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学附近。
还是上次的烧烤店。
腰子、生蚝、鸡腿……烤了很多很多。
李文儒不需要刻意的去想，就能够回忆起和方天行一起吃烧烤的场景。
这让他很诧异。
他和方天行不过见过一面，怎么会有这么深刻的印象？
是他像木头一样的模样吗？
李文儒摇摇头，点上一根烟，和张小云开始消灭烧烤。
不得不说，这里的烧烤味道很不错。
最主要分量很足，辣味也很劲爆。
吃着烧烤，一大口冰镇啤酒喝到肚子里，整个人顿时清爽到通透。
夏天就是吃烧烤喝啤酒的最好时候。
这个时候，烧烤摊家家几乎都是爆满。
“怎么了？有心事？”张小云靠在椅子上，这一次，他的精神状况依旧疲惫不已，眼眶一片绯红，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好多天都没有洗澡休息了。
李文儒吃掉一个生蚝，喝了一大口啤酒，“反正事情挺多的，倒是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当时第一次在西山见面，穿的人模狗样，十分精神，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没办法啊！生活所迫，人总得活着是吧？”张小云苦笑一声，摇头道。
李文儒翻了个白眼，“你不这样，就没饭吃？到我这里来吃，管饱！”
张小云笑笑，也不解释。
拿起酒瓶，和李文儒碰了下，一口就把酒瓶里的啤酒喝光。
吐了口气，他点了根烟，“我的事情……你心里其实也清楚，我一直在努力，希望找到一个平衡点。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努力着。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有结果了！”
李文儒顿时坐直了，来了精神。
对于张小云，他一直想和他好好谈谈。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这事情，本身就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决。
“能说说，你的具体情况吗？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直说！”李文儒抽了张纸，擦了下嘴巴，说道。
张小云舒了口气，他靠在椅子上，往后倒去，烟雾缭绕，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起来，“其实你应该看出来了，在我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张小云，另外一个就是我所谓的弟弟张小山。
当初在西山的时候，我们有约定，相互之间，半年的时间掌控身体。也就是和你同桌的那段时间。
可是后来，因为你，张小山主动放弃了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希望我帮助你。
所以，在西山的时候，我一直都和你合作。想办法给你提供帮助。
至于为什么，我想大概就是所谓的报恩。
当初你救了他，他为了帮你，选择沉睡。
到现在，几乎是一个月只掌控身体一天。
嗯……这一天，他基本上选择去夜总会度过……”
李文儒听到这里，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果然是张小山的风格。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开始带妹子。
现在一个月只出现一天，居然直接泡在了夜总会。
他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正如张小云所说，他已经猜到了大半。
可是，现在从张小云的嘴巴里说出来，内心还是很震撼。
当初一直同桌的张小山，居然愿意为了自己，放弃对身体的掌控。
这是大恩。
他不说，内心却很清楚。
“他……现在还好吗？”李文儒问道。
“挺好的，这段时间一直沉睡，精神成长很快，现在已经开始超越我了。只要他愿意，或许随时可以直接强行掌控身体。”张小云耸了耸肩，说道。
李文儒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张小云，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来……喝酒！”张小云却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举起酒瓶，眼眶红红的，大喊道：“今晚上喝个痛快，喝完后，我们去KTV！压抑的太久了，好好放松一次！”
李文儒怔了下，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下，“行！”
两个大男人，不再废话。
埋头吃着烧烤喝酒。
晚上十一点，两个人足足喝了四箱啤酒。
实在撑到不行了，两个人才结账离开。
老板看到一地的酒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能喝的了，这两个人是牛变的吗？
李文儒和张小云勾肩搭背，一起离开。
随便找了家KTV，要了一个小包。
啤酒却上了足足一桌子。
劲爆的音乐，炫彩的灯光。
两个人轮着唱，一首接着一首，都是一些经典老歌，搞的好像他们不是十多岁的年轻人，而是二三十的成年人了似得。
到后面，两个人喉咙都喊哑了。
却依乐此不疲。
最后，啤酒喝完了，两个人也实在唱不下去了。
一首《兄弟》结尾。
两个人眼眶红红的，离开了。
李文儒没有留张小云，点这一根烟，看着张小云孤独的背影离去。
他想了很多，张小云话里的意思，他也考量过。
可是，这毕竟是他和张小山的事情。
他不管怎么样，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外人。
无论有恩亦或是好朋友。
总归有些不一样。
就让他们自己去面对吧！
不管最终是谁掌控了身体，张小云或者张小山，永远都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吐了口烟雾，烟雾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圆圈。
他转过身，一股清风被带起来，烟圈顿时被吹散。
李文儒没有在去多想，今天无论是唱歌，还是喝酒，都让他身心很放松，特别是唱歌，放佛把心里的郁闷，全数的吼出去了。
大步走回到酒店。
躺在床上，他第一次连澡都懒得去洗。
直接闭上眼睛，恍恍惚惚的就入睡了。
半夜时分，李文儒睡熟了。
可是，突兀的他身上，闪耀着光芒，整个房间都被照亮了。
他的身体，逐渐的漂浮起来，悬浮在半空中，还是熟睡的模样。
这个时候，如果李文儒醒着的话。
肯定能够感觉到，四面八方无穷无尽的元气，全部都被汇聚到一起。
甚至酒店外，有修行的人经过，一定话发现，方圆数里的范围的元气，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而旋涡的中心，正是李文儒所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