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这句话自然是下逐客令,好端端的下逐客令没事才怪呢。
易天志二人只有站起身准备离开。易天志想打破这份尴尬,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连自己说错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周兴,你把帐结一下。”
到最后,他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结什么帐,都是熟人,天志你是第一次来,这餐饭算是艳芳姐请客。”丁艳芳语气不冷不热,没有开始的热情,也听不出有没有生气。她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对周兴递过来的两张百元大钞视而不见。
从雅兴烧菜馆出来,易天志与周兴两人默默的走路,一路无言。
终于周兴忍不住打破沉闷的气氛,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艳芳姐本来三年前就结婚了,但就在结婚的前一个月,艳芳姐的未婚夫离奇失踪。”走过一家打烊的水果店,周兴幽幽地说道。
易天志停下脚步,原来是因为这事,导致自己的话戳中了她的伤心事。
易天志问道:“那现在呢?”
“艳芳姐来自广西的大山中,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她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山里,之所以在南城大学城附近开烧菜馆,就是为了寻找他的未婚夫,他的未婚夫原本是南城大学的副教授。去年中秋节那天,艳芳姐佳节思亲和我聊了很多,这些都是她那天告诉我的。三年过去了,她的未婚夫一直没有消息,他家中父母都早已放弃了寻找,但艳芳姐一直抱有一丝希望。”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吗?”
周兴摇摇头。“我试图问过她,除了那次,她以后再也没有多说丝毫。”
易天志沉默不语,一个大学里的老师,年纪轻轻便是副教授,结婚的另一半竟然会是大山中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女子,如果里面没有隐情,那么两人定是感情至深。而从那个教授失踪后,丁艳芳这三年始终不离不弃的表现来看,无疑是两人感情到了能抛开一切世俗看法的地步。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找到人?艳芳姐的未婚夫一直没有消息,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在这个世上?”
“嗯嗯,艳芳姐也是非常痴情的。年华正好,青春犹在,换做别人,甭说还没有结婚,就是已经结了婚,丈夫离异三年,也早已改嫁。”周兴叹了一声气,言语充满敬佩。
易天志右手拍在周兴的肩膀:“小子,胡说什么呢!什么离异不离异的,是失踪。”
三年没有丝毫消息和离异有区别吗?周兴肩膀被易天志拍的生痛,他揉了揉肩,嘴上嘟囔:“离异就离异,你用那么大力拍我肩膀干嘛!你这个茅山法师可不是一般人,你这么一拍,我也快离异……”
说到这,周兴突然停了,眼睛放光,盯着易天志看,就像看到了绝世宝物一样。而这时,易天志也笑嘻嘻的看着他。
周兴用力一拍自己大腿,顾不得疼的龇牙咧嘴,“对啊,志哥不是一般人,志哥是茅山的大法师,志哥一定有办法找到,对吗?”
易天志嘴角微微翘起,“不敢说能找到人,毕竟三年杳无音信,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至少我能给这件三年都没任何进展的失踪案件带来一些变化。如果艳芳姐的未婚夫只是单纯的失踪,我一定能找到。”
“走。”
易天志话刚说完,周兴就拉着他往回跑。
“说了我不喜欢被一个男的拉着手。”易天志甩掉周兴的手问道,“去哪?”
周兴在前面跑的飞快,“去艳芳姐的烧菜馆!等了三年,艳芳姐要是知道,她一定会很高兴。”
几分钟后,两人跑到了烧菜馆的门口,周兴扶着铁门大口的喘着粗气,而易天志依旧面不改色。
“关……关门了!”
两人离开烧菜馆前后也就十几分钟,转身回来烧菜馆已经打烊关门。
任凭周兴如何用力敲门,店内始终没有声音传来。
“明天再过来,不急于这一时。”因为自己的话导致艳芳姐伤心,虽然易天志也很希望能帮助她做些什么,但现在不得不先回去。
转身又继续往回走,这会儿两人的心情比起刚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志哥,你方法靠谱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明天告诉丁艳芳,到时她一定会很高兴,周兴想到这就颇为紧张。
“方法你今天见过,就是用那五面颜色不同的旗子,和上午在木峰山脚下寻找你姐姐时用的方法一样的。绝对没有什么后果,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和今晚一般,我施法过度,耗尽精气神而已。”
周兴干笑两下,“志哥辛苦。虽然没有多少相处,但艳芳姐的为人你也了解一二,就冲她对爱情的痴情与坚贞,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绝对不会推辞。”
这话倒没说错,彻底看清一个人固然需要时间,需要一些经历,但从面相上看也能管中窥豹,第一印象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易天志既然已经称丁艳芳为姐,那就证明他已经认可了丁艳芳。
二人一边聊一边走,易天志讲述了些茅山的文化,周兴对茅山的道术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他对茅山更加向往。
“呜呜呜~`”
“志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周兴脚步放慢,狐疑道。
“嗯,我也听到了!”
“咻咻咻~”声音从背后传来,周兴前后左右寻找,指着易天志肩膀,“志哥,你后背怎么有声音?似乎有东西在跳动!”
他说着就要往易天志后背探去,易天志眼疾手快,打落了周兴探出的手。“别动,那是我茅山的法器,遇到上了修为的鬼魅会自动示警。这附近有道行深厚的鬼魅出没。快找找哭声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周兴好奇的多望了几眼,相处了一天,只注意到易天志后背背着一个黄色包裹,似乎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包裹都没离过身。包裹整个体积不大,但却出奇的长,与厚度宽度不成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