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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昆仑 (6)

燕于飞打量着眼前的竹林,心头不由一惊,这时忽听秦瑶笑道:“这些雷鸣竹是我玉珠峰的宝物,平日除了师祖和师父,也只有晓月师姐有幸在此修炼。”燕于飞皱眉道:“既然苏姑娘不在此地,在下只怕不便在此久留。”当下转身欲走。便在此时,他忽觉背后的紫电剑不停颤动,似乎急着出鞘而去。

“燕师弟留步!”

秦瑶一个闪身拦住了去路,嘴里续道:“燕师弟莫恼!苏姑娘这会正在我太清宫中打坐炼气。”她见燕于飞一脸肃然,忍不住笑道:“燕师弟修炼了五雷法印,如今又有此机缘,何故急着离去?”说话间双手结印,一道道惊雷突然而现。燕于飞瞅着一道道惊雷,不由自主双手结印,霎时间又是一道道惊雷劈落,眼前的一株株雷鸣竹紧跟着雷声大作。

几息后,二人纷纷凝招不发,嘴里忍不住出声恭维,一个说道:“几日不见,燕师弟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另一个笑道:“在下岂敢在秦师姐眼皮子底下班门弄斧?”秦瑶“嗯”了一声,随口应声道:“燕师弟所言甚是!你这五雷法印还不是我私下传授的?”

五雷法印是昆仑的不传之秘,纵然是昆仑弟子,也没几个有此造化。燕于飞虽是打赌赢了金灵子,这才得了五雷法印,但若是没有秦瑶点头,又岂能得此机缘?他自是心知肚明,当下拱手道:“多谢秦师姐成全!”

“原来你还记得咱俩的交情!”

霎时间,秦瑶一脸欢喜,冷不丁笑道:“我这还有‘先天雷法心诀’,你可要瞧瞧?”燕于飞心头一惊,两眼怔怔打量着秦瑶,心头寻思:“昆仑的修炼心法纵然玄妙,却也不是想瞧便瞧的。不知秦师姐何意?”他正想出言推辞,却听秦瑶道:“我这‘先天雷法心诀’虽是玄妙,怎奈极难修炼。这数千年来,还不曾有弟子得此造化。”

一听此言,燕于飞顿然心头好奇,脱口便道:“不知秦师姐看中了在下乾坤袋中的哪个法宝?”在他想来,秦瑶绝不敢随意泄漏昆仑的玄妙法术,若非清静上人点头,她哪有这般胆子。

果不其然,只听秦瑶又道:“师祖不愿白白受人恩惠。但愿你早日炼成延寿丹,我太清宫弟子自当心存感激,日后若有差遣,自当万死不辞。”燕于飞心道:“清静上人果然是前辈高人!她既是有心如此,我又何必口不应心。”心念及此,便道:“秦师姐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秦瑶笑道:“如此甚好!”当下念念有词,将先天雷法心诀道了个清清楚楚。不知不觉中,二人先后盘膝而坐,自顾自的打坐炼气,陡然间,一道紫色的剑芒出鞘而去,瞬间蹿进了雷鸣竹中,四下灵气涌动,耳旁的雷鸣声绵绵不绝。燕于飞望了眼竹林中,正想收回紫电剑,便在此时,忽觉丹田内惊雷乍现,还未等他放出神识查看,又觉识海中电闪雷鸣。他心头一凛,急忙运气调息,不多时,顿觉悬浮在丹田内的仙镜弥漫着一股雷电气息,眨眼间便涌向了全身经脉。

突然间,燕于飞想起了仙镜吞下的紫电狂雷,心头顿然一颤,暗道:“混沌涅槃镜乃是仙器,纵然一口吞下了紫电狂雷,那也没什么打紧。但本道不过是血肉之躯,又岂能贪得无厌?”他心头一惊,不由自主按着先天雷法心诀修炼,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便觉全身上下飘飘欲仙,指捏法诀,掌心中一道惊雷若隐若现。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燕于飞猛地一跃而起,双手结印,但见一道惊雷乍现,整个竹林中嗡嗡作响,眼见紫电剑自行飞了回来,一把便抓在了掌中,一股雷电的气息顺着掌心涌出,眨眼间剑鸣声不绝。几息后,燕于飞将紫电剑入鞘,全身上下的雷电气息瞬间悄然无踪,眼见秦瑶神色不定,额头间尽是汗珠,心头不由一动,当下踏步上前,紧跟着端坐在了她身前,嘴里轻声道:“你我掌心相抵,在下助你一臂之力。”

秦瑶紧闭着双眼,嘴里也一声不吭,但却缓缓伸出了双掌,陡然间,二人掌心相抵,一股雷电的气息突然而现,整个竹林中又是电闪雷鸣。二人也不知双掌相抵了多久,陡然间,燕于飞突然收掌后退,两眼一眨不眨的瞅着秦瑶,但见她神色自若,心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几息后,秦瑶突然一跃而起,冲着燕于飞作揖道:“多谢燕师弟出手相助!”原来金丹的境界也有凝丹、入微、圆满之说,当日秦瑶从燕于飞口中得了清心、镇魂二咒,而后修得金丹,但她不过是凝丹的修为,这一年多来更是止步不前,不想今日却有此造化,眨眼间便步入了金丹入微的境界。

秦瑶一脸欢喜地瞅着燕于飞,嘴里冷不丁惊道:“燕师弟,你也已然是金丹入微的境界?”燕于飞笑道:“正是!多亏了秦师姐的先天雷法心诀,在下才有此造化。”陡然间,二人相视一笑,一个说道:“恭喜秦师姐得此造化!”另一个说道:“同喜!同喜!”

便在此时,忽听有人笑道:“是哪个小子在此胡作非为?”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女道人从竹林中闪身而来。那女道人一袭紫色的道袍,手中把玩着一截雷鸣竹,脸上似笑非笑,两眼炯炯有神,冲着燕、秦二人上上下下不停打量。燕于飞急忙恭声道:“晚辈是万剑宗的弟子,前辈可是清静上人?”他见那紫衣女道人说来便来,顿知她是个元婴修士,自然而然想到了太清宫之主清静上人。

那女道人还未应声,便听秦瑶恭声道:“弟子拜见师父!”一听此言,燕于飞恍然大悟,急忙双手抱拳,嘴里恭声道:“还请紫竹仙子恕罪!晚辈愚钝!”紫竹仙子“格格”大笑了几声,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在此胡作非为!该罚!”一旁的秦瑶忍不住笑道:“的确该罚!”

陡然间,燕于飞一脸尴尬,眼见这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只得苦笑道:“弟子愿认罚!”紫竹仙子连连点头,嘴里笑道:“孺子可教!罢了,本道也不为难你,罚你在此面壁一百年。可好?”这话听起来犹如出言商量一般,况且四下都是雷鸣竹,正是修炼先天雷法心诀的风水宝地,与其说是罚,还不如说是重重有赏。

燕于飞不知如何应声,只得含糊道:“多谢前辈赏赐!只是晚辈受之有愧。”紫竹仙子笑道:“本道哪有赏你?”她见燕于飞左顾右盼,不停冲着秦瑶使眼色,便续道“你这小子虽是满嘴胡言乱语,却也哄得本道欢喜。罢了,你既想讨个赏,本道便成全了你。赏个道侣给你,好么?”说着指着秦瑶道:“我这女弟子如何?”

只听秦瑶“啊”了一声,冷不丁转身落荒而逃。燕于飞亦是目瞪口呆,嘴里欲言又止,心头更是不知所措,便在此时,忽觉眼前人影一晃,只见来人身披素色道袍,脸上无喜无忧,似乎不比紫竹仙子年长几岁。燕于飞心头一动,赶紧俯身下拜,嘴里恭声道:“晚辈拜见上人!”他这回果然没有猜错,只听紫竹仙子轻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清静上人淡然道:“知徒莫若师。徒儿,莫要戏弄后辈弟子。”紫竹仙子含糊道:“徒儿何曾戏弄那小子?若不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又何需我替他俩操心?”说话间冲着燕于飞道:“小子,这可是你自个讨要的赏赐,本道不过是随了你的心意。”

“这……”

燕于飞一脸苦笑,纵然明知紫竹仙子强词夺理,这会却也有口难言。陡然间,他心头一动,赶紧从乾坤袋内取出了造化炉,嘴里恭声道:“晚辈曾允诺晓月师姐,替她炼制延寿丹。如今虽不敢说万无一失,却也有几成把握。不知晓月师姐何在?”

这延寿丹显然是清静上人梦寐以求的,但燕于飞却只字不提,只说是允诺了晓月真人,这话中的深意自然不言自明。紫竹仙子一脸笑意,张嘴便道:“你既是允诺了晓月师侄,那便安心在此炼丹。”伸手将一个乾坤袋交到了燕于飞手上,头也不回的纵身而去。清静上人细细打量了燕于飞几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孺子可教也!”话音未落,便一闪而逝。

燕于飞盘膝而坐,将造化炉搁在一旁,随手将紫竹仙子留下的乾坤袋打开,只见袋内除了丹方,奇花异草并不多,但却都是稀罕之物,就连明浄之水都备齐了。燕于飞将千年草端在掌中,心头寻思:“今日若是一个不慎,只怕这延寿丹再难炼成。”

丹方上的奇花异草皆是稀罕之物,且不说是早就绝迹的千年草,其它所需的奇花异草也都是寻而不得之物,倘若不慎失手,那也不必再作他想。燕于飞见紫竹仙子将整株千年草都交给了自己,自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如此一来,他心头更是不敢怠慢,当下闭目沉思、细细琢磨。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燕于飞突然抬头张望,暗道:“白师妹怎会来此?”不多时,果然瞧见白如玉疾步而来。

“燕师兄,师父命我前来替你护法。”

燕于飞道:“有劳师妹了。”他不必细想,便知清静上人不愿白白受人恩惠,故而差遣白如玉前来,日后自然有她的造化。

白如玉并未细想,当下右手持剑,左手持旗,默不作声地守在了一旁。燕于飞也没有道破此中的玄机,这会心无杂念,自顾自的炼丹。

不多时,一团火焰熊熊而起,只见燕于飞掌心向上,将造化炉悬浮在了掌心中,那火焰忽明忽暗,时而又闪烁不定。白如玉一眨不眨地盯着燕于飞手中的造化炉,心头‘怦怦’乱颤,于她而言,此时犹如度日如年一般难耐。

刹那间,燕于飞脸色陡变,额头上大汗淋漓,掌心中的火焰不停颤动,先前幽黑的造化炉已然遍体通红。忽听一声惊雷乍响,二人头顶上突然电闪雷鸣,四下的雷鸣竹也是“嗡嗡”作响。白如玉不由自主抬头张望,眼见雷云密布,一个个天雷当头劈落,忍不住惊道:“燕师兄小心!”右手中的冰魄寒玉剑一横,护在了燕于飞身前,左手中的玄阴旗不停晃动,她纵然心惊胆颤,却没有独自逃命的心思。

便在此时,一道剑芒冲天而起,硬生生护在了二人头顶之上,但见一道道惊雷纷纷劈中了赤霄剑,耳旁剑鸣声大作。燕于飞两眼一眨不眨,紧盯着掌心中的造化炉,全然不惧头顶上沉雷滚滚,几息后,又见一道紫色的剑芒冲天而起,两柄飞剑上下翻飞,剑鸣声顿然绵绵不绝。

白如玉越看越是心惊肉跳,但见燕于飞只顾着炼丹,顿然屏住了气息,索性不再抬头张望。陡然间,忽见燕于飞掌心一翻,三枚金光闪闪的丹丸瞬间从造化炉内崩了出来,又见他伸手一抓,紧跟着凑在眼前不停打量。

几息后,忽听燕于飞放声大笑道:“好丹!果然是好丹!”他一边叫喊,一边收回了赤霄、紫电二剑。白如玉顿然松了口气,但听不远处又是沉雷滚滚,忍不住惊道:“燕师兄,你听那惊雷声,咱们赶紧离开此地。”燕于飞抬头张望了一眼,心头寻思:“莫非是我这延寿丹有违天道,故而引来了天雷?”就在他胡乱琢磨之际,忽听白如玉叫喊道:“那是太清宫的方向!咱们赶紧前去瞧瞧。”

冷灵秀和门下众弟子如今都在太清宫,二人自是心急如火,燕于飞不及应声,一把抓紧白如玉的手腕,拉着她疾步而行。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二人闯出了“乾坤无影”阵,紧跟着祭出了飞剑,还未等他们御剑而起,便听有人沉声道:“我昆仑又多了个元婴修士,甚好!甚好!”那声音甚是苍老,嘴里虽是说着“甚好!”二字,却听不出一丝欢喜之意,与其说是满口称赞,还不如说是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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