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上楼,各种脂粉气熏的徐凤鼻子可是难受。
“对了,娇儿还在等着呢,你快去先带她来,别让她回了王府”
灵香不放心,“看了夫人我再去。”
徐凤也拦。
跟了走到最后面不起眼的一间上着门锁的小屋前,这妇人依旧有些不悦的瞧了徐凤一眼,才肯磨磨蹭蹭从怀中摸出钥匙开了门。
“妇人,里面请吧!”
徐凤和灵香迫不及待就进了屋里,“五夫人,五夫人……”
可往里再走一瞧,里头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这里的人……”还未待说完,只听身后的门“哗啦……”被利索的关上了,回过神的二人,再回身过去那门已经被死死锁住。
外头刚才只做退让的妇人,道:“真是笑话,以为随便编个瞎话就能从这处骗走了人呀!想我凤娘做这生意十几年了,什么人物没见过,想在我这处瞎闹,没门。”
“你……赶紧把我们放出去,我们丫头可是去找人了,快些放我们出去好好说话,不然王爷来了定要你命来。”
“怕你不成,真是笑话,谁家的婆娘?王爷?若真是王爷家的夫人也真是笑死人了。”
不理两人那自称凤娘的人就走了。
灵香皱眉急道:“幸好方才未喊娇儿来,不然可就让她坑骗了”
徐凤倒不害怕,只盼娇儿快些回去寻了王爷才是。
……
可娇儿自然寻的不顺。
回了府上就奔了董丹青那里,可这****都在的人,偏就那日竟然跟王爷一同宫里去了。
平儿和顺儿倒是都在,“怎了娇儿?”
“可是出大事儿了,这可怎好呀!”
娇儿想着那店里何等人都有,若是真的出了事可怎么办,“我可不能等着,我先去寻大少爷”
“可别去,少夫人和大少爷吵得不可开交,大少爷一气之下又出去喝闷酒去了。”
“啊?”
……
余氏请了秋宗册夫妻自己那处。
这次余氏可是丝毫坐不住了,她要狠狠的反击,想想自己当时一时愚钝竟然信了这秋世博实在是寒心不已,若是由骏儿承位,也不至于自己落到今日这等地步。
“太后吉祥……”
“快快起身,又无外人还是喊着嫂子亲近些”余氏一下子就跟着秋宗册夫妻两人亲近了起来。
秋宗册心明其意,“皇嫂如今可是有了打算”
“自然……如今也就皇弟皇妹与我亲近,旁人都是外人了。在这宫里呆着虽被尊称为太后,可事情并未如此,这一遇事可就瞧得一清二楚。如今这把年纪我也不怕什么了,是我肯定先皇才让当今皇上承了位,如今他对我不仁,哀家也要收回他的皇位。自然……日后这秋朝之事定要交于王爷了。”
余氏意图明显,最后一句更是点中了秋宗册心里。
如今为了南川之事提心吊胆的活着,倒不如真的就赌一把。
“我对皇上查起当年南川之事略有耳闻,这皇上重情义,若不是近日国事繁忙,水灾不断,那皇上怕是早就寻王爷的事了。”
秋宗册倒也不回避这事,“既然如此,那皇弟自是一切听皇嫂的吩咐。”
“只是这事之前先帮我做了这件事”
……
婵妃这日不知怎的只觉身子沉重,稍微吃了饭食,便榻上躺着想要睡去。
“娘娘,皇上怎还未来接您回宫?这事都过了,夏妃也没了,还让您在这处多为难!”
红红便帮婵妃放下纱帘,边纳闷,本念着这事情如今清楚明白了,皇上定会亲自来接婵妃回宫才是,可都过两日还未见到半点声响。
“皇上自有他的打算,且等等。”
“是……”
灭了蜡烛,红红回了自己屋里。
不过多时,婵妃听见门口有动静,心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谁?”
婵妃却觉身子忽然就如僵住了一般,腿上愈发麻木起来,“怎了,我的腿怎了?红红……红红……”
惊慌不已的婵妃半梦半醒的大喊了起来。
可那门口突然有些晃动的身影,只又听到红红的一声喊叫,便又静了下来,死寂一片让婵妃吓的都都要跳了出来,那门口的身影终于重新出现,婵妃已经紧咬着嘴唇吓的再喊不出声音来,动弹不了的身子,只能默默的摸出发髻上的簪子紧紧抓在手里。
门终于还是开了,几个身影“嗖嗖”就进了屋内。
婵妃看的分明他们在比划着什么,渐渐的就朝自己这边走来,身后两把刀器慢慢拔出。
“大胆……来者何人?”
婵妃不知怎的竟然失声,一句就喊了出来。
那两人还真的被吓到了,脚步一停不再跨前。
就待婵妃启口又想说何之时,就听那两人突然喉中一声低沉之音,应声倒下。
“金儿……”
……
“书叹哥哥?你怎来了王府?”
婵妃端过书叹递上的白水,还心里踏实下来,一手抓着书叹的手,才肯问话。
话说书叹迟迟不见皇上请锦金回宫,心中很是担心,又怕孤在宫外祸福难测,随就夜色深时就来了。谁想几番摸索到了门前就见着丫头倒地,若不是如此,怕就晚了。
“早就该想到那曲江老贼会认出你来,定是他派来的人。明日定要回宫才是,这王府守卫松散比皇宫可是差远了。”
婵妃道:“书叹哥哥,放心,金儿还未替爹娘报仇不会有事的。”
说着书叹却总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金儿,你这处可是养了什么花草?怎有如此的异香?”
婵妃又觉身子沉重,道:“应是那胭脂,倒是也怪,这西域胭脂只用了一次就身子如此的难受,睡下便不想醒来不说,腿还觉麻,这会儿……要用力才能动弹。可是我染了风寒?”
“西域?”
书叹从梳妆桌上翻出那盒胭脂。
“没错,是西域的,只不过不是胭脂,这为“西域红”用了西域的十几种的秘草磨成,芳香四溢,可不知闻久了就如饮酒一般,沉醉入迷,越醉越迷。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只需三四日便能魂离身死。这是……”
书叹回身待问,却见锦金已经没了话语。
……
“皇上,您可该姐婵妃回宫了?”
“是呀,只是这太后不离宫,她若早日回来定又受苦难。”
洛公公凑前又紧色道:“可是皇上,昨日,太后请了王爷和夫人去了寝宫,说话后紧色回了府上。”
秋世博一愣,“你的意思是?”
“只是按皇上的意思,这婵妃在王府,怕是也并不安全。”
两人说话,殿外急奏,请进来一封奏折。
展折看过,秋世博胸有成竹,道:“明日封后”
……
“封后了,封后了,婵妃被封皇后了”
大街小巷传着从宫中飘出来的消息。
城门外的封后诏书更是红纸黑字写的极其清楚。
慌的却是那些诡计未成之人。
“坏了,迟了一步……丞相大人,这来来回回的那丫头便那么难对付吗?既然如此,那这次的重任就交给丞相大人家的闺女了,丞相大人也要一视同仁,不要轮到自己的闺女了便就不舍得了”
唐百安如今可是早就将这大将军的地位抛于脑后了,自己的宝贝闺女都没了,他倒是也不能让这曲江好受,而曲江倒也不敢招惹唐百安,这秋朝的兵权可是抓在他的手中。
被迫无奈的曲江也是一副落魄像,只满口答应着:“是是是,这做大事,我怎会计较这等儿女私情。”
曲江心中自然不舍,可听说有人四处打听那孙文成,自己派人去想寻人灭口,可是却迟迟没有回声。曲江算来算去生怕是皇上暗中打听,若是那孙文成被抓来可定会牵连了自己。可若这时候快些废了婵妃,打击到王爷,定能万事为顺。
……
宫中满载宝物的几辆马车,由骑马侍卫浩浩荡荡护送到王府门前。
董丹青面目难堪的很,只是强颜欢笑一一收下,接贺。
秋宗册只做叹息,两人深知肚明他们的事情怕真的有天会坏在这个婵妃身上。
“娘亲,您可高兴些,瞧瞧皇上赐给我们这些好物,这茉莉真是为我们长脸,谁能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真的一步步成了皇后,实在是顺风顺水。”
秋海棠瞧董丹青对着一屋子绫罗绸缎,一箱子的珠宝全无反应只觉她无趣。
赵莺儿跟着她们坐与一起,屋里只董丹青、秋海棠、陈秋雨和她。
“什么丫头?谁家丫头能有那般的气质。”
不服气的赵莺儿酸气道。
秋海棠白了她一眼,从那堆珠宝中挑了一只金镯套在手上,“是呀,可不像有些,丫头就是丫头当了主子也是丫头的样子。”
“姐姐你明说便是,你们就尽管现在笑吧,等着她收拾你们的时候你们便知道厉害了,到时候一堆金银珠宝怕是也换不来你们的命。”
陈秋雨听其话中语气笃定,似有何事。
“莺儿也是会错意了,这茉莉日后是皇后了,咱们可不得时刻要敬重些,那若说句不好的话,可不是要掉脑袋的。论亲近,自然还是咱们自家人才行,对吧海棠?”
“二娘如此说莺儿爱听,只是莺儿就是不想你们高兴地太早。”
赵莺儿的言外之意旁人听着似懂非懂,只是一味想着是她太过矫情嫉妒茉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