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朝平错一个劲的叫苦道:“郑国主,如今白突厥从大食,满者伯夷,波斯召来无数的异种。都是白皮肤,高鼻梁,与我中土人中却是不一样。
信仰回回教,发誓要将中土变成真主的领地。发动什么圣战,那些人虽然都是普通百姓出生,身体却比中原人强壮的多,而且视死如归。
我们荆襄现在是四面为敌,巴蜀差不多都已经沦入撒哈拉手中。即使没有到他手中的领主,也都改信回回教了。”
长信也叹了口气道:“仓朝大人,你和我说,我也没有办法,我这边被川元与斋义龙逼得也抽点不出兵力。”
长信说的是实话,现在郑国兵力严重不如川斋毛陆四家,又面临三线作战的窘境。最令他担忧的还是徐州,尚且有近十五万大军,集结在徐州周围。徐州随时都可能城破,到时候郑国东线的据点就会土崩瓦解,郑国东部就会门户打开。
留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八百里急件。长信向仓朝平错摊摊手道:“你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送信的武将满身血迹的跑了进来道:“国主,砀山失守了?”
这个消息真的让长信大吃一惊,噌的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那将气喘吁吁的说:“秀光将军刚刚离开砀山,川元就亲自帅领大军来攻。副将候天敌抵不住攻势,自杀身亡了,军队就全线溃退了。”
长信不禁懊悔不该将秀光调回来,连连感叹:“义蝶误我,义蝶误国!”
转念想了想又问:“长江川元不是在江南扫荡福州各地的领主吗?怎么突然又到了徐州。”
那将领答到:“这都是川元的障眼法,其实他一直没有离开徐州军中。故意将帅帐调到福建就是为了麻痹国主。让国主大意,调走秀光将军。”
长信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个长江川元,和我玩暗渡陈仓。不错,果然是我的对手。”
众人听了都不禁奇怪,打了败仗不是应该忧愁嘛?怎么反而大笑起来。
长信笑了半天,突然就变了一种表情,拍着椅子痛苦道:“可怜我砀山五万弟兄,如何是好?现在徐州俨然孤立无援,如何是好?”
殿中的众将都被长信搞得摸不着头脑,这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这是仓朝平错建议道:“徐州如今的各个小领主,加上红星,于景洪,寅武藏,一共有近十五万军队。是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如果能利用起来,东线川元军就会被牵制住。”
长信想了想道:“如今长江徐州军虽众,却人心不齐,一盘散沙。根本指挥不动。”
“徐州属于川氏二百多年,曾经也是中土一霸。如今川氏虽不主政,但是人心尚思川氏。不如从川氏后裔中选择一员为徐州之主,号召徐州众军,一起对抗川元。”仓朝平错又建议道。
长信想了想,这明明就是在说川康,又回头问身边的次忠道:“次忠,你是徐州人,你怎么看?”
次忠心里暗暗激动,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平平淡淡道:“末将久不在徐州,不了解徐州的情况。不过末将多次给家父于景洪写信要他实心实意为国主做事但是家父一再推脱说,他此生只听川老统制的话。”
长信又问了问其他将领,其他将领有说可以,有说不可以的,不一而是。
长信便也不在言语,等到仓朝平错走了,众将也都散了。长信便将次忠留下。
“国主有什么吩咐?”次忠问道。
“你在汝南干的不错,抵住了斋义虎五万大军的进攻。我准备上书空目大帝,封你为汝南候!”长信夸奖道。
次忠忙跪下道:“末将多谢国主。”
长信将次忠扶起来道:“你我之间就不用国主国主这么客气了。没人的时候你还叫我三公子。也不用末将末将的,不亲近。”
次忠领命。
长信又道:“你觉得我将川康调到徐州去怎么样?”
次忠做出深思熟虑的样子说:“川康宽仁爱人,把他放在徐州,应该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就怕他有什么其他想法,比如说谋求自立,或者是跟川元联合。”长信担忧道。
次忠笑了笑道:“川康,不太可能,他那个人谨小慎微,安于现状,没有很好的政治野心。
再者即使他敢于谋逆,以他的谋略,气魄,根本就不是国主的对手。打仗其实就是主将谋略与气魄的对抗。”
这个想法恰恰说到了长信的心里。
“如果川康能稳住徐州与东线。那国主就能集中精力对抗川元与斋义龙了。”次忠又补充道。
这也正是长信所要达到的结果。
长信想了想,又拍了拍次忠的肩膀道:“我听你的意见,让川康去执掌徐州。同时也派你回去监视他,让他为我所用,你能帮我达到这个目的嘛?”
次忠跪倒在地道:“属下恕难从命!”
长信惊问道:“为什么?”
次忠道:“属下与川康私交也不错,只怕日后谗言不少。”
长信笑了笑道:“次忠,你放心,我相信你。以后有人进馋,我就将进馋的人绑了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