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想起身,却发现已经晚了,一个不注意,就从床上摔下。他迅速转过脸,硬是半天没有动。
“还不起来,地气接久了是会感冒!”余暮坐在床上,看着金朝淡淡的说道。
他没听出有嘲笑的意思,便站起,拍着衣服上的灰说道:“也是!”
他想转移话题,便道:“你们忙完了?”
余暮没有说话,起身走房间。
看着余暮离去的背影,他想着刚才又丢了人,就心里安慰自己道:“以前丢人的事,多的海了去了,这算什么?况且别人都不在意,自己在意什么!”又反复提醒自己,“在比自己小的人前面叫丢人,比自己大的人前面只能算是失误!”。
他点了下头,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躺下后,他不断告诉自己,要跟这样的人得保持点距离,离太近,只能当个跟班儿。
当余暮洗完澡回来,发现金朝已经睡着,而看着他的睡姿,余暮摇了摇头。
下午四点多,金朝醒来,走到客厅发现没有人,便走了出去。见远处,王岐乾他们,正在给木质的风车上色,便也凑了过去。
这时,秦知禾向他吹了一声哨子,他看了眼秦知禾,而秦知禾向他挥了挥手。他见秦知禾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便靠了过去。
走进发现,原来是一小段竹子做成的哨子!秦知禾扔给了他一个,他接住便吹了一声。
秦知禾也跟着吹,吹着吹着两个人开始比,谁吹的更长,谁吹的更响。
这时,张惜花横眉竖眼的冲着两人喊了一声。
“别闹!”
其余几个人小声笑着,而他和秦知禾拿着哨子,底下了头。
“谁做的?这么有才?”金朝小声问道。
秦知禾指了指王岐乾,小声回答道:“除了乾叔,还能谁有这本事?”
两人面面相觑,小声笑了笑。
看着别人都在忙着,金朝也拿了一个风车开始涂上了颜色。
他看着旋转的风车,又看了看哨子,临时冒出来个想法,便看着秦知禾问道:“还有没有哨子?”
而秦知禾直接看着王岐乾,问道:“乾叔,还有哨子吗?”
“让他自己要!”王岐乾显然听到了他们对话。
“乾叔,我想要哨子。”他站起,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
“自己拿!”王岐乾指了指地上。
金朝拿了三个,加手里的一个,一共四个。又跟秦知禾要了胶带,便一个个贴在了风车上,拿手转了转,却没有响声。
“风够大,才会出响声!”袁商说道。
“袁哥试过?”他问道。
“那还用说?这还有别的用处!”袁商看着余暮笑了笑。
“什么用处?”金朝好奇。
“这可不能告诉你!但在你之前就有人这么做过!”袁商指了指余暮说道。
“哦!”金朝看向秦知禾,秦知禾向摇头,表示不知。他又看了看张惜花,张惜花也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张惜花做饭去了。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并把风车放到了仓库。
当大家都洗漱完,饭菜也已经准备好了。
金朝本坐在张惜花和秦知禾中间,却被王岐乾叫了过去。
“怎么?不愿坐我旁边?”
“不是。”他摇了摇头。
晚饭虽然还是那些野菜和酱菜,但这次吃的,却让他有了另一种感觉。
晚饭过后,金朝看着王岐乾说道:“乾叔,我明天得走!”
“豆子挑完了?”王岐乾问道。
“我想回来再挑,行不?”他道。
王岐乾看着袁商说道:“小袁,明天你去送他!”
袁商点了点头,开玩笑道:“乾叔,你不怕这小子不来了?”
“我会回来!”金朝接了话。
“那是你的事。”王岐乾道。
他没有说话。
张惜花拿着衣服走了过来说道:“你衣服!已经干了。”
“谢谢!花姐。”金朝有些意外,接过了衣服。他都忘了这回事了。
金朝突然想到幻药,便问道:“乾叔,我想问你点事儿!”
“什么事?”王岐乾道。
“有没有不治鬼压床的幻药?”
王岐乾倒是觉得奇怪,便说道:“没有。”
天一点一点变黑,外面的虫鸣蛙鸣声又开始响了起来。金朝原本想跟秦知禾聊天,却发现每个人都安安静静,便也跟着安安静静,看着天上的星星,谁都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袁商进了屋,还嘱咐大家别着凉!这时,几人起身,只有余暮一直望着星空。
不久后,余暮回屋,金朝想问他风车的秘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犹豫不久,他还是问道:“哥,那个风车?”
过半响后,余暮慢慢吐出了两个字。
“秘密!”
他没有再问,只是翻来翻去了好几个小时,才带着疑问睡着了。
清晨,金朝被秦知禾叫醒。他知道今天要回去后,便硬着头皮起了床。
短暂的告别过后,袁商骑着摩托车载着他,没一会儿就到了车站。
等他回到寝室,已经快一点了。看着杜然的睡相,金朝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电话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出陆老先生的号码,便按下了接听按钮。
“喂?你好!”金朝说道。
“老乾打电话说你回来了!”声音很和蔼。
“嗯!”金朝想了想说道。
“这段时间一直忙,但明天会去赤阳老母庙,你明天在那等我。”
“赤阳老母庙?”金朝好奇道。
对方挂断了电话。
“朝哥,什么老先生?什么赤阳老母庙?”杜然眯着眼睛看着金朝问道。
金朝看了看杜然,说道:“就一客人!”
“这两天怎么神神秘秘的?”杜然坐起,伸了个懒腰。
“我说我见网友,你信不?”金朝开玩笑道。
杜然有些不屑道:“哦!”
“什么时候休息?”金朝问道。
“明天!”
“要不,陪我去赤阳老母庙?”金朝问道。
“太远,坐车得一个多小时!”杜然道。
“去不去?”金朝问道。
“好!定了。顺便教你一招,当奖励!”金朝摸了摸杜然的头说道。
“什么招?”杜然问道。
“以后遇见什么事的时候,你都要给出别人有限的选项,不管他选择哪个,都是你想要的结果。知道了吗?”
“可我们只是服务员。明白这些有什么用?”杜然低下了头。
“服务员怎么了?我们接触的人啥样的没有?所以你得从他们身上找到你想的东西。去学,去琢磨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多想,多看!如果只知道端盘子的话,服务员只能是服务员。”
金朝叹了口气,心想,还给他讲这些,自己还不是一样。
“不说这些了!这两天店里怎么样?忙不?”金朝问道。
又聊了一会儿,金朝回到了自己床上,拿着枕边的《易经》便看了起来。经过几个小时的时间,虽然很多东西读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