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紫霄宫一行从璞玉被雕琢成了美玉,他乐呵呵的很开心。
帝禹亲手雕琢了一块极品美玉,他乐呵呵的,也很开心。但他不太放心,毕竟扶苏不管怎么说都才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孩子就是孩子,哪怕他处事还算老练,哪怕他比同龄人要更沉稳。帝禹觉得自己还是要交代交代他,毕竟十一岁的孩子还未定型,可塑性太强。
帝禹很威严的背对着扶苏,向他问道:“天地有万道,何为你的道?”
扶苏回答:“我道至简,唯有守护。”
帝禹接着问:“守护如何?”
扶苏答:“能力有多大,担起的责任就有多大。”
帝禹又问:“现在,你的守护若何?”
扶苏答:“护己。”
“将来若何?”
“护天下。”
“万死不改初心?”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守护树人间。”
对话没有继续,帝禹知道了他想知道的,解决了最根本性的问题。他相信扶苏定会如他所说,守护天下。他现在担心另一方面,扶苏能不能成长起来,要知道当年他的成帝之路可是十死无生,向死而生,踩着一堆堆枯骨,才杀出一条血路,坐拥天下,号令八方。成帝之路充满艰辛,充满算计,想当年为了阻止自己承载天命,九界可是有不少古老传承联合起来欲灭了自己,夺取天命的。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这一劫必须得跟扶苏讲清楚,可要让他提前对人心有所防范,好将来别着了道。
否则单单就凭他武当弟子的身份,一旦出世行走天下,这九界之中定然会有不少人对他出手的,甚至会有神魔暗中推波助澜,作为老祖宗,自己得在提点提点他。
想到这里,帝禹对扶苏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守护固然是好的,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但是你得深刻知道,守护的前提是自己活着,活着的人才能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或者物,或者其他;守护的本质是自己强大,强大到能够守护你想守护的,这是一个强者才有话语权的世界,弱者只能服从,只能被奴役,没有谈守护的资格;你要活着,你要强大,就只能在问道这条路上披荆斩棘,问道的路是战出来的,不是妥协出来的。成帝也不过是你这守护之道的开始而已。加油,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又说道:“你的路将会非常难走,盘古传承者是你的机遇,也是你的大灾难,闯得过去你将有重新制定天地秩序的权利,闯不过,你的守护之道将提前终结,我是希望你能闯过的,神战之地等你前来助我等。”
帝禹走了,帝禹教给扶苏的太多了,扶苏很是感恩他。他的话不得不引起扶苏仔细的思考,自己的存在真的碍了天下人的事?自己会是天下人的威胁?存在即合理,自己的合理在哪里?在道?道在哪里?道在心里,道在身边,道无处不在。
自己是合理存在的,是天地允许存在的,自己也许就是那个在天地达到极限时秉承天地气运而生的希望,自己对天地来说是希望,对所有生灵来说可能是希望,可能是灾难,甚至可能是毁灭,这或许才是盘古传承者的意义所在吧。
扶苏觉得自己很不幸,又觉得自己很荣幸。不幸是自己很可能革了天下的命,幸运的是自己承担了给宇宙带来新生的使命。
他本身将承载大幸与大不幸,幸与不幸,真是难以言。
扶苏在这上古秘境待了许久,一方面巩固对战所得,一方面整理收获,顺势开发属性神通。这里确是一个好地方,自己可以全力以赴研究短期内提升之道,丝毫不必担心遭到算计。
他当然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急需成长,需要快速成长。他要肉身成神,他需要炼体神通,每时每刻,由内而外,自然不自然,主动非主动的淬体,只有身体足够强大,才能够承受更强大的肉身神通。扶苏觉得可以从这方面开始着手提升自己。
扶苏没有方向的摸索,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连混沌都觉得他真是努力蠢得可以。
混沌给他指了条明路。他对他说,你可以先把龙鲲图腾烙印到皮,之后是肉,接着是骨,最终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这样你不就是一个人形版得龙鲲?当然,我认为你最好用混沌图腾——宇宙最强图腾,不过你现在是烙印不了的,连盘古那小子都不行,你是他后人,定然更菜,弱鸡一只。
扶苏看了看肩上一寸来高的混沌,感受着他那沧桑而又睥睨天下的气势,很不服气的来了句:“我做,我就能做”。说完这句,发身上也散发出一股亘古悠远、独霸天下的气息。颇有与混沌一争高下的气势。混沌感受到了这股想要与他争雄的气势,侧目看了看扶苏,点了点头,觉得还算满意。
混沌亲自将混沌图腾封印在扶苏血脉之中,又传他混沌观想图,之后消耗过大,回到混沌境中睡觉去啦。
扶苏细细体味、感悟遍布于血脉之中的混沌图腾,连皮毛都没摸索出来。他第一次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是至高无上,永恒的道。扶苏坚信若能掌控混沌必能永恒。
他现在就是怀揣玉玺的乞儿,虽然不知道那玩意儿怎么用,但是知道那玩意儿必然不简单,这就够了,慢慢研究,总会有所得。
在他看来,混沌愿意传给自己,自己定然有有所得的能耐,不然他也不会那般劳心费神,混沌都那般劳心费神才能封印,自己也只能徐徐图之,这不是妄自菲薄,是他明白自己几斤几两,能够准确自我定位。
扶苏按下对混沌图腾的研究心思,转而先烙印龙鲲图腾于皮肉。龙鲲,开天大神盘古坐骑,太古神兽之祖,放在这宇宙也是最顶尖的存在,也就那么一只,也唯有创世神才能收服的存在,扶苏可不认为他弱,纵使龙鲲图腾比起混沌图腾来说是弱多了,但是那是相对于连神话传说中都不存在的混沌图腾。在这个宇宙,龙鲲图腾就是传说中的存在,帝族嫡脉能够掌握龙鲲图腾的存在也不是每代都有,甚至连续好几十代都没出过,而扶苏恰恰是幸运儿,他掌握了龙鲲图腾,这是他最初最大的本钱。
扶苏在这片空间花了半年时间,把龙鲲图腾炼入皮肉,把自己整个人整成了一件战争神器,举手投足都有移山填海之能,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武道宗师。
当然,他看起来仍旧是那个身着黄袍的年轻道士,他笑起来仍然是那么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