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拜她魔憬为姐,总不能让她不能入土为安,卿久颜就想为她立一座坟,以便日后祭拜,可这下却犯了难,她要怎么挖坑额?什么工具也没有。
没办法,她想到的只能是到不远处的树林折了树枝摒在一起慢慢撬土,饿了,只有去树林里找些水果之类的,还要担心是不是有毒,唯一还好的是,她已经习惯了当明星时对食物的节制,不若光靠一些水果怎么抵得住饥饿。
累了,就这样大字型躺在魔憬身边休息,晚上挨着魔憬睡觉。她其实很怕,虽然她长得美,但毕竟是死人,又死得这样恐怖。只好潜意识催眠着自己把魔憬当成梦中的魔憬,这样倒也克服了些恐惧的心理。
卿久颜不知道距离魔憬死的那天,也就是自己到来的那天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从自己醒来后挖了三天半才算挖出一个勉强可以放的下魔憬的小坑,她手从早都已经磨破了皮。
把魔憬安葬好,掩上土,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能写的木板,打算写魔憬之墓吧,怕若有正派人士途径此处看到有宁错杀也不可放过的心理,她死了还不放过要掘坟。
犹豫许久,卿久颜最后决定刻上家姐卿憬之墓。她觉得有些内疚,魔憬死了她也不敢给她光明正大的立上魔憬之名。
墓牌在微突的土堆前立好,久颜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正准备起身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不是吧……不会是强盗什么的吧?久颜在心里直哭,不敢回头看,就这样耷拉着脑袋跪在魔憬墓前,一动不敢动。
“你是何人?”久颜耳边响起一道富有磁性的男音,她好奇得转过头,没有想象中大胡子拉渣的胖子还有尖耳猴腮的小人,只是三个年纪一般的青年,一个紫衣遥远缥缈,一个青衫温文尔雅,一个玄色桀骜不羁。
帅惨了,有那些明星那样的姣好容貌,甚至更甚。
卿久颜瞬时有些囧,她现在满身血迹,还有土灰。她是有想过在这里洗个澡,但她身旁的小溪只是小溪,水流贴着地面,只能用手捧一捧喝口水,洗把脸还行,而且没有换洗的衣服,能洗也是白洗。
目光又打量着那三个人,停留在一袭紫衣的男子身上。卿久颜皱眉,低头收回视线,那个紫衣男子是梦中的那个欧彦!虽然她现在比较糟糕吧,但她和魔憬长得一模一样,也不至于认不出来,他不认识自己么?
卿久颜握紧手中的匕首,那是从魔憬身上得来的。用余光扫过渐渐在向她靠近的三人身上,应该说是在欧彦身上。
“啊——”
卿久颜在他们靠自己近些的时候就露出匕首刺向欧彦。但她想的太简单,古人向来能武,一般也都颇为高深,自己才拔出匕首就被那玄衣男子一掌拍飞。
待自己落地,才喷出一口鲜血,那个男子的长剑紧接着就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卿久颜在心里想着速度真快,不过也是她自己没有脑子,要报仇不止这种方法好么!现在什么也不懂,不会武功就冒冒失失的刺杀,根本是白白送死,还是古人这种有武功的好啊!
“你是何人,为何刺杀我们?谁派你来的?”这回开口的是那个青衫男子,连说的话都是这样温文尔雅。
久颜嗤的一声笑了,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撑着地,抬起头嘲笑道:“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杀的不过是欧彦罢了……”
呜~怎么又轻易把自己败露了!先前冒冒失失刺杀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明显的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瞎编个说什么怕他们是坏人对自己不利什么的不行么!真是服了自己了!
卿久颜说到后面失了底气,连忙住了嘴,脸上的冷漠嘲笑变成一阵纠结一阵苦恼,好不精彩。她后悔啊,向上帝忏悔也没有用。。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青衫男子又道:“我们这里没有欧彦”
“他不是嘛!”卿久颜一听,激动的用手指着紫衣男子,才说完就又后悔了,抿了抿干燥的唇,悻悻的收回指着紫衣男子的手,又是一阵纠结,自己真实太冲动了,演戏时那些演技都干嘛去了!真是欲哭无泪,哪有她这样杀人还要自报吧……
“噗哈哈——”玄衣男子倒是哈哈得笑了,对卿久颜几度的纠结之色感到有趣。卿久颜知道自己丢脸丢到家了,但就这样被人笑着着实有些恼怒,恨恨的瞪了一眼玄衣男子,好不客气的道“你个放荡男,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说错话了么!”
一听卿久颜的话玄衣男子愣住,一旁的两人也是如此,对于卿久颜的放荡男一词微有诧异。
卿久颜面露得意之色,还没得意多久,玄衣男子也不介意卿久颜对他的称呼,更是夸张的笑声传进她的耳中,青衫男子也有了笑意,只有紫衣男子一如平静的湖面,未有一丝波动。
卿久颜的小脸刷的染上红晕,想动一下却被玄衣男子的长剑划破了脖子出了点血,不禁急急踢了踢双脚,大声怒喊道“放荡男,把你的剑拿开啊!!!”
玄衣男子在之前就确定了卿久颜不会武功,也就放心了,听到她的恼羞成怒的喊声才想起来把剑移开,想笑又不再笑,脸上憋得通红。
“姑娘为何要杀欧彦?”紫衣男子出声,与他淡雅的气质相仿,他的声音似乎能引领着听者进入仙境一般世外桃源的悠宁。
久颜不禁愣神,连声音都这样出尘的人会是梦中那样的欧彦么?
“对啊,姑娘如何要杀欧彦?”玄衣男子止住了他的笑意,也出声询问。
卿久颜才注意到,紫衣男子说的是为什么要杀欧彦而不是为什么要杀我,她又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好似浮于尘世之上的男子,想起梦中的欧彦是妖孽,和魔憬一样的妖。
“你不是欧彦?”卿久颜站起身来,也不顾脖子上的伤。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落落大方的站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