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老板娘冲雨彤别有深意地笑笑,放下食物就走了。“我们……以前是不是很熟悉?”老板娘眼里的深意、仲恺的大胆,这些让夏雨彤想得头疼欲裂后,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头很痛?”仲恺不答反问。见她点头,他满眼疼惜又无能为力,“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
“你上次说的蝴蝶山谷,我想……”雨彤话没说完,她手机就响了。本想挂断却错点为接通:“哪位?”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的表情很古怪。等她一挂断电话,仲恺就关心地问:“你好像不太高兴,谁的电话?”
雨彤苦笑了下:“一个今早初见就讨厌我却又约我去见她的人。好了,我有事情要先走一步,改天再约你去蝴蝶山谷。”
仲恺看着她,目光里忽然带了几分希冀:“好,你什么时候想去,我都有空。”
周乔方非刚结束会议赶到基金公司,武学力就迎上来:“周大美男,告诉你个怪异的事。本来我们对裕泰的狙击即将成功,可忽然出现两个资金团对着干了一上午。”
“哦?以你看,是裕泰找到的帮手,还是想进来分一杯羹的跟风盘?”
“钱筐刚才查了他们的账户地址,竟然是国外的一家投行和江南的一家机构……”武学力望着走过来的姚先生,突然闭嘴。
周乔方非冷淡地看了姚先生一眼,示意武学力继续说下去。
“机构和斐域有关,而那家投行,貌似与我们集团……有关。”
姚先生看他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只得说:“方非,我过来是有事想和你私下谈。”
“有事就在这谈吧,我马上要出去一趟。”周乔方非的心思还在武学力说的事上。
“其实我要说的也和裕泰有关,你已经拿回买地时被裕泰抬价的损失,而裕泰的老孔也找了董事长,董事长不会对这件事袖手旁观的。”姚先生忍着怒,又快又急地说明来意。
“我爷爷既然把担子交给我,公司现在就是我做主,至于裕泰,全看我心情。”周乔方非冷然说完,一把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哎……下午我们还要继续吗?”武学力不明所以,忙冲周乔方非的背影追问了一句。周乔方非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回答,连头也未回。
姚先生瞪了武学力一眼:“马屁精,这都不明白?方非的意思是,让你暂时放一放。”武学力愕然,花那么多人力物力,眼看就要得手了,却给裕泰个喘息的机会?
走出办公大楼,周乔方非先驱车到江南大厦一个水晶专柜。夏雨彤喜欢水晶,等他选完礼物再赶到交易所,已是下午三点。接连给夏雨彤发的几个信息都没有回音,拨电话过去,电话竟然打不通。担心有什么事发生,他的电话又打到夏雨彤办公室。秘书小叶很礼貌地告知他:夏总出差了,目的地不详,回来的时间不详!一听什么都不详,周乔方非又把电话拨给已和金子打得火热的武学力。电话很快被接通,武学力在电话另一边装模做样的腔调让周乔方非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让金子接电话。武学力怕穿帮,但又觉得周乔方非语气不对,就把电话递给身边的金子。而早就知道他是周乔方非下属的金子则眼一瞪:“你是猪啊?他老妈才找过雨彤,他就打电话过来,这电话能接吗?”电话没有挂断,这话直接传入周乔方非耳中,他立即调转车头赶往父母家。
乔希琳看着急匆匆推门进来的儿子,颇为意外:“哟,今天这么早回来?”
周乔方非“嗯”了一声,走进去,赫然看到秋飞羽竟然在此:“你怎么会过来?”他很意外。乔希琳连忙解释:“知道你忙,所以我今天自己去交易所办了点私事,回来时候打不到车,是飞羽送我回来的。儿子,你可要好好谢谢她啊。”
“知道我忙,所以,您就赶在今天下手?”坦白说,周乔方非既不喜欢无意中所救之人秋飞羽的到来,也不喜欢母亲的滴水不漏。母亲在政界能稳坐今天的位置,为人处世是非常有一套的,所以他也不绕弯子,就直接开问:“您和她都说了什么?”
“什么下手不下手的,我去交易所是办私事。夏雨彤又不是我的下属,我能和她说什么啊,不过就是碰巧遇到一起,喝了一杯茶。后来她有事,就跟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男子走了。”本着言多必失,乔希琳也不想就这个话题和儿子多谈,就话锋一转,“幸好飞羽不是外人,不然就该看笑话了。”
秋飞羽微微一笑:“阿姨不用在意,周大哥也是一时着急才会这样说的。”
听着她们的一唱一和,周乔方非心里明白:母亲一定和夏雨彤说了什么,至于母亲怎么有夏雨彤的电话,应该是秋飞羽的功劳。不然素不喜陌生人到家中的母亲,怎会带秋飞羽回来?他越想越气,转身准备离开。
“方非,现在是晚饭时间,”乔希琳伸手抓住儿子手臂,“飞羽知道我刚回国一定要请我,要是没有重要的事,你也一起去吧?”
“我晚上还有事情,你们自己去吃吧。”抽出自己手臂,周乔方非转身走了出来。他有不好的预感——夏雨彤应该有什么事瞒着他,或许还是大事。
晚上十点,仲恺把车子缓缓停在雨彤的家门口,晃眼的车前灯光扫过,距离她家门口不远处早有辆蓝色跑车停在那里,只是熄了火,又落在暗处,所以不太容易被注意到。夏雨彤见过乔希琳之后就一个人去了承载她太多过去的高中校园,在那里竟然与仲恺不期而遇……然后他请她吃了校园餐厅,去了阅读室、曾经的宿舍、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