颜帝晃了晃岸琪的香肩,熟络的姿态,让端着茶盏的宫女璃纤看了好无醋意。
璃纤走后,岸琪从暗中现身,执起玉盏,饮了个痛快。又左右走着,四处逛了逛,“皇上不知江湖有多好玩。”定睛看向蓝颜帝,考究的眼神问个究竟。
蓝颜帝也执起玉盏,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说朕批奏折了!”作样要坐下龙椅,被岸琪一把拽过来。
“武当派掌门坐拥神杖,香祖大师机得镶如玉,其女徒香山缘获神剑。三大神器已问世,江湖将掀起血风腥雨。武当派掌门不久前与黑旋风过手,已致内伤。香师大师也逢白煞,也受伤不小。香山似乎只有几岁,是个女童。香祖大师座下有一弟子,赐名香玉。神杖能山摇地震,镶如玉中藏有机关,神剑能远劈林木,削骨如泥。”语如弹珠的岸琪,像开炮一样,一发一发子弹不停息。听的蓝颜一头雾水,眼前濛濛,神情恍惚。
蓝颜帝不由着急,“朕是在听天书吗?怎会听不懂。”一会儿武当派,一会儿香祖,一会儿香玉,一会儿香山,还有三神器。这是哪儿跟哪儿,什么事儿。
岸琪秋波流转,巧笑嫣兮,“天书皇上你是没福气听了,不过这地书可得一个一个词儿来写,否则皇上怎么会明白呢?我还需要一杯茶,皇上稍等。”遂执起玉壶,又倒了一盏茶,饮尽,放下。
双手环腰,蓝颜帝好暇以待的看着岸琪,看她还会怎么说,谁料,“我刚才入宫内之前,听到一个极大的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消息,是江湖,还是宫廷?”此话可谓让蓝颜帝头疼,刚才听到的消息,这会儿又被这一句话给活活洗脑。
“好好好!你想先说哪一个先说哪一个,朕,很忙!”蓝颜帝再次强调,皱着眉头看着岸琪,这小女子怎会一肚子的坏水,让人好生头疼。
岸琪瞅着蓝颜帝,一会儿瞅左眼,一会儿瞅右眼,半晌,她又调笑道,“你先眨左眼,还是先眨右眼?你先眨一个我再定哪一件。”这个皇帝,天生就被奏折入了魔,没见过一刻功夫自个儿玩耍过或是休息过的。太不近人情了。
蓝颜帝先眨一下左眼,后眨一下右眼。凑近岸琪的脸庞,盯着她看。
岸琪连眨数眼,后闭目,口出,“我有那么好看吗!”
遂转身,“好,先说宫廷的。刚才有宫女被主子踢腹导致流产了,原本是以为怀着的龙嗣没了,后来我查探,却是一宫女与御医之子,其主子是……你猜?!是哪位主子?”眯着眼,看着蓝颜帝的脸庞,两人的脸庞只距十厘米,却分明看到了蓝颜帝眸中一闪即逝的寒光。
“是谁?”蓝颜帝猜也未猜,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