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占地一百多平米的大厅,大厅整体呈椭圆形,两旁各摆着三张石凳,应该是给组织里有头有脸的人坐的。
摆在楚黎他们正前方的,则是一张铺了虎皮的椅子,虎皮毛光洁,就好像刚从老虎身上剥下来似的。
除了两旁的火把照明,最亮的就属石柱上头的那颗夜明珠了。
差不多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就只其散发出来的光,已经让石窟里明亮如昼了。
“丞相,那是……”望着那颗夜明珠,黑鹰惊讶道。
难怪之前吴轻言的态度那么得意,原来真的有值得他骄傲的东西在呀!那颗夜明珠,怎么说也是价值连城的。
此时的正厅,空无一人,吴轻言带他们穿过正厅的门,进了侧厅。
“看来江湖传闻不假,南阳门门主不好金子银子,就好世间稀贵之物。”
听到楚黎这么说,吴轻言连忙道:“那是的,我们不差钱。”
“话说你们带了什么宝贝?”他停住身,把楚黎他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遍,“一个丞相,一个校尉,想必家中稀罕物不少吧?”
裴修听后,笑道:“说来惭愧,裴某府上的宝贝,可能还及不上贵门里的一个花瓶的价值呢。”
“怎么可能!”吴轻言跳起来,“不应该就属你们做官的最有钱吗?皇帝的宝贝未必会有你们多呢!”
“此言差矣,”裴修道,“吴兄弟有所不知,当官的虽可以利用其职为自己谋私利,但同时一旦被查出,轻则抄家革职,重则流放甚至斩首,那无异于是引火上身。”
“即便知道结局,可还是有许多的人在这条路上前仆后继!”
“抱着侥幸的心理过着裸足踏瓷片碎渣的路,哪能不被划伤?归根结底还是人的贪欲。”裴修叹了口气。
吴轻言倒不以为然,抠了坨鼻屎出来后,又顺手弹掉,道:“所以有官员过来让我们办事,我们往往会出比平时高五倍的价格。”
听他说完,楚黎“咦”了一声,“你们之前不是说,朝廷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吗?照你上句话,证明你们有过给官员办事的经历?”
吴轻言一惊,自知说漏了嘴,赶紧扯开话题,“那你们呢?带了什么来?”
“两手空空来。”
“什么?!”吴轻言猛地转身,差点撞上楚黎,被她双手一挡,他立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你推我作甚?!”
楚黎双手往胸口一抱,气定神闲、面不改色道:“不推你,难道被你占了便宜去?”
吴轻言满脸通红,“占你便宜?也不知是谁占谁的便宜!还有,你们怎么敢两手空空来?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吗?”
楚黎被他的话逗乐了,“是你放我们进来的呀,还是那位门主的意思呢!怎么就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吴兄弟,我们这次来得匆忙,确实没备什么,但裴某保证,此次与门主攀谈,不论成功与否,裴某以自己的人格担保绝不赖账!”
听了裴修的承诺,吴轻言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下来。
说着,三个人已来到侧厅,推开门,里头早已有人在等候了。
那人背对着他们,一身灰蓝色深衣衬得他的身材颀长,吴轻言喊了声大哥,那人却不急于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