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便你想坐哪就坐哪吧。”孔维乔看着妻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心虚地帮妻子倒了一杯茶,讨好道,“老婆,你和你同学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还真不知道,我孔维乔的老婆,竟然那么口才出众。”
“那你觉得我的口才和小妹比,谁更好呢?”秋飞扬嘴上很随意地问,但身体却不着痕迹地靠在孔维乔的肩膀上,“不许敷衍,要实话实说。”
“对啊,姐夫,不许敷衍,要说真话。”秋飞羽冲孔维乔抛了个别有深意的笑,卷曲长发随意的撩到后面,动作说不出的妩媚。秋飞扬的眼中充满了羡慕——小妹的风情是她永远无法复制的,下意识地握住丈夫的手臂,不自觉的力道就加重了几分:“我们在问你话呢,你怎么走神了?”
“哦,那个……”孔维乔尴尬地看着妻子,目光闪烁,是谁说一妻一妾最惬意来着?真是胡扯,自己这才多久啊,不但被折腾得头昏脑涨,还赔了一个度假村。恐怕,老狐狸秋南天的胃口还不止这么点……想到这里,他紧着干笑几声,“呵呵,你们两个,一个是妙语如珠,一个是字字珠玑,无论哪个方面,都是不相上下……”
“姐夫耍滑头,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完全相似的两个人吗?这话刚刚还在耳畔飘着,怎么就又改口了?”秋飞羽毫不捧场地抛出一段会令姐姐浮想联翩的话。
下一秒,秋飞扬果然把狐疑的目光转向一脸尴尬的丈夫,沉声道:“貌似我离开的这个下午,错过了一些好戏,对吧,老公?”
“当然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孔维乔在妻子目光的逼视下,脑子飞转地选着妥帖的词汇,“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可以松口气了,来来来,这菜已经上来,你的脸色不太好,你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姐夫,你好像词不达意哦。”秋飞羽一语点出孔维乔躲闪的回答。
“小妹你不要插嘴,我在问你姐夫话呢。”秋飞扬冲妹妹摆起了长姐的架子,略一顿,继续逼视着老公。“老婆,我今天点的菜都是你的最爱,先吃饭吧。”孔维乔尴尬之下,握住妻子的手,低声道,“有些话,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回家再谈,OK?”秋飞扬只得点头。但她忽然有点不喜欢小妹,并不是讨厌的意思,只是,小妹突然让她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而孔维乔已经是她丈夫,否则,她完全可以不必这样紧张。
“如果两个人有共同的秘密,表示两人的关系已是非比寻常的了,你们不愧是夫妻。”秋飞羽拢了拢头发,伸筷子夹起一丝笋丝,轻笑道,“要想人长寿,就得不吃肉,这笋丝,真是我的大爱。”曾年轻气盛不愿意涉入豪门争斗,当母亲近年来的泪眼一次比一次朦胧,她想到了重回江南,重回秋家。虽然,她要讨好所有人,但不代表她永远会屈居人之下,想到对面这个与她一见面就搅在一起的姐夫,曾经在他第二天就要举行婚礼的那个晚上还和自己缠绵在床上,她就不由地弯起唇角,露出一丝掌控一切的笑容。
“噫,那不是你要找的秋飞扬吗?”安安忽然冲着对面的金子惊呼。
正与一只螃蟹做斗争的金子头也不抬地问:“哪呢?”
“喏,就在前面隔三张桌子的位置。”安安指着前方,“你下午发那么大的火,提起秋飞扬的名字就恨得想要生吞活剥了她一样,怎么现在又不激动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当然没那么激动啊。”金子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你等着,我过去打声招呼。”
“秋大小姐——”秋飞扬正研究着丈夫的表情,忽然听到一声清亮嗓音在头顶响起,她不由得愕然抬头。但见一身休闲的金子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她也站了起来,眼底闪过有一丝慌乱:“噢,金子,你也在这里用餐?”
“是啊,不然怎么会遇到你呢。”金子摸着尖尖的下巴,笑问,“你中午那么好心的去请雨彤吃饭,只差一步,就把我撇在了车屁股后面。话说你们吃了那么久,你到底请她去吃啥?”
秋飞扬心神一慌:“那个,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就是……”
“鸿门宴?”金子挑唇谑笑,修掌压向秋飞扬的肩头,“抱歉啊,以你对雨彤妒忌恨到几乎想让她死的程度,除了鸿门宴,我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字眼。”
“金小姐真会说笑,我姐姐只是和夏小姐叙叙旧,你怎么把别人想的和你自己一样的邪恶?”秋飞羽看孔维乔没有出声,忙浅笑着声援姐姐。
“我邪恶?”金子咧嘴大笑,“我要是邪恶,我就把你7岁还尿床、12岁偷窥男生厕所、15岁与两个胡须男玩三P、16岁在纽约巴郎酒吧一脱成名、17岁……”
秋飞羽愕然转大怒,忽地站了起来指着金子,气得哆嗦着说:“你再造谣,我就告你……”
“随便!”金子耸耸肩,“我还老实告诉你,如果你再搞事,我倒想看看,你这种美女是怎样疯掉的!”
坐在柏拉图餐厅的贵宾包厢内,还不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的人不算多,周乔方非特意选了这个时间点,一则他怕夏雨彤起疑,二则也怕夏博维午餐时候被叶敏拉住。早上他送夏雨彤到交易所时,竟又看到了守株待兔的仲恺。虽然心存介意,他还是颇有风度的保持着微笑。眼看着仲恺跟进夏雨彤的公司,就算仲恺以前是夏雨彤的男友,那也是前男友,他得加快自己的节奏,哪怕做个小人,也得快速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