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梅口中得知,红梅一直帮二秃子卖货,所谓的货就是****。二秃子:原名范大鹏,因为在把兄弟中排行老二,所以被尊称为二哥。
红梅的前男友是范大鹏的手下,俩人因此认识,从此开始帮范大鹏卖货。红梅根本没钱,每次都是无偿从范大鹏手里拿货,卖完之后再还钱。
红梅一直怀疑上次丢货的事是有预谋的,很可能是她前男友搞的鬼。自从两人分手后,红梅就一直不顺,每次还钱晚了都被范大鹏训斥,赶上倒霉还得挨巴掌。
红梅每次拿货的时间、地点都不确定,都是临时通知的,而且交易人也不是范大鹏。红梅只是个最底层的小人物,有时候因为卖点货还得挨打。上次的事发生之后,红梅就再也没和范大鹏联系。
韩冰不解的又愤慨的说:“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干这个?”
红梅露出一幅无辜又无奈的表情:“我不也是没办法吗,我一没学历,二没技术,你让去干吗?难道去饭店端盘子伺候人?还是出去卖?”
赵信重生之后想了很多很多,现在最听不得这种怨天尤人的话,当时就反驳:“端盘子怎么了?端盘子又不丢人,你今年几岁?没学历、没技术不会去学吗?你是瘸了、瘫了、还是傻了?helenkeller既看不见也听不见,霍金21岁就患了卢伽雷氏症,你呢?最起码四肢健全、不聋不瞎,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韩冰听了这番话对赵信有点刮目相看了,可是说出话来可不怎么好听:“你还知道海伦凯勒,我还以为你就知道韦小宝和田伯光呢。”(这俩人相信大家都知道,金庸大大笔下的人物,一个有七个媳妇,一个淫贼,这是拐着弯骂人呢。)
红梅看看韩冰又看看赵信:“韦小宝我知道,海伦凯蒂和霍金是谁?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盼着我瘫了?瘸了?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赵信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赶紧把她抓起吧!看着碍眼。”
韩冰横了赵信一眼:“抓她有什么用?你看过卷宗吗?要是抓她有用缉毒大队早就抓了。”
赵信确实没看过卷宗,这时候也没法反驳,不甘示弱的说:“总不能就这么放了吧!”
“你俩别演了,有什么企图就直说,装什么大檐帽?”
韩冰拿出证件给放在红梅眼前:“看清楚了,你如果愿意帮我我保你没事,不然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懵谁呢,别以为你拿个假证就能骗老娘,老娘见得多了。”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黄河心不死啊!”赵信打着车就走。
“你要干嘛?我可没钱。”红梅害怕了:“我真没钱,不信你搜。”
赵信也不理她,直接把人带到了警队,把红梅考到办公室的一瞬间红梅就哭了:“你们真是刑警啊!死定了,我死定了。二哥要是知道我什么都跟你们说了,非得弄死我。”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要么跟我们合作,要么把你关起来。”赵信沉吟了一下说:“要不把你送给范大鹏?”
“别别别,千万别,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别来这套,你这话我都听了八百遍了,也没见你干什么。”
“这次是真心的,我发誓,要是做不到我出门让车撞死。”
韩冰突然插嘴:“那你就去联系范大鹏,再拿点货出来。”
“你饶了我吧!你这不是让我送死吗?我不干。”
“你刚才说的什么来着?”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过,你肯定记错了。”
赵信咬着后槽牙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我去,你只要帮我找到范大鹏就行。”
“我把范大鹏经常去的地方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去找呗!”
韩冰冷着脸呵斥:“你以为这是菜市场?谁跟你讨价还价,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去就去,但是你们得保护我。”
“哪那么多废话,老实待着。”
出了审讯室,赵信和韩冰找到了冯振华报告了线索和自己的想法,韩冰又说了赵信和范大鹏接触过的事。
冯振华考虑了半天:“小赵是刚来队里上班没几天,又是刚从外地上学回来,身份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毕竟刚来,没接触过大案子。。”
“冯队,您说的对,我确实没经验,要不您换个人。”赵信正后悔呢,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心说:我这不是犯贱吗,往身上揽这事,有病吗这不是。
“暂时还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冯振华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样,小韩你调来的时间不长,伸手又好,你来负责保护小赵,一定不能出差错。”
“我?”韩冰不愿意的指着赵信说:“保护他?”
“我会安排其他同志暗中保护你们,就这么定了,服从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
赵信虽然后悔,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心里跟自己说:冲动是魔鬼,我怎么就那么冲呢?这案子破不破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真是病的不轻。
酒吧、迪厅、ktv、台球厅、夜总会,赵信和韩冰、红梅已经找了三天了,就连范大鹏的影子都没见到。
英皇夜总会,范大鹏最常来的地方,刚一进来红梅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赵信拿着一杯红酒慢慢的拼着,韩冰要了一杯白水却没喝,眼光四处观察着。
韩冰碰了赵信一下小声说:“是不是那个光头?”
赵信顺着韩冰的目光看去,果然是范大鹏,身后还带着四个小弟。立刻转回头说:“别看了,喝酒。”
韩冰转过头拿起白水饮了一小口:“好不容易找到,你还不赶紧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赵信心里怕的要死:不知道女魔头行不行,一会儿别让人打死。
果然不出预料,黄毛很快就发现了赵信,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兄弟就把赵信围住,从后面拍了拍赵信的肩膀:“小子(念zei),可让我碰上你了,不容易啊!”
赵信装作才发现:“呦,这不是龙哥吗,那阵风把您吹来了。”
黄毛照着赵信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西北风。”
赵信满脸堆笑,装作不在意:“龙哥,今天敞开了玩,全算兄弟账上。”
黄毛指着赵信的脑门,:“怎么?怂了,你今天怎么不牛比了?”接着轻轻的羞辱似得拍打着赵信的脸:“你再牛比啊,我看今天谁来救你。”
忽然看到坐在旁边的韩冰,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妞不错,借给爷玩两天就饶了你。”
韩冰一直憋着火,一听这话抬腿就是一脚:“回家玩你马去。”
黄毛揉着肚子站起来狞笑:“还挺辣,兄弟们,上。”
“等一下。”赵信怕韩冰吃亏,赶紧站起来往前凑:“二哥,借一步说话。”
“有话说,有屁放,二爷可没工夫陪你逗闷子。”
“我想和您谈笔大生意。”
“大生意?有多大。”
赵信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十万?”范大鹏迟疑起来。
赵信一看这样,眼珠子一转小声说:“再加个零。”
“五百万?”范大鹏立刻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
赵信恨不得把嘴缝上,心说:我这张臭嘴,怎么就这么多话呢,要是不多这句嘴可能就成了。
可是话还必须得接上,不然就坏事了。也不敢多想,赵信开始胡诌,希望多争取点时间考虑对策:“生意人。”
“生意人?”范大鹏冷笑了一声:“把他俩带到后面去。”
“别碰我。”韩冰一把甩开黄毛的手:“我自己走。”
赵信就没这种待遇了,被人压着来到夜总会后面的包房里。
范大鹏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样东西摆在桌上:“我这有几样东西,就看你怎么选了。”
赵信一看,瞬间下出一身冷汗来,原来桌上摆了一把含光四射的匕首,一把短管猎枪、一把手枪。
韩冰看到之后眼睛都竖起来了,就像立刻就把他们都抓起来,可是理智又告诉她现在还不能那么做。
赵信强装镇定:“你什么意思?吓唬我,我可是真心想和你做笔生意,你要是不愿意就拉倒,愿意赚钱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
“还挺横。”范大鹏拿起匕首对着赵信不停的比划:“我是先捅哪好呢?”
黄毛迫不及待的说:“二哥,我来,我早就想捅这小子了。”
赵信吓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嘴上却不肯服软:“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反正我死了也有人给我报仇,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你说雷老虎啊?就怕你死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切,你以为雷老虎为什么帮我?那是少爷我后面有人,我大哥在江州说一不二,黑白两道通吃,你要是敢伤了我,我大哥绝对饶不了你们。”
赵信越说越镇定,仿佛真有这么回事一样,睁开眼睛就看到韩冰咬牙切齿的似乎要动手,赶紧给韩冰使了个眼色制止。
“江州?谁啊,说出来让二爷听听。”
“皮志军,听说过没,那是我大哥。”
范大鹏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没什么交情。别以为我怕他,就算他是条过江龙,到了山北也得给我乖乖的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