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长信是婚礼,长信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结婚。
弘信整整摆了五百桌的喜宴,从天下门(郑宫正门)一直延伸到崇武殿(郑宫正殿),长信来回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盛茂是身影,长信叹了口气,人们正兴致勃勃的喝着喜酒,长信却郁郁不乐,好像这个婚礼与长信无关一样。长信不屑与认识人喝酒。但首席总要意思一下,弘信国主,还有盛京,文信。文信一脸幸福像让长信觉得恶心。自从几天前文信与仓朝樱婚礼后,文信就如掉进蜜罐子一样,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用得着这样整天贱贱的傻笑么。长信委实觉得恶心。
长信走到父亲身边,父亲站起身来,道:“你各敬老臣们一斛,来···”
父亲有些喝多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真是有失体统。
长信扫视了一眼,盛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正信拿着杯子自酌,行信与大臣们聊天,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只有哥哥文信还尊重的看着自己。
“这群杂毛”长信心想,“从小就看不起我,只喜欢循规蹈矩的文信”。
“但是今天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喜事,总得敷衍敷衍才行”长信心里想。面部却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
“盛相”长信说道:“我敬你一杯。”比起其他人来盛相的地位在他心里还算是最高的。盛京微微的抬了一下头,又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说道:“三公子,客气了。老夫这身子骨已经不适合喝酒了。”
“我敬你是因为你是元勋大臣,你却如此不给面子。”长信心想着就一饮而尽。心里却恨恨不已。
长信顿了顿,又转头向文信说“二叔,我敬你”正信正要抬杯子与他碰杯,却看见长信早已一饮而尽。正信气呼呼的看了一眼,重重的将被子放了下来。
“二哥,这杯敬你。”长信没有对文信举杯,直接向行信举起了酒杯。行信顿时觉得受宠若惊站起身来。长信故意看也不看他一眼,又一饮而尽,和上将军柴加青耳语起来。行信尴尬的在原地站了片刻,心里气不过便说:“老三,弟妹长得可是彪悍异常,你可有福了,今晚要当心些。”长信知道行信在嘲笑自己,回头笑笑道“弟弟不行了,不是有二哥么,早就听说二哥英雄伟岸。”
行信本人的好色是出了名的,被长信如此一说,竟脸上一阵尴尬。长信更近一步道:“我不行了,会叫二哥来帮忙的,二哥不用着急。”这话一说出口,周围几个桌子的老臣们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尽看着行信,仿佛在说:“你没事招惹他干什么?”。
时间渐渐入夜,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人们酒足饭饱尽离去了。长信竟也不见了踪影。
直到子夜时分,才从外面回来。醉醺醺的,摇摇晃晃进了房间。看见义凤仍然端坐在床头,“咦,怎么回事?”长信这才想起今天是他大婚。嘿嘿笑了几声,走上前去就要把红盖头掀起。却见义凤左手一伸,便卡住了长信肩膀。长信一看不对,刚想反抗。
义凤早用右腿轻轻一拌,左手用力一提,长信便被重重摔在地上。义凤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痛得长信呀呀直叫。
义凤定了定神,却见长信项间挽着几条丝巾,脸上全是唇印,一股无名的火便腾空而起,两个斗笠大的拳头,啪啪就打上来,边打还边骂:“你个龌龊东西,今天与老娘结婚,你却出去喝花酒,你日后想喝多少喝多少,想约多少约多少,老娘说过不让吗。老娘在这等你,你却喝起花酒。”这般拳头打的是长信,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脑浆横流了。
长信想要翻身,却怎奈喝了几斤迷魂汤,身上没了力气。
等义凤打累了,便起了身,长信从后面一把就栽倒,上去劈头就打。义凤岂能束手就擒,两个便厮打开来,整个屋子都是弘信安排的宝物,这下可好,个个成了粉碎,早就有人通报弘信。
弘信赶忙赶来,可人家新婚之房,自己也不便进去,便高声问道:“长信,怎么回事?”
里面两个人听了,才静了下来,义凤便道:“国主,没事,新婚之夜能有什么事。”弘信听了,摇了摇头,回头边走边说:“生猛啊,年轻人。”
等国主走了,两人才坐到床上休息片刻,义凤便问:“还打不?”长信早出了一身汗,酒也快醒了,摇摇头道:“不打了,我投降。”
说着话就将长衫一把扯到旁边,心想“这是娶了头狮子,这哪叫老婆”。突然义凤将粗大的臂膀搂到长信脖子上,长信不自觉的就缩了缩身子,义凤见了哈哈大笑,道:“人们都说你是头禽兽,我看你是个怂兽。”
长信摇摇手臂说:“也罢,一物降一物,我这公兽,比不了你那母兽”,义凤突然一把将长信按到在床上,色眯眯盯着长信道:“母兽再凶也离不开公兽不是”。长信看着打了个冷颤问:“你想干什么?”义凤伸手就扯住长信的汗衫道:“行周公之礼。”长信听了只能叫苦不迭。
刚刚安静一会的房间又传出一阵阵杀猪声,只听见在清脆的耳光声中夹杂着长长的救命声。附近的宫仆们都惊得瞠目结舌,“此人乎兽乎?”大家边讥笑边议论,宫女们却都躲在墙角,尽量的将耳朵捂起来,脸早被红云遮盖。
孔子云“食色性也”生命的目的之一便是为了繁衍后代,繁衍的动力,促使男女对对方产生好感,这才是社会最基本的情感本源。
雷电交加,惊涛拍岸,浓云密布,洪水滔滔,江河泛滥,风来雨去,大地浸润,最后尘埃落定,一片祥和。
义凤坐在床上,温柔的将长信搂在怀里,就像抚摸婴儿一般轻轻抚摸,长信却暗自神伤,俗话说,淫满则废,看来自己离废不远了。
“要做我的男人,我不在乎你偷腥,也不在乎你其他任何事情,但你必须要是个英雄,雄天下的英雄。”长信只是软软的点点头,他只能感觉到腰部酸软,浑身无力。这种情况自己可能已经和偷腥绝缘了,但“英雄”这个话题还是挺感兴趣的。
义凤见长信没什么强烈反应,便故意叹了口气说:“我可不像嫁给一个窝囊废”长信知道在暗指自己,便笑道“如今天下人物,在我眼里尽是蝼蚁。如何值得商榷。”
义凤冷笑道:“你比长信川元,武清正,宇文杉,井岳栅,仓朝义如何?”
长信哼了下鼻子,说:“尽是****”
义凤正色道:“他们尽是王侯世子,你又算老几?老三?”
义凤此句却说到长信心里去了,自己在郑氏,只是第三子,哥哥文信深的父亲重臣喜爱,二哥行信,是叔父正信之子,却也早过继到父亲门下,自己只是第三子,即使轮到二哥,也不太可能轮到自己,这一直让长信非常烦扰。见义凤谈论起这个问题,便强忍着腰痛坐了起来。
义凤又问:“如何?”
“大哥仁慈敦厚,甚是得众心,我只愿辅佐大哥,成就霸业,”长信回答。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