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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心底的暖流叫做感动

洛轻抒是书中女主,贯穿剧集始终,总共八十集左右的剧本里起码七十五集有她的出场。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把戏份排在一起赶赶拍掉了她也能回去上课,但鉴于顾母陪着她,想想还是算了,干脆让宋袅袅回去上课,她自己办了一个学期的休学。

今天是和演林鸾的一个女生的对手戏。剧本中的林鸾天真善良,妥妥的白莲花。演员是传媒大学大四的小姑娘,叫方落落。学的是新闻专业,但是人家父母都是演员,也算是星二代了。这年头工作都不好找,小姑娘也只好靠着爹妈得了个讨巧的小配角。

导演说了“action”后,两人入戏。

背景是在一座九曲桥上,两人迎面经过。洛轻抒是典型的大小姐,盛气凌人,对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小林鸾很看不上眼,处处找茬。

“哟,今儿个真巧,林小姐也出门了?”

“见过洛姐姐。”林鸾微微地笑着行了个半礼。

狭路相逢,洛轻抒的不善她哪里不知道,却又哪里敢冲撞。伏低做小,心里却是不甘,偏偏她就是柔柔弱弱的形象。也因为如此,刚刚成为洛轻抒的林鸾各种不适应,让身边人产生了不少怀疑。所以白莲花到盛世牡丹的转型过程中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是很高的。

“林小姐,身子不好还是别出来吹风了,万一摔倒磕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洛轻抒似笑非笑地走近。

林鸾贝齿轻咬下唇,什么话都说不出。不知道为什么,洛轻抒总是与她作对,处处找她麻烦。一次次地因为她而出丑,林鸾哪里不恨的。

洛轻抒轻轻伸手扶了她一把,“妹妹可要注意了,天气这么凉,可不要……啊呀,林小姐落水啦!快来人呐!”

“扑通”地一声,林鸾已经被她推了出去。

“咳!救命……咳咳!”

“卡!方落落!这水没那么深!你淡定点!拍戏呢!”

导演对着乱扑腾的方落落不满地皱眉。

剧本中这一段是林鸾不可置信地看着洛轻抒,想喊,声音却被水淹没,最后只剩下眼泪和恨意。林鸾体弱多病,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乱扑腾。

方落落苍白着脸色从水中出来,由助理扶着进了休息室。

顾母这几天都是由闻欣陪着在临安各个景点玩,此时顾清欢下戏,新配的助理连忙披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在她身上。三月天,温度还很低,而剧本里的背景却是初夏,服装并不避寒。拍摄中还不觉得,一下戏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清欢。”周庭漪忽然走过来,“你和沈楼风熟?”

“额?还好。”顾清欢抱着电热水袋,身子还有些发抖,“怎么了?”

“你是古风音社的吧?”虽是问句,却是肯定口吻,“想找你们给我整几首古风歌出来,做插曲。”

顾清欢“啊”了一声,“真哒?”

周庭漪面无表情,“逗你玩呢。”

顾清欢嗔怪地瞥她一眼,浓妆下的她这一眼是风情万种,一旁的助理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联系吧,有多少要多少,要求原创,而且贴合剧情。”周庭漪眼角抽了抽,转身走人。

新助理小乔很快联系了古风音社的林洺和娄音绮,沈楼风那里是顾清欢亲自打电话说的。将剧本大纲以及一些转折性的剧情给了三人后,导演那边也已经拍了几幕戏了,而方落落却病了,涕流不止,完全没办法拍戏。导演无奈地只好把她的戏份往后排,接下来恰好是顾清欢和谢宁远的剧情了。两人本来就有很好的演技,几次合作搭配默契,没一会,几场戏都是一条就过了,顺利地连导演都有些咋舌。

又是一天结束。顾清欢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正要回酒店,却被导演叫住,说一会有晚上的戏份,今天恰好状态不错,就今天拍了。顾清欢也没在意,反正早一天拍完她可以早一天消了休学回去补考上学期的期末考。

场景的宫殿有点偏,但却是相对很是华丽的一间了。助理轻轻推开门,里面一片黑暗。导演让她先过来,他们一会就来。小乔找着灯的开关,突然听见里面有什么声响。顾清欢不由地皱眉,一股冷意袭上心头。只是还没来得及退后一步,宫殿瞬间敞亮。还在找开关的小乔也是一愣。

“happybirthdaytoyou!”

“欢欢成人礼快乐!”

剧组的几个关系挺好的工作人员,还有闻静闻欣闻誉,还有顾母,还有沈楼风沈楼雪张纯宁孟青悠,还有罗景亭娄音绮林洺,还有周庭漪周庭沚……一人提着一盏花灯,轻轻唱着“生日快乐”。

特么……这也太惊喜了吧!

顾清欢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大家安慰着笑闹着,说着吉祥话。有的送了礼物,有的送了祝福。

沈楼风和沈楼雪一起送了她一条铂金的项链,沈楼雪挑的,沈楼风买单。周庭漪送了一串小叶紫檀的手串,据说高僧开过光。周庭沚送的是一个羊脂玉的镯子,玉质细腻,很衬她的肤色。顾母看到的时候惊讶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复杂的不得了。比较他们这些很用心的,闻誉的礼物简直俗到了极点了。据说是谢宁远出谋划策的结果,就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书。人直接送了百分之三的股份给她,让周家兄妹鄙视不已。

在场的微博认证用户不约而同地转了闻欣地微博:小公主成人礼快乐!并配上图片,温馨美好。

周庭沚的官方微博不适合转这个,却也用私人微博转了,还放上了玉镯和佛珠的近照。

秦渊:哟,这破镯子终于送出去了?

闻静:上面的,说话注意点,那是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秦渊:嗨,这不开玩笑呢嘛,阿沚这小孩那么严肃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闻静:我竟无言以对。

闻誉:发来贺电。可惜人家并不知道这是传家宝啊,诶……(幸灾乐祸)

朋友皆在,周围都是在乎她的人,她还有什么遗憾的呢?顾清欢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流淌着一种叫幸福和感动的东西。

因为有闻誉出马,干脆弄来了KTV的设备,大家就在宫殿里接上现代的机械开始欢闹。古风音社的三个人开场就献了几首歌,唱罢导演都赞叹不已。他们虽是业余,却也学习过一些技巧,再加上音色好,唱出来不比职业歌手差多少。一群人唱歌的唱歌聊天玩耍的玩耍,斗地主的铺开了牌面,另一边还摆了一桌小麻将。

“给。”周庭沚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递给她一个长方体盒子。

“什么?”顾清欢略有疑惑的接过

“成人礼礼物。”周庭沚道,“刚才是我妈的,这个是我的。”

顾清欢眨眨眼睛,“谢谢。”

周庭沚的耳根不动声色的有些发热,食指有些颤抖着来回地在拇指尖摩挲。然后轻轻转身走开了。可能是听到她为了保护贞洁与咬舌自尽的时候,也可能是看到顾母猜到她的身份的时候,也可能是春晚上周妈妈意味深长看着他的时候,总之,他算是喜欢她的吧。应该是吧?周庭沚对自己产生了不确定。若是以前,他绝对想不到送女生生日礼物什么的,就是自己亲妹妹周庭漪收到他的礼物也是寥寥可数。可是这次,他亲自刻了一支木簪子。

他想,他是喜欢的。

《还魂香》杀青已经是六月底,顾清欢的戏份已经很紧着拍,也到了五月中旬才得以抽身回学校。古风音社正副社长三人担负了《还魂香》插曲的任务,也是忙了很长一段时间。前前后后送了十几份简谱,最后收录了两首。对一个只在学校有些小名气的社团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五月底回了阖闾,顾清欢也开始了没日没夜的预习加复习。这可不是演戏,更不是舞蹈,从头学起的东西顾清欢对自己并不抱什么自信。尽管古代文学的成绩很不错,但现代文学要差很多。原来的顾清欢只是对文学感兴趣,却从来没有系统地接触过,此时看着书本也是好一阵头疼。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顾清欢才发现时间又不早了,自习室已经没什么人了。本来,临近期末,突击背书的人不少,可是留到这么晚的还是少数。

罗景亭对这姑娘轻轻叹了口气。她太拼了。他虽然有着文人的傲气,最看不起那些纯粹为了文凭为了工作而背书努力学习的人,但是也不能否认在他看来顾清欢现在的成就完全不需要她这么拼。不挂科就行了吧,女孩子家家的,哪里能这么一天天地通宵呢?

只是他不知道,顾清欢还真不是学神级别的啊。这种对她来说,不挂科真的是目标。

“哪里不明白吗?”

他轻轻走过去道。他知道自己姐姐们和她有些过节后,就明白自己的那份喜欢只能放在回忆里了。如此一来,对上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知所措,大方了很多,完全就是一个关心师妹的学长。

顾清欢也不矫情,认真地指了几处。

罗景亭便给她细细的讲,顾清欢听得也认真。

最后道了谢,两人分别。罗景亭看见等了多时的助理小乔目光警戒地扫了他一眼,不由无辜地挠了挠头。再看顾清欢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因为特殊原因,学校也行了方便,让她得以破例补考上学期的期末。考虑到她的工作作息,小乔还和系主任商量了一下,这学期的期末考也一并考了。成绩出来的时候顾清欢正好接到去潇湘市的通知,得知自己成绩在中游偏上的时候轻轻舒了口气。

《美人香》她虽是一个不小的配角,却因为学习的缘故缺席了宣传。《那些花儿》的时候她又恰好伤了舌头在医院养着,也是缺席。虽说也算出道将近一年,综艺节目却是第一次参加,不由有些紧张。

顾母最近和闻静处的很好。其实两人以前不熟,毕竟顾母年纪比闻静要大了将近一轮。但是不妨碍两个女人就各种相似爱好聚在一起。顾母的琴行已经交给一个相识多年的钢琴老师打理,自己和闻静就是各种游山玩水了。在临安市时,闻静交付完了自己工作就跑去和顾母一起游玩,这次《还魂香》剧组来到潇湘,两人附带着闻欣更是放开了玩。

到达潇湘机场的时候,顾清欢才算明白自己已经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明星了。举着爱心牌来接机的粉丝几乎把她包围的动弹不得,还有不少女粉丝带着精心准备的小礼物送给她。顾清欢之前被保护地很好,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由地有些失措。好在粉丝都还算理智,经过小乔的几番解释说“欢欢刚下飞机已经很累了”“过几天可能会开粉丝见面会”“请大家多多谅解欢欢,多多支持欢欢”之类的话让粉丝们让出通道,顾清欢才得以脱身。

还别说,近半个月高强度的学习状态,好不容易松懈的顾清欢真的觉得很累了,也不管晚饭有没有吃,一到酒店就沉沉地先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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