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婶说：那你要是给他生个女孩呢？或者生不出来呢？那下一步怎么办，有没有说好这些事？
我肯定地说：绝对生得出来！我会生不出来？除非他柯达飞不会生！他家里会生个女孩，我同样也会。至于生不生男孩，哪不是我的事，不生我拿了钱走人，要生，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他柯达飞定会设法生男孩的……
卷毛婶“啧啧啧”个不停：说得轻巧，生孩子不是放屁！你这边没离婚成，那边人家有妻室，我不赞同，绝不赞同！
我停下对话，思考着！是不是卷毛婶妒忌我了？明明是好事，为什么她偏反对？她说“人在天堂，钱在银行”是真理！但人没在天堂时，还得用人间钱哪！你卷毛婶不也弄店面？不为几张伟人头像复印件，为啥？
我说：我还是想接受柯达飞的条件！
卷毛婶说：我坚决反对！你要想想，我们是农村出来的，特别是我们保守的白岭乡，你要让人知道你傍大款，你老爹不知脸要往哪里搁？替人做生儿育女工具，比你做公主要不道德一百倍。
我笑说：呵呵！道德一斤值多少钱？我受的苦还不够吗？要是社会上还存在道德，我就贩卖道德攒钱啦！就不会再受这么大的苦！
卷毛婶突然气说：无德来钱要有道，无道挣钱要有德！你要坚决按你的想法做事，你就当做没来和我商量，你可以立马走人！
我听了这话还真有气，我帮你卷毛婶那么大忙，弄到富贵双合D-A001，（我本还想告诉她晓冬也弄到了D-B001，不告诉她啦！）卷毛婶不感激我，半点都不友好！还叫我走人？走人就走人！无德来钱要有道？我这不来道了吗？
我说：赶我走，我就走！我提着包就起身。
我以为卷毛婶会拦了我，让我继续坐下，没想到卷毛婶倒发火了：听不进劝的野蛮丫头，滚！
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卷毛婶家！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何时走到文化宫来……
我坐在“螺子芬”摊上来，要了小海螺和啤酒，独自饮了起来……
我想起和徐老半男一起在这边品螺子的情景，不禁触景生泪……
我总不能再邀徐老半男来？把这等事对徐老半男商量？
我苦笑自己，感叹命运！卷毛婶说的或许对的，以后或许真的会出现很多事的……我这不和她商量吗？她怎么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是不是卷毛婶嫉妒了我就要发财了……
是不是卷毛婶真的为我好而动怒……
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让啤酒酵母在胃里发发看看会不会清楚？
我像如饥渴的牛望着耕不完的农田，低头在河里猛抽一肚子水，抬起头喘一口气，揺揺头，舒坦多了……
叮当！手机响了，是卷毛婶打来的。
卷毛婶不是赶我出来了吗？难道她要道谦？
我摁了接听键。
卷毛婶凶巴巴吼：你给我听着，擦亮眼睛，存点心计！真要做柯达飞的小，他要买房子给你，房主千万不要用他的名字，也千万不要用你的名字，最好用你弟弟或布晓冬的名字……
卷毛婶不等我和她会话，就掐掉手机。
我一边呼唤老婆再来两瓶啤酒，一边莫名其妙地老泪纵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