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道路漫步在过往的回忆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如初见的那样鲜活,它们被剪的异常的精神,它们被艺术观念修剪的像雾像雨又像风。
各种各样的植物被修剪成的动物形象几近雷同,真应了那句老话生活中考验无处不在啊!你想要认出它们每个的庐山真面目,你必须要有深入的生活体验,还要有丰富的动物世界的看片经验,最关键的是黑洞般深邃的想象力才基本搞定。这不亚于一场综合个人素质能力测验。
我们经常在揣摩学校每次行动都大有深意,好比领导行为一样此举必不同凡响。播音和报告不都长篇累牍的一在证明这是一个真理,并且还兼顾指引了人们想象力应该想的方向吗?
看到这些很新潮的植物形象,我不由想到《史记》里的一篇李将军列传,其中一段李广护驾武帝于猎场,夜晚月黑风高,李广误认为草丛卧着一头猛虎,为了不惊动圣驾,于是拈弓搭箭射入了猛虎身上,天明一看,原来是一个酷似虎的石头,虚惊一场。
幸好古时没有把植物形象动物化的思维,不然李将军可是频频引弓,不累死也要累残,全国上下到处动植物形象一体,大汉军人肯定个个精于骑射,那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之间的历史恐怕要改写无数次,像《无极》里一个馒头可以引发血案,而这泊来的西式园林观念倒可以左右历史走向了。可惜的是它今天才实用。
我回到学校最想去的是孔子学院,那里不仅仅是安放身心的地方,她是一座红尘之海的心灵之岸,应是每一个灵魂所皈依的地方。在嘈杂与欲望都以沸腾的城市里,她就是静与思的沉淀。
那天晚上我与几位学长来到书院,当走到拐角处,一曲飘渺的歌扬着汉唐古韵,游动着舒缓的旋律层层跌入耳中。
我不由的寻着音的来处,在教室前一个大厅内,她们举止优美在学习汉的宫廷舞蹈,我深深陶醉其中,任由诗意般的美感由脚逐渐漫过头顶奔向屋顶,汇聚流转着久久不散。
待一曲终了,大家聚在老师前听她指点,这位老师是从孝谦请来教她们舞蹈的,我转身回到教室,不知为什么那一刻,而仅仅是那一刻,仿佛命运之手越过高深莫测的种种拂来,她用难以莫名情愫使我转过头去,且止步门前。
一位女生缓缓走来,她略微撅起嘴唇,轻蹙细眉,我看到她有些脸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她走到我面前,幽怨的眼神盯着我,甜美声线缠绕着满满的委屈,说到
“你把我都给忘了啦!,回来也不打电话给我。”语气由埋怨瞬间升格为义正言辞。
“哦,是你,”我庆幸我的及时反应,我于是把所有责任推给了视力的退化。记忆可以保守清白。但我还是没有想到她是谁,
“这里灯光太昏暗了,我所在的卖场光线太强,刺激的视线都浑浊了,所以一时没有看出是你。”她当然不会信,但这却实是真的。
“鄙视你。”
她把我从头到脚细致的瞥了一下,头一扬,志得意满的一个犀利转身,抛下一个浅浅的“哼”声,去了。
遇到一个女伴和那女生耳语了一下,那个女生是我在孔院认识的学妹,可算熟人了。她于是和她刚才如出一辙,同样鄙视了我一番,不是欢呼雀跃的跑来,道声学长好,我总算明白了她跑来不是与我相认的,她启动了三步走的战略方针,一步是质询,无论我承认与否,她都会顺利进行第二步惩罚,她看到了我目瞪口呆的一幕,所以她第三步才“走”的响亮,一气呵成。
我也是醉了,一般突如其来的情感尤其是来自女生,总会令我手足无措。我的应急措施总是应对来自非情感的突发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