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江南红成为央视广告标王
一个月后,江南红乳酸奶厂的营业执照下来了。刘名高特别留意央视电视报上有关中央电视台黄金时段广告招标的消息。他思考着:江南红乳酸奶厂厂子小,产品毫无名气,要想快速脱颖而出就要在中央电视台黄金时段大打广告,中央电视台的广告效力是各个地方电视台无法比拟的。
10月下旬的一天,刘名高终于在《中国电视报》看到中央电视台广告招标会在11月8号到18号进行,刘名高天天盼望着1998年11月快点到来。
1998年11月5号那天,长州市很冷,刮着大风,风呜呜地叫着。天下着大雨,雨噼哩趴啦响。刘名高带着史文和刘名灿乘火车前往北京。
刘名高的银行卡里有22万元,这笔钱是他找给他们供包装材料的方老板借的,其中20万要交广告招标会的押金,2万元是差旅费。
刘名灿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到中国伟大的首都北京,他兴奋异常,一路上东张西望,话也很多。到了北京,几个人下了火车,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从小就让他向往的地方▁北京天安门。
刘名高见刘名灿没有把厂子的业务放在心上,而是首先想到出去玩,十分生气。名高拉下脸,两眼怒视着名灿生气地说:“我出钱带你来北京,是让你帮我在星期五的招标会出力,不是来玩的。玩,玩,玩,现在还不是玩的时候,现在玩下去,过不了几天,我们饭都没地吃。
自刘名高父亲死后,刘名灿在这个世界上最惧怕的人就是大哥刘名高。名灿见大哥真地生气,他不敢再提去玩的事。而是乖乖跟着大哥去找小招待所住下。刘名高不敢住地下室,怕有人看见说出去对自己在央视广告招标会上的招标不利。
几个人在北三环找了一家外表还不错的招待所住下。晚饭时间,三个人到招待所外约100米处的小面馆,每人吃了一碗兰州拉面。一吃完饭,刘名高三人就回到小招待所里,几个人商量了一阵后天竟标的事。
1998年11月8日,深秋的北京,天空湛蓝湛蓝的,纯净美丽,不时有一阵风吹来片片黄叶,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感伤。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央电视台1999年广告招标会大厅,这个大厅布置得给人感觉:火热得像夏天一样让人兴奋。
11月8号这一天,刘名高和史文,刘名灿三人一大早就起床了,他们在房间里洗漱完毕,到外面小吃店吃了几个包子后,几个人回招待所穿上白衬衣,黑西装,黑皮鞋。三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刘名高在长州市,每套花300元买的,衣服不贵,由于三个人模样端庄大方,身材适中,穿上新西服后,显得十分精神,帅气。
他们打的赶往央视招标会大厅。刘名高走进央视招标会大厅时,目视前方,面带微笑,昂首挺胸。刘名高口袋里没有几个钱,又是第一次参加央视招标会,他心里直打哆唆,十分紧张。但他的外表看上去像久经沙场的大老板,非常自信。他对晚上7:30—7:45分时段的央视黄金时段广告志在必得。
刘名高此时在心里想:如果这次广告竞标失败,自己的企业没订单会死,自己也去死。
7:30—7:45分时段的央视广告,竞价异常激烈。央视一名帅气年轻男主持人台上一报价,台下面相继举起十几块牌子。几十轮举牌报价下来,黄金时段广告价格已经升到8666万元。
刘名高口袋里没有几个钱,他听到主持人报举牌人的价格,价格每升高几万,都像在他心里割上一刀。接近最后时刻,有人报出了8588万元的价格,听到这个数字刘名高紧张得快说不出话来,他使出全身力气用颤抖的声音让刘名灿举牌报8666万元。8666万元,天文数字啊,刘名高快40岁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却让他还没赚到钱就要千方百计筹到那么多钱,先花掉打广告。这太难了啊,太痛苦了,他感觉压在他心上的石头像泰山巨石一样大。
当主持人宣布刘名高的江南红乳酸奶厂竞标成功时,他快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
“我成标王了?怎么我的头这么晕?心里这么难受?”刘名高心里想。他在座位上坐了有十几分钟,才感觉有站起来的力气,心情也平复一些。
在人们怀疑的目光下,刘名高,史文,刘名灿三人离开了央视招标大厅,三人乘出租车回到了招待所。一到三人租住的房间,刘名高就瘫倒在自己的床上。
睡了一天一夜,刘名高只起来喝了一次水,上了一次厕所。史文,刘名灿见刘名高只睡觉,不吃饭,问他是不是病了?刘名高只说:累。他又睡了。
史文,刘名灿没事干,他们也不敢走远,一直在招待所待着陪着刘名高。直到第三天早上,刘名高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能想事了,他能下床走动了,他让史文赶紧买火车票回长州市,他想快点回去筹到巨额广告费。
三人一回到长州市,刘名高就在火车站边的公用电话亭给李锐然打电话,李锐然让刘名高到他的办公室详谈。
李锐然听刘名高汇报完他的北京之行,他拿到刘名高给他的红色中标书,李锐然让刘名高回家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