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伍良文和小玲要辞别回去,万强却是酒醉八九他站在门口目送二人久久不动。
小玲:“阿文,彩云真可怜,她才八岁就得了那么重的病,如果有钱就好了那样就能给小彩云换骨髓了。”
良文和万强喝了许多酒,但是他此时却没有半分的醉意,从租房的阳台眺望这满城的璀璨霓虹,他感觉到有些无奈无力。
“小玲,我们明天再去水库那里看看,或许真的能找到你家的传家之宝呢。”
“阿文还是不去了,都个过了那么多年了又在水下,哪里有那么好找的万一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没事,如果找到了藏宝那你就可以那些钱给彩云治病啊,有多的还可以买套房子那就有地方住了。”
夜空繁星点点,小玲有些瘦弱的脸庞上挂着未干的泪珠,良文手里的打火机窜起黄色的火苗,香烟的慢慢的燃着。
良文深吸一口烟道:“小玲,就这么办明天去买个潜水用的护目镜再买个挖掘的工具,按照你奶奶留下的那木片的指示我们应该能够挖到东西。”
“可是,阿文你的下水之后好像身体就不怎么舒服,我不想你去冒险明天让我下去找吧反正这个世界上就我自己一个人没什么所谓的啦。”小玲抚了抚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道。
“什么一个人啊,你不是有老哥我吗?傻丫头。”
“嗯……”小玲欲言又止,或许她心里想的更复杂吧?
……
夜深良文没有半分的睡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的香烟换了一根又一根。
其实伍良文心里也时是纳闷自己的胸口的那片圆形的黑印,黑色的夜空和自己的胸口里的影像是何其的相像,那棺椁里图画铜镜竟给自己留下了这般的后遗症。
伍良文烟抽得多了免不了口干舌燥于是随手拿过茶几上的一罐饮料。
夜深很浓,伸手不见五指,伍良文竟然清晰的感觉到易拉罐上拉环的位置,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整个金属易拉罐的每一处细节。
真是不可思议,当然伍良文并觉察到眼前的异常,他刚想拉开罐口可是他的手却鬼使神差般的将易拉罐捏紧。
“噗!”饮料罐被挤压的爆裂开来。
怎么回事?
这易拉罐怎么爆了?
难道买到了伪劣产品?
伍良文又重新拿了一罐故技重施,果然他手里的易拉罐被轻轻一捏就爆裂开来了。
房间里的小玲其实也睡的不是很安稳,听到房外的连续的两声爆响也是惊醒了过来。
“阿文,怎么了?”小玲打开房门问道。
客厅的灯被打开,顿时房间里亮如白昼,灯光照的伍良文的眼有些睁不开。
“没事啊,这睡到半夜,口渴了想喝点水没想到拿了两罐饮料都爆开了,怕是买到假货了。”
小玲穿着宽松的卡通睡衣,去饮水机倒了杯水过来给伍良文。
伍良文看到小玲的青春模样更感觉口干了,他忙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下肚里。
“小玲,几点了?”
小玲,拿起良文丢在茶几上的碎屏手机,屏幕被触亮。
“四点多了呢。”小玲说道。
“都早上了啊?”良文又点了根烟放在了嘴吸了口。
小玲道:“阿文,你不是又做梦了吧?”
“没有呢,小玲你回房再睡会吧。”
“不睡了,也睡不着呢,我陪你看电视吧。”小玲打开了电视,然后收拾撒了满地的饮料汁液。
良文对自己遭遇和身体的变化困惑不已,从刚开始病症到后来的失魂模糊到现在的胸口出现的黑影。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不是没事吗?”良文心中想着。电视放着不知讲什么的电视剧,玲珑靠在沙发上不知什么已是睡着了。
良文拿出被单盖在了小玲的身上,下楼去买早餐去,原来天已经亮了。
吃过早餐后,伍良文开着胖子的车和小玲去买工具。
“阿文,好大的一间珠宝店啊。”小玲望着窗外说道。
只见一间,装修得金碧辉煌的珠宝店突兀的立在城中的繁华地段,珠宝店前面巨大的块金边led灯箱招牌嚣张的立着。
招牌上写着金色的大字——沈记珠宝。
珠宝店占据了一栋大楼,大橱窗里放置着镀金的模型摆件,屋檐下还有一个镶着粗黑“當”字的小招牌。
珠宝店的顶楼建成阁楼,阁楼外面还种上了花草树木,此时阁楼里一个身板厚实的中年大汉正在品茗着香茶。
伍良文和小玲来到,一个专卖野外露营的的卖场,经过一番挑选后良文买了两幅护目镜和一把工兵铲和一把小镐头。
本来伍良文只是买一副护目镜的但是拗不过小玲的要求又买了一副,当然陈列柜上更是有些标价惊人的潜水设备,别说良文现在是买不起就是买得起了也不懂得怎么用。
面包车一路快跑五十多公里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水库边上。
水库依然是碧波荡漾,全然没有身藏宝物的迹象。
伍良文带了护目镜拿了工兵铲跳入了水库中。
“阿文,我和你一起下去。”小玲也是将外衣脱去,里面已然是穿了一套泳衣,紧身的泳衣将小玲的身体勾勒得凹凸有致。
良文看着带上护目镜的小玲,没想到这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已经是长得玲珑有致了。
“你在上面把风啊,不要下水来。”良文显然是不放心。
扑通一声,小玲已是跳入了水中,小玲一个人生活的太久,她太自立甚至是偏执的固执和坚强。伍良文自知是无法劝小玲再上岸了只能叮嘱几句之后护住小玲潜入了水中。
寻着上次的路线,良文和小玲潜到了故宅遗址的地方。
良文用工兵铲砍碎挡路的水草,泥水泛起一片浑浊。来到了两门墩的中间,良文用脚步按照木片描述的路线丈量着。
“堂堂正正端端而立,龙伏虎卧,鸡鸣狗吠,蛇鼠不惧,三步两步,泽我儿孙。”伍良文心里念叨着并一步步的走着,水底的碎砖烂瓦太多还有些横亘着的断梁残柱,良文走着甚是艰难,小玲游在一旁也是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伍量文在水底摸索。
最后良文停住了脚步,这里好像房屋的天井处,此处的地方碎砖烂瓦反而少了些,但是地底却是积满了淤泥,甚至有些地方还生长了水草。
这里就是木片指示的最后一步了,撬开地砖吗?伍良文用工兵铲拨开淤泥露出了大青砖铺设的地板。
良文用手在地板上摸索着感受地板的不同之处。
许久良文一无所获。
伍良文专注寻宝,却一时忘记了呆在了水中的时间,这次他竟然没有了上次潜入水中的胸口疼痛一时如那水中的游鱼,没想到水中小玲却是受不了。
小玲的手无力的触了触良文的后背,小玲的坚翅让她用尽了肺中的最后一丝氧气,她血液中的氧气越来越少。
她的肺像是要爆炸了一般,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袭上了小玲的脑海。
差不多在水中四分钟了,她看着良文在水中忙碌竟也忘了浮上水面换气,她好像抱住良文,但是她没有,她怕她抱住了阿文连同阿文也要死去。
我要死了吗?小玲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了,或许这样死了也是好的吧?小玲的脑海浮现着幻觉。
忽然伍良文有种极度不好的感觉,背后的轻处让他猛回头。
“小玲!”
良文看到了溺水身体绷直的小玲,良文丢下了工兵铲,摘了护目镜双手抱住了满脸憋青的小玲。
小玲被良文一抱,却全然不知觉的本能用双手钳住了良文。
“嗯”小玲闷哼一声,一股鲜活的气息流入了小玲的肺中。
这是到了天堂吗?突如起来的氧气让小玲有种升入云端的感觉。
小玲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这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啊,叶玲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安祥。
“这?我不是溺水了吗?”小玲感觉到自己嘴唇传来的温暖,这才知道这是良文在给自己渡气,小玲心中居然有种永远都这样就好的期盼。
良文见小玲睁开了眼睛,于是极力踩水上浮,小玲此时却像八爪鱼一般的攀在了良文的身上。
浮上水面,空气涌入两人的肺中,小玲却不想松手,她心里好怕她怕再也没有了此刻的美好,不过她知道此刻她必须松开手让良文活动开手脚。
良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小玲拖上岸。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呢。”良文拨开小玲脸上湿答答的头发说道。
小玲眼中一热,哇的就哭了起来。
“没事了,不怕。”良文温暖的手抚在了小玲的脸上。
小玲哭着,或许只有哭才能表达她现在的心情吧。
良文不忍心,他将小玲搂住,玲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使劲的哭泣着。
哭过一场,小玲心情舒展了开来,在良文的怀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她抬头望这眼前的大男孩,父母和奶奶过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了依靠,看着良文的眼睛她慢慢的将嘴和良文的嘴唇触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