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颜浅抬手抓住他的手,想挣脱开。
莫亦白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下意识松开了点,颜浅顺势推开他,美眸斜嗔着他,没好气地说,“我才刚帮病人做完手术,你就想捏死我啊,臭莫亦白!”
颜浅不知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缩到离他最远的角落,看也没看他。
“...”
莫亦白还是第一次见颜浅那么...直接对他粗鲁,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他以为她的脑海里只有逃跑,怎么离开他。
这种感觉...好棒。
坐在前座的乌鸦从倒后镜里偷瞄到莫亦白本来黑锅似的脸,就颜浅一句话就阴转晴的全过程,默默给这位颜小姐一百个赞。
莫爷这种怪奇葩都能搞定,颜小姐一定是神医。
到家后,餐厅已经准备好晚餐给他们,颜浅一直没说话,吃完之后就上楼回房,莫亦白黑眸一转,赶紧跟上去。
“浅浅。”
颜浅刚到房间,莫亦白后脚就进来了。
她其实早就没气了,可是看他之后就莫名板起脸来,“什么事?”
莫亦白可从来没有拉下面子哄过女人,别扭得很,“我,我...你不要生气。”
颜浅看着她面前这个男人,明明一身黑衣黑裤,还有裸露在背心下惊悚的纹身,插着口袋酷酷的样子,在她眼里竟然觉得好可爱。
真是疯了。
“我先去洗澡。”
为了避过尴尬,颜浅撂下一句话就躲进浴室里。
洗到一半的时候,颜浅就听到了陶笛乐声,一开始以为是幻听,可是那乐声久久不散,不像是幻听。
她赶紧洗完走了出去。
一走出浴室门,就看到莫亦白背向着她站在阳台外,修长的身段并未被黑夜隐没,反而在皎色甚好的月色下尤为突出,他吹响的乐声在清风下幽爽地卷进她的耳里,缠绕不断。
他,实在给她道歉吗?
她就穿着中长的真丝睡裙,背上还放着半湿滴水的长发,愣愣地听他为她吹的陶笛,听了几下眼睛竟湿润了。
他吹的,是一个外国组合的老歌,MISSYOU。
明明只是陶笛,只是伴奏乐,却让颜浅好像听到他的歌声。
Ijustwannaberightherewithyou
我只是想在你身边
Idon'twannasee,seeusapart
我不愿意看到我们分开
IjustwannasayitstraightfrommyheartImissyou
我只是想从心底说出那句话我想你
whatwouldittake,foryoutosee
如何能让你看到
...
这是她很喜欢的歌,那歌词,那旋律,曾经都伴随着她对他的思念,一同唱出,如今从他嘴里重新听到,仿佛看到了她过去十多年的等待,那么痴情,那么坚定,只为一个他。
一曲毕。
莫亦白感觉到了颜浅的目光,缓缓转身,眼里却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宁静,如同这月夜下的神秘。
“浅浅。”莫亦白远远地就看到颜浅眼眶的湿润,薄唇微抿,手里握住一个雪白的异形陶笛。
颜浅这才从他深邃的眼睛里反应过来,连忙别过头去,低声嘀咕着,“我没生气了。”
莫亦白嘴角上扬,迈步往她走去,几步就到了她身边,垂下头看着她细滑嫩白的皮肤,“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