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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中西枪法

就在我满怀希望的同时,我又陷入失望之中,我手中的红缨枪跟对方的手枪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如果他枪法够准的话,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把我射成马蜂窝。而我要用红缨枪刺中他就有点难啦,直接将枪投出去刺他,不过那肯定会被他闪开的;如果要靠近他发动突刺,自己也会有一定的风险,明摆着是往枪口上送死的节奏。真是远攻不准,近攻不利。

不过能变出这样一杆枪来,我想也是有原因的。在我读初中时,父母给我报了一个武术特长班,所以我耍起刀枪棍棒来,还是有一定的基本功。也许我刚才利用想象变出枪时,脑海里第一印象就联想到在武术班接触到的红缨枪,说到学武那真可以说是难以忘怀的一段时光。

当时我们学武的地方很像一个大礼堂,四周摆放着兵器架形成一个矩阵,上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那可都是真材实料打造出来,刀刃都很锋利的真家伙,不是模型摆设来着,所以我们都被明令禁止去触碰它们。我们这些菜鸟就被围在中央,听教练给我们进行武术指导。我们会很仔细很认真地听,一来要对得起父母交的血汗钱,二来是为了避免被教练罚去蛙跳。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我们都对武术有兴趣,只要学好就可以在同龄人面前炫耀一下,在美女面前也就可以尽情耍帅。

青春期的孩子是比较叛逆的,脾气也比较冲,有时教练留下我们独自练习,我们就会偷偷去摸那些兵器。虽然教练已经明令禁止我们,可是那些兵器实在太诱人。在来到武术班之前,我们这些所谓的小屁孩就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刀剑枪棍,终于有个机会让我们见识一下,我们又怎么可以错过!出于对教练的敬畏,我们还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些兵器,尽量让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当时我就对红缨枪比较有好感,因为它就像家里晾衣服的晾衣杆一样,在家里我有时会被妈妈叫去晾衣服,晾完后会耍一下晾衣杆玩玩,就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我把红缨枪握在手上,枪的高度高我不止半个身高。红缨枪杆是实木造的,所以感觉还是挺沉重的,我捧在手里久的话会有点酸疼。心想那些能把它耍的团团转的人,手力臂力一定非同一般,真可谓一枪在手,天下我有。

现在我手上拿着红缨枪,感觉就跟我第一次拿的时候一样厚重沉稳。不知怎的,当时教练在武术特长班教给我的招数也浮现在脑海里,好像我又回到了以前一样。当时我们武术指导班还算是比较给力的,每教一门特长都会请当地有名的师傅级人物来教我们,不然还不好意思对得起我们交的高额培训费。所谓名师出高徒,在那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就算资质再差,也是可以学得一招半式拿来防身用的。

当时教我们枪法的教练说过,古代枪法着重用枪的力度和拼杀的实效性,毕竟古代经常打战,每次都得跟人拼个你死我活。而现代枪法主要着重于枪术方法的多变和身体姿势的舒展美观,说白了就是比赛专用拿来得奖的。枪法的技法强调“前手如管”(前手握枪要活),“后手如锁”(后手握枪要紧),出枪讲究“枪扎一条线”。演练枪术套路时,枪法要求缠绕圆转,灵活多变翻转自如,步法轻灵稳健,腰腿与臂腕之力合为一体,力透枪尖,以体现“去如箭,来如线,枪似游龙”的风格特点。它的技巧性远远超过其它任何长兵器,非常难练。其最主要的攻击手段是刺,也可以象棍那样横扫对手,练成后威力极大,是可与短兵器中的剑并列的冷兵器之王。

教练的一番话还是蛮带劲的,我对枪法也是很感兴趣的,于是我总会缠着他让他教一些班上没教的枪法,比如电视剧上那些一枪刺穿好几个日本鬼子的绝招之类的。教练听我这么一说,哈哈大笑说:“那些东西骗你们小孩还可以,真实情况可不是这样。枪法主要也就是拦拿扎穿劈崩等几个基本功,而且强调攻防合一,对手法脚法也是比较讲究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

他还说没事可以去看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看她们的跳舞时的腰部腿部动作,让自己的肢体动作能够流畅自然,对于练习枪法有一定的好处。这话就让我感觉有点像在忽悠,教练不会是兼职教广场舞的吧,我一个大好青少年去看那些大妈大婶跳舞,还要学她们的动作,想想就起鸡皮疙瘩。干脆去跳广播体操算啦,预备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我按照以前的招式,双脚开始移动,他的枪口也始终对准着我,想给我致命一击。我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他身旁,对准他的腹部突刺过去,他一扭身躲开。这时的我已经近距离暴露在他的枪口之下,他随即扣动扳机。我一个移步,向右边拐去,枪尖横扫向他。他一边闪躲一边连开两枪,不过一点准头都没有,不能伤我半点。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们又拉开了距离,不过我的体力消耗明显比他大。这样耗下去,就算他打不中我,我的精力也会拖我后腿,等我筋疲力尽时我也就玩完。

不过能拖就拖,我倒要看看是谁先露出破绽,我照着原来的套路发动又一轮攻势。俗话说乱拳打死师傅,我胡乱攻击,看你怎么招架。我的攻势真可用疯狂二字来形容,想刺哪就刺哪,心里也随时提防着子弹会从哪里射过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做法还是起了一定作用,他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枪法也越来越不准。终于等到他子弹耗尽的一刻,我横扫一棍,将他的枪扫掉。不过为防有诈,我将枪尖抵住他的心窝处,将他逼到墙边。

我说:“你到底是谁,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一句话没说我的命,太不给我面子啦。好歹这是我的梦境,至少让我知道一点皮毛总可以吧?”

他心有不甘地说:“你杀死了詹姆斯,我是来给他报仇的。”

“我又不认识什么詹姆斯,他的死关我屁事,你又是他什么人?”

“混账小子,你是他在梦境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不是你还有谁。”

“你说的是那个爆了自己头的倒霉蛋吗,他根本就是自杀的,都是他咎由自取,老天要收拾他。我也是受害者,在梦境里被他吓得不轻啊。”

“你在梦境里杀死了他,还敢狡辩,他怎么会自杀呢,别笑死人啦。”

“我一向奉公守法,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是我杀的我自会担当,不是我杀的你打死我我也绝不承认。说实在只要你不想杀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随时放你走。”

“你以为你现在把我压制住,就可以说已经赢定我了吗,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愣头青,你太小看我们的实力啦,下一秒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歹这是我的梦境,这里由我说了算,你到底认不认输,从我梦境里滚出去。”

“我偏不认输,看你能把我怎样,你这个愣头青。”

真是死鸭子嘴硬,还一副嚣张气焰,让我把你敲晕,然后五花大绑扔到阳台那里去,看你不哭爹喊娘求我才怪,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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