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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中老人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8点半多。不是iDream失灵没准时唤醒我,而是我感觉超累不想起床,又卷起被子蒙头大睡。不久当我意识到今天是周一,上班迟到是会被扣钱时,我急忙恢复精神饱满的状态。只剩下不到30分钟,我连门口都还没跨出去呢。

匆忙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还算干净的衬衫,背上公文包就冲出宿舍门。等电梯太慢,我直接从楼梯飞奔而下。走出公寓门后又以最快速度到最近的便利商店,买了三块面包一杯豆浆。本来是要买油条的,结果店家说要再等个两分钟,我怎么等得起啊。付完钱拿东西走人,我又飞一般的向附近的地铁口冲刺,刷新我有史以来百米跑最快速度的纪录。

路人看到我一路狂奔,有的以为我在拍电影,四处寻找摄影机好让自己有机会入镜;有的以为我是神经病,打算打电话给青山精神病院;有的以为我抢劫,正要打电话报警。只有那些跟我一样是白领的人,才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我这是赶着去上班呢。不得不说我的飞奔还是起了作用,在我赶到地铁售票口刷票进站时,地铁门刚好要关上。我一个侧身飞扑,终于飞进地铁里,以一个还算潇洒自然的pose着陆。幸好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人流高峰期,不然我百分百会被人山人海给弹出车厢,想挤进去门都没有。

我气喘吁吁地坐在靠门的座位上,拿出我的早餐,还热乎乎像刚出炉的。不过面包配豆浆,吃起来口味怪怪的,这应该就是中西结合的早餐吧。改天试一下油条配牛奶,看味道怎样。地铁很快就把我带过几个站,离公司也越来越近,我也就不怎么担心迟到啦。刚到公司门口,我一看时间,已经8点55分,剩下5分钟够我坐电梯到楼上。

我开心地走向电梯,连按几次按钮都没反应,这才发现电梯门边放的指示牌上写着:电梯故障,请走楼梯!我擦咧,没这么倒霉吧。我的公司可是在18楼,你丫的玩我啊。没办法,我又拿出刚才冲刺的速度,开始爬楼梯。上楼可比下楼难多,你还得对抗重力啊!到了最后几层,我就真的是在”爬“楼梯。

拖着像灌了铅的双腿,我艰难地走向打卡机打卡。刚刷完卡,时间正好指向9点,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泄气一样,瘫坐在地上。真是千钧一发,再晚半秒这个月的奖金就飞啦,看来老天还是待我不薄。

老板的秘书雷思思刚好走过,对我说:“元旦,你昨晚做什么去啦,到现在才舍得来上班。”

我随口就说:“做梦去啦!”她一听呵呵的笑起来,笑容还挺好看的,很配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老板快到啦,快点回座位去,不然你又得挨骂,别整天做白日梦啦,好好努力赚钱吧。”

“遵命,雷小姐。”

我所工作的公司主要以制造软件为主,也就是说我是一个程序员,每天对着电脑就是不断的编程。在普通人眼里繁琐复杂的代码,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已经融入到我的日常生活中。如果叫我一天不碰电脑,我还真的受不了,已经得了不编程就会焦躁不安的强迫症。没事也得逼自己编几段代码,然后运行一下。不过整天叫我编程,我也是坐不住,因为想编出一点创意来很难。这也可以说是老板对我又爱又恨的原因吧,他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赚钱工具,而不是一个时不时发牢骚工作不积极的饭桶。

公司里大多都是技术宅,每个人整天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有条不絮日复一日。如果把我们这些技术宅比作齿轮的话,秘书雷思思则像是润滑油,负责处理我们之间的摩擦。在我们意见不同时,她会从中进行调解。不得不说老板的精明,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再怎么不和,也得给美女秘书一个面子。顺带一提,其实雷思思就是老板的女儿,所以你懂的,谁都得给老板一个面子。很多人都对雷思思垂涎三尺,不过有贼心没贼胆,终究只能是个白日梦。虽然我觉得自己也算是一表人才,可是跟老板的关系还是比较僵的,所以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的,我也压根没指望过这种好事。

过了一会,雷思思走来,放了一杯咖啡在我桌上,说:“看起来你很没精神的样子,喝杯咖啡吧!”说完又交给我几份文件夹,“这个今天下班前要处理完,有信心吗?”

我接过文件夹,比了个OK的手势说:“包在我身上,下班前交给你。”

雷思思刚走,我即刻感受到无数道杀人的眼光直射而来,那浓浓的杀意愣是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就一杯咖啡吗,你们至于羡慕嫉妒恨吗。我拿起咖啡杯,故意做作地闻了一下,然后细细品味,最后还不忘意犹未尽地舔一舔嘴唇。老子就是要气死你们,看你们把我怎么样。当然我也就此打住自己的恶搞,不然没被他们盯死,我就被自己肉麻死啦。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喝咖啡是提神的,结果我反而沉沉欲睡。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一直要往下合拢,电脑看起来也越来越模糊。我一直提醒自己现在是在上班时间,打瞌睡是会被骂的,可是还是不争气地睡着啦。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来到一个地方,四周一片漆黑,耳边是轻微的“呼呼”声,是空气对流产生的。不知走了多久,我发现前方有一个亮点。黑色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我开始朝那亮点跑去,想早一点知道这亮点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随着亮点越来越大,我竟然开始犹豫起来,不知尽头会出现什么,冒然冲出去可不安全。我放慢脚步,一步一步靠近亮点,有时还会停下听前方有没有什么声音。越靠近亮点,内心就越扑通跳个不停,不至于这么激动吧。我要冷静,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能慌了阵脚,随机应变随时做好溜走的准备。

虽然我心里已经做了万足准备,可看到的景象还是让我惊讶不已,竟然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片空白,完完全全的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弄到这里来,是谁搞的鬼。难道我在做梦,可这梦境也实在无聊,什么都没有一点也不好玩。不过这里看起来一点危险都没有,我也就安心啦。

竟然不知道怎么出去,索性在这里睡它一觉,没人打扰不是更好。我仰躺在地面,双手枕头,虽然不是很舒服,也就撮合着睡吧。我不睡则已一睡惊人,不过十秒钟时间,我就真正入睡,典型的睡得跟死猪一样。毕竟这阵子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次做梦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

是一股青草花香味让我睁开眼睛的,本来如此清新的气息能让人更好地睡眠,可突如其来的这股香味还是使得我提高警惕,起身观察周围以防不测。这时我放眼望去皆是绿色,尽是一片草原风景。如果多几顶帐篷和一群牛羊马,活脱脱就是内蒙古大草原啊!

“小伙子,你醒啦。”我回头一看,在我后方不远处,一个满头白发,身穿黑色西装的老人家拄着手杖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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