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无声，墨指终是没有在说什么。
一如往常一般，他褪去鞋袜，轻轻的睡在我色身侧。
他身上独特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我咬着下唇身体开始慢慢僵硬。
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轻车熟路的揽过我，将我拥进怀来，倏地，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将我团团包围。
他身上还带着微微的凉意，一时间我的毛孔张开，忍不住颤抖。
“墨墨······”墨指低声轻唤，低沉的嗓音将这两个字道出无尽缠绵的眷恋，让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紧，脸颊贴在我的后颈，我的后背与他的胸膛完全贴合，两人之间的温度开始慢慢的融合。
那种羞耻的罪恶感从背脊慢慢上升，我红着眼眶，咬着唇瓣的口腔已经泛着淡淡的甜腥味。
房间的角落里还躺着父王的书信，上面关怀的话此刻在我的脑海化成淬毒的针，一针一针的扎在我的心上。
呵，真是讽刺！
我松开咬住唇瓣，默默地道：“不知道父王要是看到这种画面会不会恶心的想吐。”
几曾，我也会说这种恶毒了话了，人心真的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他膝下的儿女居然做出这种尤为天理的苟且之事，是不是会气的吐血？”
安静的深夜，我的话语字字清晰，像一把刀，在我原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口上不断划着。
我看不见墨指的脸，也不知道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俊美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他那有节奏的心跳传来，一声一声如雷鸣一般震响。
身后一阵沉默。
我舔了下唇瓣，下唇传来轻微的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等了好久，却不见墨指有任何动作，我抿了下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后颈温热的呼吸贴近一分，我感觉耳垂传来一阵酥麻，潮湿温热，蚂蚁啃噬般尖锐的疼痛，我下意识倒抽一口气。
墨指含着我的耳垂，舌尖有意无意的扫过叶问敏感的部位，我忍不住颤抖。
“放开我。”
“二哥，你放开我吧。”我哀求道，声音悲凉。
话落，墨指贴在我耳垂唇微微一颤，不过一秒，扣在我腰上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一扳将我转了过来。
我再次睁眼时，墨指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素白的窗纸照入房间。
我看清墨指的脸，那样精致，那么绝美，像个妖精一样。
他的面上没有表情，我知道，他现在不高兴。
“墨墨，你真的自私！”他倏地出声，有些发狠的说。
“你让我放开你，谁放开我？”
他从喉咙里发出悲哀的声音，“你总说我是你亲哥哥？我何曾不清楚？”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部放掉，这样就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低沉的嗓音弥漫着让人发憷的悲伤。
我只觉得心痛的难受，难受的想死。
眼睛一眨，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我忽然回忆起青丘的时光。
阳光温淡，岁月静好。
几曾何时，我和墨指变成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