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莲山村的林晓莉和另外两个女孩都在新光鞋厂上班,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十点左右,下班后,回到原先租住的小屋得走一段长且偏僻的小路,不安全;而与鞋厂只有一墙之隔的幸福小区,虽然房租贵点,但安全有保障。她们决定把家安在幸福小区内,租住在一幢房子的最后一层,即第六层,与房东商量好房租后,一次性地交清了一年的房租,并签订了合同。
房东是个中年妇女,白白胖胖的,看起来挺和善,也挺热情的,经常对她们嘘寒问暖的:如住得习惯吗?累吗?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能解决的一定解决等等。她们庆幸遇到了一个好房东。
三个月后,物价上涨了,小区房租自然也涨价了,三姐妹庆幸已签好了合同,房东不敢再提高房租。可当她们再次遇见了房东时,房东的笑容没有过去那么灿烂了;聊天的时候,还会“善意”地提醒道:“房子在最后一层,夏天热;每天下班后,还要跑那么高--累呀。”过去,她们也曾提过上述问题,但都被巧嘴的房东化解了:“夏天热,但上面有隔热层,不会很热的,跑楼梯既锻炼了身体,又能够减肥,一举两得呀。”后来,房东又一次旧事重提,三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异口同声道:“谢谢阿姨的关心,我们现在住得很习惯。”房东的笑容有些尴尬:“那就好,那就好。”她们也没往心里去。
有一天晚上,天上下着绵绵细雨,三个女孩累极了,急匆匆地往家赶,恨不得马上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当晓莉掏出锁匙往锁眼里插时,却怎么也插不进去,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只见锁眼处有白色异物,摸了摸那东西,又用鼻子闻了闻,好像是嚼过的口香糖。她们只好耐心地用锁匙一点点地把口香糖往外抠,折腾了半个小时,姐妹们骂骂咧咧的,谁这么缺德!
门终于开了。姐妹们躺在床上一起分析“案情”:也许是小孩子搞恶作剧吧;也许是得罪了邻居吧,但对门的邻居还没搬进来住,至于楼下的邻居,她们一直奉行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政策,与邻居相处得很好,邻居的嫌疑可以排除;与同事们也没有矛盾,即使有,上完班累得全身散了架,谁还有精力爬到最后一层来捣乱呢?因此,同事的嫌疑也可以排除。那到底会是谁?姐妹们牺牲了几亿个脑细胞,可还是想不出到底谁是“嫌疑犯”。
第二天、第三天平安无事,姐妹们断定是小孩搞恶作剧,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哪知第四天晚上下班后,发现锁眼又一次被填塞了。两次锁眼被填塞都是在晚上,如果是小孩子搞恶作剧,一般都是随意的,不会刻意地选择在夜间“作案”。因此,可以排除小孩子“作案”的嫌疑。
几天后,令姐妹们担心的事又一次在夜里出现了,三姐妹这下再也坐不住了,发誓不破此案誓不为人。三姐妹决定每天轮流请假不上夜班,守在第六层楼道通向天台的拐弯处监视,第一天晚上没事。
第二天晚上轮到晓莉“值班”。九点钟刚过,只见一条黑影气喘吁吁、鬼鬼祟祟的,见左右没人,便迅速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块东西麻利地塞进锁眼,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犯罪”现场。晓莉惊呆了:看那臃肿的体形,好像是房东。因为第六层的楼梯的灯坏了,当“嫌疑犯”走到一楼的路灯下,晓莉仔细一看,果然没错,那个人确实是房东。
晓莉把真相告知了姐妹,她们也很震惊,百思不得其解:房东为什么要这样做?突然,晓莉想起前几天遇见房东,房东又一次“善意”的话:“套房条件不怎么样,怕委屈了你们!”联想起最近房租不断上涨,突然间顿悟了,原来,房东想方设法要把她们赶走,使得房子以更高的价钱出租。面对如此见钱眼开的房东,三个姑娘决定与之抗争到底,租期未到绝不搬出去,绝不让房东的阴谋得逞。当她们再次遇见房东时,三个姑娘笑道:“最近锁眼经常被人填塞住,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报警了!”房东装作很惊讶道:“有这等事?”说完,灰溜溜地走了,看到房东狼狈的背影,三个姑娘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