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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误会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纵横交错的枝叶,照射在通往沐霜园的幽径上。路两旁是高大整齐的枫树,此时刚刚入秋不久,霜叶初染红,远远地望过去,绿树红云煞是好看。

树阴下,恢复了女装的裴夙雪正款步而行,她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的长裙,身姿婷婷袅袅、脚下莲步生辉,俨然一位风姿绰约的窈窕淑女。若是不说,恐怕没有人会再将她与当初进府时,那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联系在一起。

轻手轻脚地推开遗墨斋的门,她探进一颗小脑袋,“堂哥哥,你好了吗?”

“还差一点。”傅昊堂放下手中的笔,朝她招招手,“你先进来坐一会儿,我对完这本账就可以走了。”

“哦,好。”听他这么说,裴夙雪推开门走进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品着。

昨天晚上用膳的时候,她无意间提起自己出门时日已久,钰姨一定很担心,他便答应今天抽空陪她回去看望,开心得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觉,这不,刚到辰时就兴冲冲地来找他了。

这么久没见,钰姨的身体不知道好点了没有?还有那群小鬼头,不知道有没有调皮捣蛋?对了,看到他跟她回去,钰姨会说些什么呢?她会不会……会不会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就在她一边喝茶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昊堂已经忙完了正事,抬头看到她不知神游去了哪里,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啊?”裴夙雪回过神,冲他嫣然一笑,“没什么,可以走了吗?”

傅昊堂点点头,牵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去。刚走出沐霜园没多久,便迎面碰上了赶来的梁道生,“梁叔找我?”

“嗯。”梁道生抚须点头,“有客人到。”

客人?傅昊堂微微敛眉,能够劳驾到他的大总管亲自通报,想来必定是位极其重要的人物,“人呢?”

“在西厅。”

三人一同来到专门接待重要客人的西厅,只见厅中端坐着一个素衣素裙、发绾斜髻的女子,正微垂螓首,细品着手中的香茗。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放下茶杯,抬眸。

“傲君?”一见到她,傅昊堂又是惊又是喜,“你怎么回来了?”

“许久不见,回来看看你们。”楚傲君站起身,粉黛未施的俏脸上笑容清淡如槐,“不过听傅堂主这话,像是不怎么欢迎我回来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出她话中的嗔怪之意,傅昊堂笑着解释,“你也知道,每年除了固定的那几日之外,平时我就是亲自去洛阳请你,都不一定能请得动,又岂有不欢迎之理呢?”

楚傲君低眉轻笑,“不是你请不动,是我实在走不开。”偌大的客栈由她一人操持,她又怎能随随便便说走就走?

“那这次回来,是为公事?”

“不是。”楚傲君摇摇头,恬淡的笑容中添了一丝凄苦,“我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我好久都没有梦到他了,想去看看……”

她的话渐渐淹没在唇边,傅昊堂略微沉吟了一下,“好,我这就叫人备车,陪你去一趟。”

他说完便匆匆忙忙走了出去,等裴夙雪想起要阻拦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她又急又气,狠狠地躲了下脚。

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答应了要陪她一起回去看望钰姨,可是这个女人一来,他又说什么陪着去一趟,把对她的承诺完全忘到了九霄云外,真是气死她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抬眼瞪向面前的不速之客。

刚才只顾着听他们说话,没有仔细打量她,原来这也是个美丽女子,一张俏脸虽然没有经过脂粉的修饰,却也是艳若桃李、肤如凝脂;尤其是,她那一双澄澈如水的明眸里,闪动着近乎看破的寂然,让她想起了钰姨带她去庙里时,看见的那尊菩萨神像。

为什么他认识的女人,个个都如这般超凡脱俗、遥不可及?

她直愣愣的注视,并没有令楚傲君感到不适,她神色自若地喝着茶,大大方方任由她看,同时也没忘了打量她。

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惹人疼爱,尤其是一头与人相异的发色,更将她衬托得娇美俏丽。从她脸上似嗔还怒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在这府里的身份可是不大一般!

正在两个女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对小眼的时候,傅照堂回来了,“傲君,我们走吧。”

“那我呢?”裴夙雪早在他进门的时候,便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臂,紧紧地抱在胸前,“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她委屈又不满地望着他,傅昊堂拍拍她的手安抚道:“雪儿,我改天再陪你回去看钰姨,好不好?”

“不好!”裴夙雪一口回绝,小嘴儿噘得比天还高。

“雪儿……”明白她难缠的性子,傅昊堂为难地皱起眉头,“我随时都能陪你去,傲君却难得回来一次,又是从千里之外的洛阳赶来……”

“可是你明明先答应我的!”裴夙雪打断他的解释,瞪大的美眸中有泪光闪烁,“她比我重要吗?”

“这……”

楚傲君安静地坐在一边听他们商量,可听来听去都没有结果,她终是忍不住插嘴道:“昊堂,你陪这位姑娘吧,我找嫣儿陪我去就是。”

“嫣儿有事出远门了,要明日才能回到长安。”

“看来我这次回来得还真是不凑巧!”楚傲君唇畔浮起一抹苦笑,歉疚地看向气鼓鼓不发一言的裴夙雪,不出所料地被她瞪了一眼,“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不行,绝对不行!”想起她每次祭拜大哥时失魂落魄的样子,傅昊堂的眉头便深锁不放,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心让她一人前往,“雪儿……”

没等他把话说完,裴夙雪含泪的美眸瞪了他们一眼,冲出门去。

“给你惹麻烦了。”从这两人的神情之中,楚傲君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我不该这么任性,应该事先通知你的。”

“不关你的事。”傅昊堂摇摇头,“我们走吧。”

裴夙雪一路奔回漱月斋,将自己扔在床榻上,拉高被子盖过头顶,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掩埋了她如花似玉的小脸儿。她一边哭,一边咒骂着那个说话不算话的坏男人,直到哭累了骂够了,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是被人轻轻摇醒的,“锦儿姐姐?”

“少爷叫我来问问你,要不要跟他一起用膳?”锦儿微笑着道明自己的来意。

“他回来了?”话一出口,裴夙雪立马就后悔了,忙抬起手整理凌乱的头发,以掩饰自己的窘迫,“麻烦你告诉他,就说我不想去。”

“好,那我回少爷一声。”

“锦儿姐姐,等一下!”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裴夙雪突然又叫住她,“那个女人……也一起回来了吗?”

“你是问少夫人吧?”锦儿愣了一愣才会过意,点头,“回来了。”

她是什么时候离去的,裴夙雪不知道,她所有的理智都被“少夫人”这个称呼夺去了,甚至不能正常地思考,只能感觉到心痛如同惊涛骇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朝她袭来,几乎将她吞噬……

傅昊廷的陵寝,建在长安城东郊三十里处的一个树林里,这里环境隐蔽幽静,鲜少有人打扰,的确是个适合往生者长眠的风水宝地。

楚傲君半蹲半跪在墓碑前,一双明眸失去了平时的神采,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俏脸上清淡如槐的笑容亦不复存在,眼底下还有些红肿,像是哭了太久所致。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已经足足有三个时辰了,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具毫无知觉的躯壳。陪在一旁的傅昊堂终是看不下去,朝妹妹使了个眼色。

水嫣然会意地点点头,在她身边蹲下来,柔声劝道:“大嫂,你跪了这么久也该累了,我们回去吧。”

没有反应。

泄气地嘟起红唇,水嫣然也在墓碑前跪下来,“大哥,你帮嫣儿劝劝大嫂啦,她在这里陪了你好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再这样下去怎么是好呀?”

听到她这么说,楚傲君才总算有了点反应,“嫣儿,不要拿这种事烦你大哥。”

“你终于肯开口了!”见这一招有了成效,水嫣然松一口气,“要是你乖乖听劝,我哪里会去烦大哥呀?你这样不说话也不动,大哥看了不知道有多心疼,所以真正让他不安生的人是你,不是我。”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楚傲君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不语。

“不过大嫂你放心,大哥肯定不会烦你,他只会叫嫣儿好好劝你、照顾你。”水嫣然一边说,一边扶着她起身,缓步朝林外的马车走去,“大嫂,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秘密?”楚傲君惊奇地看着她。

“嗯。”水嫣然点点头,回首瞄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人,附到她耳边,“二哥会听到,等上了马车我再告诉你。”

两个人先一步上了马车,随后赶到的傅昊堂正要上车,却被妹妹拦住了,“二哥,我跟大嫂有悄悄话要说,你就委屈点儿坐在外面吧。”

水嫣然说完,不等他回答便放下了马车帘。

“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虽然很不解也很无奈,傅昊堂却也只好在车夫旁边坐下来,淡淡地吩咐道:“走吧。”

马车不疾不徐地朝长安城驶去,进城之后先绕道去了玲珑坊,水嫣然从车中走出,进门之前还不忘回头嘱咐道:“大嫂,你要记住哦!”

此时的楚傲君,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俏脸上也挂起了招牌似的清淡的笑容,她闻言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快进去吧。”

马车再次驶动,傅昊堂钻进车厢里,不解地望向含笑看着他的人,“怎么这么看我?嫣儿这丫头又跟你胡说了些什么?”

“她是不是胡说,我不知道。”楚傲君低眉轻笑,“不过这几日住在你那儿,我自己倒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那位姑娘之所以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应该是由于你的缘故吧?”

傅昊堂抿起唇,“她只是生我的气,不是冲你。”

“是不是冲我,都没什么关系。”楚傲君摇摇头,“反正我再住今晚就回去了,她见不到我,自然也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你要回去?”

“是啊。”说到离开,楚傲君的眸中浮起一层淡淡的惆怅和落寞,但俏脸上淡笑依然,“原本这次回来是打算多陪他几天再走,不过看眼下的情景,我还是不要给你添乱的好。”

“没有的事。”傅昊堂摆摆手,正色道,“这里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连我也无权置喙,更何况是其他人,你不要想太多。”

楚傲君抬手拢了拢额前的散发,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虽然我跟你大哥并没有拜完堂,可在你跟嫣儿的心里,都已经把我当成了大嫂,所以即使他不在了,我也不孤单,你和嫣儿都是我最亲的家人。”

“刚才,嫣儿已经把你和那位裴姑娘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了。她说你的顾虑是因我而起,解铃还需系铃人,叫我好好劝劝你。我想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傅昊堂点点头,“你说。”

“三年了,他离开我已经整整三年了!”楚傲君幽幽的语气,比眸光更加飘渺,“没有他的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恐怕我不说,你们谁也不会知道。”

“白天,客栈里人来人往、谈笑风生,可我眼里却装不下别人,只有他;到了晚上,窗外夜阑静寂,我一闭上眼睛,眼前也还都是他的样子,念着他睡去,再梦着他醒来,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的语气很平静,傅昊堂却听得紧皱起眉头,“苦了你了。”

“苦?”楚傲君轻笑摇头,“昊堂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相反,我觉得很幸福。以前,他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公事离开我,一走就是数月不归;可现在,无论我睁开眼还是闭上眼,他都在我身边,再也不曾离开半步。”

“我说的这些,你听了也许会觉得难以置信,不过这都是实话。你认识我也有很多年了,应该了解我并不是会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如果我真的过得很辛苦,那么不用你们劝,我也会为自己打算。”

“虽然我跟裴姑娘只有一面之缘,不过能够看得出来,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能够主动地去争取,像她这样率性洒脱的女子,即使你真的不能陪她走完此生,她又怎么会让自己难过呢?”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说道:“你能这么为她着想,说明你真的很在乎她。可是你想过没有,比起你不能陪她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你竟然将她的一片真心,远远地拒在了门外。”

“我……”傅昊堂想说点什么,可是口齿动了动,终究也只说出个“我”字。

“你想说,你本意是为了她好,对不对?”仿佛料到了他想说什么,楚傲君微笑着补充完整,“这只是你自己的认知,却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想法,你觉得她会领你这个情吗?”

傅昊堂哑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却忽略了他这次做的决定不仅仅关乎他自己,还与另外一个人密切相关,而那个人,可能会因为他的决定,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想起裴夙雪,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拧在了一起。以她说不听的性子,一定不会相信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她好,说不定还会怨他、恨他,这真的……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他不说话,楚傲君也识趣地不打扰他,全身放松地背靠在车厢上,一双明眸怔怔地望着窗外。她要说的都已经说的很清楚,至于他有没有听进去,听进去了多少,这些都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接下来的事,也只能靠他自己想通了。

窗外的车景渐渐静止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马车,楚傲君边进门边对身边的人说道:“昊堂,我今天有点累,晚上就不出来陪你用膳了。”

傅昊堂点点头,“行,你好好休息。”

“那我先回房了。”楚傲君说着,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她什么也没说,款步朝宅子深处走去。

目送着她走远,傅昊堂这才低头抖了抖身上的衣裳,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他的心思还在楚傲君刚才说的一番话上,直到前面的去路被一扇门挡住,他才猛然回过神。抬头,眼中映入了“漱月斋”三个字。

从那****失了她的约,她这几天便一直躲着不见他,本以为她气消了,就又会自动出现在他面前,叽叽喳喳吵得他不安生,可现在看来,他是低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他犹豫再三,终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空无一人,裴夙雪并不在房中。他四下里望了一圈,转身正欲离开,却被桌上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对蓝色羽毛状的耳坠儿,正是他当日心血来潮送她的礼物。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走到衣橱前,打开门一看,发现她平日穿的衣裳都好端端地挂在里面,独独少了她最初穿来的那身男装。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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