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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个夏天(1)

燃烧岁月

一句对不起,使她认识了他,那是在一个上自修课的晚上,她和好友去打水,在打水处一个男生不小心把刚打好的热倒在了她的书上,把她的书打湿了。他连忙向她道歉,她并没有生气,接受了他的道歉。没有因为一本书而责备他,因为她知道他是不小心的。从此以后,她常常会无意中看见他。

有一天中午,他去她的教室找她。她看见他来找她,觉得很惊讶。递给她一个袋子后,他就很快离开了。她回到教室后打开一看,原来是那天他不小心弄湿的那本书——《燃情岁月》。就这样,他和她成了好朋友,他常约她出去玩,有时两人还会在一起聊天,她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快乐,而他觉得她能给他带来快乐。两人在一起很开心,每个双休日的早上,两个人总是会在一起打篮球,虽然她自知不会打篮球,但是他的篮球打得很棒。他经常参加校篮球赛,还经常教她怎么打篮球。她的篮球技术一下子进步了很多,她更爱打篮球了。半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半年后的一天,两人去海边玩,他对她说:我喜欢你!

她听了以后,平静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他很严肃地回答:真的!……两个人的故事就开始了。

为了不让老师同学们知道,两个人在学校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彼此都很尊重对方,学校里只能靠电话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两人告别了新世纪的一月,迎来了二月。2月14日情人节那天,他送给她一件很珍贵的礼物,一条珍珠项链,很漂亮,她天天都戴。

不知是谁把这件事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班主任找她去谈话,并且没收了那条项链。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发生这件事之后,两个人已经好几个星期不讲话了,她开始冷落他了。一个双休日的中午,她正在家里看书,忽然电话铃响了,原来是他打来的,他问了她很多问题,但是她并没有回答。她对他说:趁我们现在还没有越陷越深,我们分手吧!

他哭了,她第一次听到他在她的耳边哭。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她,听到分手两个字他十分难过。她不忍心让他伤心,就答应他,不离开他。

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都十分小心,再也不能让班主任知道了。他十分重视她,每个星期他都会提笔给她写信,她也不例外,总会给他回信,两个人就这样进行着。有一次,她过生日,他去了她家,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对小猪,他问她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她对他说:我当然懂!她笑得很甜,这一夜她彻夜未眠。

但是一年以后,她离开了他,因为她的朋友喜欢上了他,她不想为了他而影响她和好友几年的感情,所以忍着痛离开了他,他知道了以后很难过,并且没有和她的女友好上,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

童年的故事

童年的我很顽皮,像个小顽童似的;童年的我脾气又很倔,像个小倔牛似的。正因为我的调皮与倔强,在无形中伤害了一位朋友。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位很要好的伙伴叫陈珍,坐在我后面。她的同桌王东东是个有名的调皮鬼,上课扰乱课堂纪律不说,还整天嘻皮笑脸出洋相。陈珍跟他坐在一起简直吃尽了苦头。我为此愤愤不平。为了帮好朋友出一口气,我经常在王东东做恶作剧的时候,拿几本厚书外加一个铅笔盒砸他的头,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他开始疼得嗷嗷叫,可过不了十几秒,就又恢复原状了。有时我打他的时候,也想:难道他的头是铁做的,怎么我使这么大的力都打不服呢?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很疼的。可这样脸皮厚的男生,情愿受皮肉之苦,也死不悔改!王东东虽然很顽皮,但心肠挺好。他不像其他男生那样无耻,那样不可理喻!一次,轮到我们这一组值日。我和王东东又闹翻了(开玩笑式的),我便拉着陈珍和我一起对付王东东。我们三个人在教室里乱窜。扫帚成了唯一的武器。当然挨得最多的是王东东。可后来,不知怎的,我和陈珍的扫帚被他夺走了。他拿着扫帚向我们逼来。情急之下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我一把抢过他的书包,威胁道:你如果不放下扫帚,我就把你的书包丢下楼。(我们的教室在四楼,位于最高层)。他放下扫帚,请求我开恩,把书包还他。我怕他夺过书包后又会和我们打仗。便索性将他的书包扔了下去。他赶忙去拾,而后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我趁他不注意时,又把他的书包扔了下去,他又不顾一切地去拾包。当时,我只图自己松开手的那一瞬间洋洋得意,却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他来回地跑累得汗流满面。我觉得我有些戏弄人了。可这个死不要面子的人根本没想这么多。他第二次拾书包,内心便警觉起来,叫其他同学帮他看好包,又来找我复仇。我顺手拽下他戴在头上的帽子,又毫不留情地扔了下去。这一扔不打紧,刚好把他的帽子扔到了一面墙的顶端,墙下有火在燃烧,这下他着急了,一个劲地问我索要帽子。我说:看你笨的,帽子挂在上面,风一吹不就落地了,你明早再来捡吧!他相信了,我们的战争便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天我一进教室,王东东就噘着嘴说:崔晓迪,我的帽子找不到了。我仔细想了想,说:可能是昨天风把它刮到里面烧没了。那怎么办?他有些焦急。你的帽子多少钱,我赔你吧!我说。算了,我不要了。他慷慨地说。事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向他妈妈交待的。

毕业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又遇见了王东东。不,确切地说是他先看见了我。他笑着和我打招呼,可我理都没理他,就走了。也不在乎他当时是什么感受。被人拒绝的滋味是很难受的,这一点我也明白。可当时为什么不愿理他?也许是以前相见的时间太多,感到厌烦了吧!

现在,我已经有三年没见王东东了,也不知道他的境遇怎样。在十八中(十八中的教学质量很差)学坏了没有是否已被时髦中洗得面目全非了?回想起关于他的一些小事,我真觉得对不住他。小时候感觉不到这一点,可长大了,又在一中(重点中学)修炼了三年,人情世故我也懂了不少。我在冥冥之中伤了他的自尊心,侮辱了他的人格,也觉得好像欠了他一点什么——也许是真挚的友谊吧!

十四束花的故事

夕阳将黄昏的余晖洒向校园的时候,沉闷的一天总算快要结束了。小思觉得,看不见秦老师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放学后,她站在走廊上等好友灿阳,习惯性地看着走廊尽头,那是秦老师的办公室。以往小思总是远远地看着秦老师,在课间、在放学、在每一个可以看见秦老师的瞬间。但是今天看不见他那张可亲、可敬、可爱的脸了。才一天没见他,小思便感觉心中有股莫名的中动:真想见到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和灿阳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思老是心不在焉的。忽然听见秦老师这三个字,小思眼睛一亮,这才回过神来。灿阳说:我很想念秦老师,真想去看他!小思打趣说:不会吧,才一天没见,就想得不行了!说这话时,小思感到一阵心颤。灿阳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很想他。说完了又警觉地看了小思一眼:你可别瞎想,我对秦老师可是最纯最纯的师生情,绝对没有别的什么!小思神秘地一笑:对,是最纯最纯的师生恋,绝对没有别的什么!灿阳噘起嘴: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我要去看他,你去不去?小思想都没想便摇了头。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拜拜!说完,灿阳一溜烟跑了……

灿阳做事总是这样大胆,这样干脆利落,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看望了受伤的秦老师,而小思却孤苦伶仃地黯然伤神。小思为自己过分的谨慎和矜持而苦恼,于是她又去了村子后面的那条忘忧小径。

小路曲曲折折地延伸到地球的尽头,那里是弧形的地平线。这是个花香弥漫,蝶群飞舞的地方。小路一边是绿油油的田地,另一边是一条小溪。有了水,便有了花,有了草,清澈的溪水滋润着溪边的一草一木,溪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荷塘,一片生机勃勃,真是一个绿色的世外桃园!小思有了心事,便会来这里散步。望着清澈见底的溪水,昨天那一幕又出现在小思眼前:放学铃声中混乱的校园,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孩,把劝架中的秦老师撞倒,秦老师缠满绷带的胳膊,以及医生沉重的话:至少要在家养半个月的伤。于是有了小思的焦急不安,牵肠挂肚,有了那因看不到秦老师而流下的思念的泪。

秦老师什么都好,她是那样崇拜他,那是一种对长辈、对亲人的爱戴,加上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朦胧又真切。小思喜欢秦老师,所以不敢面对他,每天只是偷偷地看着他,万般的想念他,也不敢去看他,小思很小心地保留着这份感情,她是太细心、太认真了!

小思想:我应该为秦老师做点什么,让他领悟到我对他的感觉。

六月的田野是最美丽的时候,红的、黄的花撒在草丛里像星星般眨着眼睛。小思从草丛里一朵一朵地将花儿采下来,边采边说:花儿呀!花儿,对不起啦,我太喜欢秦老师了,所以把你们送给他,我想你们也会喜欢他的……一会儿功夫,便采了满满一大把。采一片荷叶将花儿包装起来,于是便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束鲜花啦!乡下没有什么花店,但这些花儿是哪里也买不到的,充满了野性的自然气息。从书包里拿出卡片,卡片上是自己画的卡通小女孩,很可爱。小思在卡片上写下衷心的祝福与牵挂,留不留名字呢?她家就住在秦老师家后面的那条街上,于是她写下了一个含蓄的名字:后街女孩。

小思抱着满怀的喜悦来到了秦老师家门前,却徘徊不定。想来想去,她将花放在秦老师门外,走了……

以后的日子里,在每一个黄昏,小思都会到她的世外桃园去为他采一大束的野花,用荷叶包进她的祝福,她的思念和她的一颗心。她只是把花放在门口,便走了。两个星期后的那个早上,小思再次见到秦老师。也许是每天放花给他的作用,她终于有勇气面对他了,并且有一种接近他的渴望。小思拿了课本去问秦老师:这句话怎么翻译?老师很认真地告诉了她。小思等待着老师说:谢谢你的花。但他没有任何表示,小思伤心地跑出办公室。这一天,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下课便出现在走廊上。她坐在教室里,发了一整天的呆。

放学后,灿阳很晚才从秦老师办公室出来。要不是和她住一条街,小思才不愿等她呢,真烦!一路上,灿阳手里捧着一个音乐盒,像一只欢乐的乌,跳来跳去,唱来唱去。灿阳说:真奇怪,这两个星期,我每天都去秦老师那里,总是有束花放在门口,我于是随手带进去。秦老师硬说是我送的,他说那些花滋润了他的伤口,让他很快康复了,他很感动也很感激。送了这个音乐盒给我,我真的解释不清楚……小思像触电般地呆住了,一腔愠怒像火山般想要爆发出来,但她看着灿阳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她沉默了。

小思泪流满面地跑到她的世外桃园。这里已不再是什么世外桃园了,一副残花败叶的景象。是呀,骄傲的花儿怎么受得了她一天一大束,持续了十四天的采摘呢?小思想:自己太残忍了,太自私了,可她不也像这花儿一样受到了伤害吗?对秦老师,她可谓是费尽心思了,却得到了什么?小思突然想起灿阳也是住在秦老师后街,可是秦老师呀,为什么你想到了灿阳,却没感受到我的存在呢?!此刻,小思想到了安徒生的童话《海的女儿》,从小到大,小思都沉迷于这种悲凉的美,也曾为海公主伤心流泪,为她打抱不平。可当自己有了相同的命运时,她才深深地感受到它的惨痛与美丽。再美的梦也是会醒的,小思对自己说我永远也不要做第二个海公主,我不l、白失去生命,却怕失落心。小思是坚强的、理智的!

小思想:明天,我一定更加努力地学习,这样才对得起我自己。对秦老师的那份朦胧感觉永远埋藏在心里吧,正如这些小花,默默地为人间撒播着芬芳,而人们还不知道它的名字。面对这些小花,小思充满了歉意,真希望花神会在夜里打这儿经过,在早上留下更加明亮的足迹。后街女孩和那十四束花的故事,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永远尘封在早上。

那是一个美丽的夏天,我和他相识缘于吉他。傍晚我常到校园的小树林里散步。有一次我听到吉他的声音,耐不住它的诱惑,我走了过去,见一位忧郁的男孩坐在长椅上边弹边唱: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他唱得很投入,没发觉我,直到他唱完好一会儿,目光才转向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冒出这句话,他看看我笑了一下,没做声。那一笑让我感到很温暖,至今记忆犹新。

我叫蝶儿,你呢?我又问了一遍。

我叫涛。他回答。声音很柔和,带着一种平静。你弹得很好,唱得很棒,但我听到里面有太多的哀愁和伤感。我望着他。

你听出来了?是的,美丽的故事都是短暂的。说完,他向远方看了一下。

伤感有什么用?过去的都是往事,不要追忆了,给我弹一曲好吗?

你想听什么歌?

《样样红》。我想也没想,顺口回答。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我知道不管让他再唱什么歌,现在他也开心不起来。

明天周末,我们去爬山。我提议。好吧,他想了想,回答我。

我给他留了班级、姓名便走了。

回到宿舍,回想傍晚。咳!跟人家没说几句话就和他爬山,我怎么了!他是干什么的?家在哪儿?我一概都不知。明天他会来找我吗?

第二天,我很早起床,收拾妥当,等他来。他能来吗?我反复问自己。

他来了,穿着一身迷彩服,站在我的面前。走吧!他静静地说。

一路上,我一直在说话,他一直在听,有时,听我讲的笑话会笑一笑。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他。

我喜欢听你说话。他望着我。说道:你让我感到快乐。我的脸顿时红了,心里慌慌的。

别爬山了,我们坐下来聊天吧!就那儿{他指不远处一座凉亭。

坐下来后,我望着他说:讲讲你的故事吧!你愿意听?他问。

对,我想了解你!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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