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的夜晚来的有些急促,只觉得片刻功夫夜就暗了下来,天空中亮起几只星星泛着微弱的光。
我踱步到了江面,空气中有些潮气,江面泛着丝丝寒意,心想大抵天不肖片刻就得变了。思虑半刻到底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还是风雨无阻。
沿着街道慢行,内心还是有些退缩,心想下雨感冒可不好,越发往前走,顾虑就越深。可是脚还是一如既往的走着,没有丝毫的退意。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脑操控自己的行为。记得之前选修的心理学中就讲过人的行为和大脑的关系。这种人通常是经受重创,大脑是半开放状态,他们的信息由大脑发出时,反应时通常不受控制。
我曾经还笑着说“这类人就是脑瘫。”难道自己也是?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着。
?
前面的路骤然变得明亮,四面八方挂起聚光灯,光束强烈而刺眼。四周涌动着人群,时不时的踮起脚来张望,举起手来拍掌,一阵呐喊,真是好不热闹。
?我也连忙围了上去,看看有什么稀罕玩意。
那是个用铁架搭起的台子,简单而粗糙。台的四周围起栅栏,台的左边竖起条幅,上面写着醒目的大字“爱回江南,”诺大的照片占据条幅的下端,依稀间看清那是个穿着旗袍俏丽的女子,我隔的太远,实在是看不真切。
?我拍了拍旁边男子的肩膀,大约有三十来岁,一张国字脸,身板强健有力。
“这位先生,这儿在搞什么活动。”
男子一脸的诧异望向我。“你不知道?翘楚姑娘出名了,成明星了,回来造福我们啊。”
只见戏台传来“胭脂泪,相留醉……。”诉不尽的凄惨迷茫。
等我回过神时打算再问些什么,那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耳旁总是萦绕着乌夜啼,如如泣诉。我连忙拔开人群望里窜。这一路实在太过心酸,人群你拥我挤,都快将我榨成汁了。幸好还是到了前面,我吐了吐气,定了定神,朝台上看去。
没想到台上的竟是胭脂姑娘,真可谓“纵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时的她没有初见时的温婉,一副摩登女郎模样,嘴角挂着微笑。我朝她挥了挥手,而她仿佛也认出了我,报之浅浅的微笑。
我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老板说的艳遇是胭脂姑娘。
看戏的人越发的多,时不时的人攒动,让我内心燃起小小的火苗,心想这也太挤了吧。
不一会儿天就变了,空中飘起毛毛细雨,人群中时不时传来“下雨了,回来吧!”一眨眼的光景拥挤的人群变成稀稀拉拉的几个。他还站在前台听着未知名的曲子。
“若非流年偷换,何来浮生乱……。”
当曲子唱完时我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呐喊道“好。”猛然发现空旷的场地就留下他一个人。
胭脂看着他道“下雨了怎么还不走啊。”
我挠了挠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浮生乱”名字又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曲子,她望向河岸,目光闪烁。
工作人员慢慢的收拾着台子,其中一个戴着眼睛,身材微胖的男子拿起条幅嘴里谩骂道“妈的,什么破天气。”
他朝男子看了看,一眼瞥到条幅旁映有“翘楚”二字。
我和她就这样一上一下的站着,此时此刻的我竟有些讨厌自己,不知道该谈些什么,好好的气氛都让我变得冷清。台子也快收拾完了,那个男子朝我们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对她说“下雨了,我们该收场了。”
胭脂看了看我,笑了笑。“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过身。
“我……”我伸出手没有抓住胭脂离去的身子。“胭脂我到哪里去找你。”
她回了回身。“有缘会再见的。”
我望着她的身影走远,想到自己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