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擦出火花
爱情就像一盅甜品，尝过之后齿颊留香，丝丝入扣。
下午放学，莫纤涵来到了香山酒吧，一进门，喧闹地叫喊声，刺眼的灯光让莫纤涵很不适应，完全和第一次来的不一样，她只能靠着昏暗的灯光找寻成浅，就在她经过包厢的时候，半掩的门内忽然提到她的名字时让她停止了脚步，“成哥，你说那个姓莫的小妞明白老大心思吗？”
“我哪会知道！”
“你不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可是关系老大性福的关键时刻啊，你咋会不晓得？”
“你也知道老大他要么不找女人，一旦遇上了那就是死穴。上次生日，老大包了整个酒吧，他还特地吩咐我们注意形象，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头一遭嘛，别提有多别扭了，我们还想老大是不是玩玩的呢，看到莫小妞我们才知道他真的是陷进去了，哎……这可苦了我们这帮泥塘里打滚的兄弟咯，这不大家都憋着呢装斯文这不是要咱命嘛。知道么老大要想考第一那绝对是小菜一碟的事，可就是为了接近她，这才故意吊车尾的呢。”
“玩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直接上呗。”
“蠢货，你以为老大是白痴啊，就知道那点破事！”
“嘿嘿……可老大也太憋屈了，明眼人都晓得老大对莫小妞有多上心，你没见生日那会多紧张她么，两人亲的那叫一个激烈哟。”
“这事我们做兄弟的说什么都要帮他，就看莫纤涵给不给老大这个机会了。”两人对视，默默地叹了口气 。莫纤涵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了，悄悄地收紧脚步往回走去，原来那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只有她不知道而已，他不打架，认真学习，不爆粗口，这一切一切的改变都是为了她，可是她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她骂他没自尊，是个野蛮人，其实她自己才是那个践踏他尊严的人。看到一抹纤影走过，兄弟甲拍了一下成浅的肩膀：“成哥，你是故意让她听见的吧。”
“哼哼，那是，只要我这股东风使点力，想不成都难。”他老大为她改变了那么多，她要是再不知道心意，他会亲自动手抄家伙敲醒她。
酒吧内忙着找沐芷风的纤涵，没有发现有个人影正慢慢地靠近她，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她头上忽然响起：“呦，好漂亮的妞啊，赏个脸和哥哥喝两杯。”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见前方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刀疤脸。
“我没兴趣，走开。”她冷下脸准备绕开他
“哎哟，好大的脾气啊，不过我喜欢。”刚说完就蛮横地搂住了她的纤腰，就要用他那张臭烘烘的嘴吻上她的脸颊
“放开我，放开你的脏手。”纤涵拼了命的挣扎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我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刀疤男凶狠地说道
她无力地被圈在怀中，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眼眶在她眼里打转，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她好后悔和他赌气，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和他说句：我喜欢你，风，风，她闭上眼在心里默默地呼唤着他，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后，同时她感觉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她慌张地抬起头才看清楚那个人原来是沐芷风，她看见沐芷风一挥拳就把眼前的男人打到在地，一拳拳地砸在他的身上，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愤怒的他，“风，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
“他碰了你，就该死。”沐芷风赤红着眼说，他都不舍得的珍宝，那个男人竟然敢碰，就算他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妈的，竟然活的不耐烦了，敢打老子，兄弟们给我上。”刀疤男吐了口血水，大咧咧地骂道
包厢内云涌四起，包厢外也是一片狼籍，沐芷风一边护着身后的莫纤涵一边和一群男人对持着，就在此时，对方突然抄起几个酒瓶子向他砸去，沐芷风侧头避开对面袭来的暗器，瓶子应声落地，在地上溅起了水花，然后许多人尖叫起来，拼命地向四周逃去，原本在他身后的莫纤涵也被人群冲散了，她艰难地在人群中地找着沐芷风，但是总是被迎面而上的人群撞到，最后她被人群挤到了一边
“沐芷风，你在哪里啊？”她用尽力气喊着，生平第一次感觉惊慌失措，就在此时一双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她，她刚想喊救命，抬头就看见了一双紫色的瞳眸
“别怕，有我在。”沐芷风将她搂入怀中，用指腹温柔地擦掉她的泪水
“恩。”头一次她主动地交握住那只手，牢牢地不再放开，沐芷风感觉到她的变化，有些惊喜地看着她
“我们出去再说。”莫纤涵娇羞的推了推他
两人牵着手随着人流走出了门口。
“沐芷风！”莫纤涵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笨蛋，叫魂啊！”沐芷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么混乱的地方，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吗？”
“可是上次来我不是很安全吗？”莫纤涵不解的问道
“那是因为当时都是我和我的兄弟，你真的以为男人个个都是圣人啊？”
“对不起嘛，我以后会注意的。”莫纤涵娇嗔的看他一眼
“还有以后啊，你想找死是不是？”沐芷风吼她
“干嘛那么凶嘛，最多以后我要来，你陪我啊。”她撒娇道
“我干嘛要陪你啊，你是我的谁啊？”他轻哼
“女朋友啊，全世界都知道啊。”她瞪大眼睛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样子
“靠，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成浅说过，Mike说过，你很多的兄弟都说过啊，只有我傻傻地不知道原来你已经喜欢了我很久。”她眷恋地将脸靠近他的肩上
“成浅来找过我，从他那里我知道了你很多过去的事，还有你对我做了很多的事，其实在你的外表下也有一颗不快乐的心吧。”
“喂，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啊。”死鸭子嘴硬，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把她保护的那么好
“我不是为了感激你才想和你在一起的，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你了，但是又怕被你发现”
“哼哼，本大爷的魅力一向是无敌的。”臭美，她轻轻地垂了他一下
“其实我一直在等着你这句话。”沐芷风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认真的看着她
“一开始的时候我承认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可是和你呆的时间久了，我才发现我对你的感觉不是那种好兄弟的感觉了。我真的喜欢上了你，纤涵，虽然我说不出那些很浪漫的话，但是我有一颗炽热的心，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好吗？”看着他难得紧张的脸庞，她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娇羞地躲进了他的怀抱。沐芷风轻轻地抬起她的脸细细地描绘着她精致的面颊，然后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上了她的樱唇，莫纤涵搂住了他的腰，生涩地回应着他，结束了一场不太美妙的热吻后，沐芷风意犹未尽地抚摸她的唇瓣，调笑道：“你的吻技真的很差啊，差点把我的嘴唇都咬破了，不过我不介意，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训练。”
“沐芷风，你不要得寸进尺啊。”莫纤涵狠狠地睬了他一脚
“哇。不用那么狠吧，抹杀亲夫啊！”
“我还有更狠的呢，要不要试试？”莫纤涵一脸笑眯眯地向他靠近
“我要走了。”沐芷风的小心肝一颤，拔起腿就跑，“追到我再说吧。”
“沐芷风，不要跑，有种的你给我停下来。”
“笨蛋才停下来呢。”空旷地街道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混合着男孩女孩的笑声。从那以后，他们就成为了一对地下恋人，因为莫纤涵和他约法三章：不能在校园里牵手和亲吻，送她回家不能被她爸爸发现，不能向朋友们到处宣传。沐芷风当时听到她这么说，非常郁卒地看着她：纤涵，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转正，浮出水面啊？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莫纤涵忍俊不禁，扑哧地笑出了声，“革命尚未胜利，同志继续努力。”
“我表现的还不够好啊，还是你觉得我很好欺负？嗯？”他沉下脸慢慢靠近她，她祥装害怕地往后退
“好好好，只要你再表现得好一点，我就让你浮出水面怎么样？”
“这个提议还不错，可以考虑看看。”他摸着下巴低喃，“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讨个奖励。”他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请你冷静。”莫纤涵边说边往后退
“你觉得我能冷静吗？”他继续微笑着步步紧逼
“这是大庭广——。”众字消失在某人的口中，片刻后，沐芷风满意地放开了双唇红肿的佳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嘴角，莫纤涵看着周围路人的关切眼神，只能在心里淌泪：沐芷风，你这个坏蛋。
下午放学后，沐芷风照例把莫纤涵送到她家门口，“风，就送到这里吧，要是被我爸发现就麻烦了。”莫纤涵率先放开了他的手
“知道了，大小姐。”沐芷风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我不是在敷衍你啊，你真的真的要相信我，等我们考上大学，我一定会告诉爸爸的。”莫纤涵认真地看着他
“好，我相信你。”沐芷风温柔地抱住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才放开彼此，“时候不早了，快点回去吧，不要让你爸爸担心了。”
“恩。”莫纤涵点点头，“那我走了。”就在她边走边回头的时候，沐芷风一把拉住她，热烈而狂猛地吻上了她的唇，纤涵傻傻地被他困在结实的臂膀中，缓慢地闭上了眼，直到过了好久，沐芷风才轻轻地放开了她，看着她迷蒙的双眸，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纤涵，你真的太可爱了。”莫纤涵瞬间清醒过来，羞红了脸，推开他往前面跑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向他扮了个鬼脸，沐芷风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骑着自行车走了。孰不知，他们没发现有个人在窗口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一走进客厅，莫纤涵就明显感觉气氛不对，她看见难得不出差的爸爸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涵涵，我听你舅舅说，他最近在路上看到有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孩亲密地勾着一个男孩？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这种事啊？”
“没，没有啊，我除了家里学校怎么可能会和男生随便出去嘛，一定是舅舅看错了。”莫纤涵紧张得绞着手
“哦，是吗？那你告诉我上个星期****去哪儿了”莫父眼神犀利地看着女儿，“我去同学家补课了啊。”莫纤涵心虚地乱瞟
“涵涵啊。”莫父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说谎时会做一些小动作，但是恰恰却出卖了你。”莫纤涵默默地听着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要不是王妈告诉我你星期日根本就没去补课，我也不会去调查你。”
“爸，你调查我？”莫纤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要不是发现你这几次的考试一直在退步，我怎么会起疑心，你真的当老爸不管你了吗？”莫父黑着脸说道
“不是这样的，爸你听我解释啊。”
“不用解释了，从你的成绩上来看就能明白你在干什么了，涵涵，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交往的，从明天开始马上和那个小子分手。”
“爸！”
“不要再说了，王妈，以后派车接送她，省的和那个臭小子再见面。”
“爸，你不要这样，他真的很好，你和他相处下来你会觉得他很优秀的。”
“优秀？”莫父哼了哼，“一个整天打架闹事，考试经常吊车尾的人会优秀，女儿啊，他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汤啊，这样处处维护他？”“
不是的，那都是他让着我的。”
“笑话，让着你，读书也有让来让去的吗，我看你真的是被他迷住了，王妈，把小姐给我带上去。”
“是，老爷。”王妈应声吩咐。
“爸爸，你不能这样做。”她情绪激动地拉着父亲的手臂，王妈拖开不断求情的小姐把她拉到了二楼的房间，莫纤涵拍打着被锁住的房门，顿时感觉到彩色的世界变成了灰色，她绝望地抱住了自己喃喃低语着：风，风。看见女儿被关进了房内，莫父才拿起外套走了出去，心想：哼，我到要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能把我的女儿迷的团团转。
莫父来到了沐芷风的住处，周围都破乱不堪，他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叩叩。”沐芷风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沐芷风疑惑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你就是沐芷风？”莫父暗暗打量他，长的是不错，很有做小白脸的潜质，“是，伯父，先进来再说吧。”
“不用了，我很快说完。”
“我是莫纤涵的父亲，最近我发现你和我的女儿走的很近，我查过你的资料，一个孤儿院出生的孩子，档案里满满的大过，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让我的女儿喜欢上你的，可是以你现在这样的成绩，我是看不到你和涵涵的将来的，我是一个商人，做什么事都有我的利益可图，可是你这样一无是处，要让我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其实你的资质不错，好好培养一定会大有前途，只要你和你那些兄弟断绝来往，我会出钱让你和涵涵出国深造。”
听到他的话，沐芷风感觉心中一痛，冷笑着回望对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的。”
“那么你是选择友情决定放弃爱情了。”莫父说道。
沐芷风有一霎那的犹豫了，他想到了那个让他快乐和幸福的女孩，可是他也放不下和他共患难的好兄弟，他一狠心说道：“是，我会和她分手的，请伯父放心，我沐芷风高攀不起。”
莫父看见他明显的犹豫了，但是笑笑说道：“真是够义气啊，不知道是我女儿的幸还是你们的不幸呢，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既然你放了我的女儿，我当然要感谢你了，这是200万，你可以出国留学，也可以和你的兄弟挥霍，随意你处置。”莫父写了张支票递给他
“我不稀罕你的臭钱。”沐芷风大吼一声，撕掉了他的支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他真的为纤涵悲哀，有这样自私的父亲。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莫父紧皱眉头。“不过幸好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欣慰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嫌恶的地方。门后的沐芷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孤独了很久，他以为终于找到自己的那片温暖，那个有着天使般面容的女孩，可能或许是他太贪心了吧，老天剥夺了他的权利。他轻轻地笑了，不受抑制的笑出声，一颗颗的泪珠滚落到地上，化成了一滩水。
早上，沐芷风的手机在床边不停地响着，他刚想拿起来扔出去，看见上面的显示号码还是接了起来，“风，我爸昨天去找过你了吧。”电话那头传来莫纤涵的声音。
“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对方好像明显被他冷漠的语气伤到了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对不起，我没空，我要赶着去打工。”沐芷风疏离地语气让莫纤涵心里很受伤
“那明天呢？”
“没空，我以后都不会有空，请莫大小姐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吼完啪地挂断了电话，莫纤涵拿着忙音了很久的手机，呆坐良久，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他刚才冷绝的话语，呵呵，他从来都不叫她莫大小姐的，温柔的时候会唤她纤涵，实在被她捉弄的无奈时才会连名带姓的喊她，可是刚才……他真的不理她了吗，他不要她了吗，他们不是说好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她好痛，她的心在滴血……风，为什么要这样，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她拿着手机不死心地一遍遍打着他的手机号码，可是那个号码再也没有人接过，只有那一声声的机械女音重复着同一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莫纤涵就这样冰冷地坐在地上，任由泪水溢满她的脸颊，她不吃不喝，呆呆地就能坐一整天，每天就是不停地拨着记忆中的号码，直到电话那端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她放下发麻的手臂，无力地躺在地上，她知道她还是被抛弃了，在那个美好的季节，莫纤涵结束了她的初恋。而在房间外的王妈一脸心疼地看着小姐，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那以后即使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教室，沐芷风也有办法避着她，就算坐在一起，两人也分清了三八线，一等到放学沐芷风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书包跑走了，就连不小心写字碰到她的手臂，他也好像怕得了瘟疫般的弹开了。何必勉强自己，该说道歉的是她啊，为什么要忍得那么辛苦呢，她苦笑，该放手的应该是她吧，终于在放学的那一天，她打发掉司机，把沐芷风拉进了车内，“风，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机号是空号？”她直直地看着他
“我想那天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我当然换了号码。”他别开眼，“而且每天要伺候你这个大小姐，我感觉很累。”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看待我们这段感情的！沐芷风，何必委屈自己忍受你不喜欢的人呢，既然你活的那么累，那好！我成全你，我给你自由！”她轻笑，眼泪慢慢地流满了两颊，沐芷风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紧紧地握着拳头
“你可以滚了，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莫纤涵指着车门说道，沐芷风回过头依恋地看了她最后一眼，留给了纤涵一抹决绝的背影。在这一刻，晴朗的天空仿佛也增添了一抹忧伤，同样留下了两人伤心的泪水。
没过多久莫纤涵发现很少喝酒的爸爸经常醉的不省人事的睡倒在沙发上，原本很注重保养的他仿佛老了十几岁，“爸爸，你到底怎么了？”纤涵拼命地摇着他，“涵涵，回来了啊，呵呵。”
“爸爸，你怎么喝的满身都是酒气啊。”
“涵涵，我告诉你啊，爸爸什么都没有了。”听着他的语气，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朋友投资了一个项目，本来想赚的更多，谁知我把钱砸进去，那个朋友竟然卷款逃走了，涵涵，爸爸破产了。”莫父痛苦的闭上眼，“我把你妈妈的嫁妆也赔掉了。”
“爸爸，没关系啊，我们可以重来的，我不怕吃苦，我不读书了我可以马上就去打工。”纤涵蹲下身体安慰道
“打工？能赚多少钱，我们再也不能过这种奢侈的生活了。”莫父踉踉跄跄地摇着身体走上了楼梯，纤涵看着父亲的背影，鼻子一酸，灼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来，风，我好想你。那天以后，莫纤涵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里，没有了纤涵的世界，沐芷风忽然心空空如也，常常对着校园的一角发呆，聚会时，Mike看着沐芷风说：“老大，我发现这几天你怎么瘦了好多啊。”话刚说完，周遭引起一堆人的打量，他被看得很不自在粗声粗气地吼道：“我最近胃动力不消化不行吗，妈的，管那么多当心撑死你。”
“老大，我只听过女人月调不顺，原来你也有啊！”此话一出，遭到兄弟们的围攻
“你要死了，敢说老大月事不顺，你是不是活腻了。”
“救命啊。”大家笑闹着缠成一团，却没有人看见沐芷风强颜欢笑下的忧伤
“你真的没事吗？”成浅拿着瓶啤酒走向他
“没事。”他只想借酒浇愁
“不对老大，你肯定有心事。”他一把抢过沐芷风手里的瓶子，“还拿我当兄弟的话，就和我说实话。”成浅担忧地看着他
“纤涵的爸爸来找过我，劝我和她分手。”他轻轻的说道
“那你准备放弃她？”
“我不放弃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痞子，她是那么的完美。我竟然痴心梦想地想拥有爱情。呵呵。”他悲伤地低下头。
“现在是新社会，******门当户对算什么，只要两个人喜欢就可以了。管她狗屁老爸怎么说？”
“可是我会连累她的。”
“如果她也喜欢你，她一定会跟着你的，你不和她说明白，你怎么知道她也放弃了你呢？不过我听说莫纤涵她爸要送她去国外，接连几天都没上学，趁早想和她见个面，否则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好，我晚上就去和她说清楚。”
“嗯。”两个好兄弟拍拍肩，互相拥抱在一起。就在此时，一个兄弟边指着电视机上的内容边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喊着：“老大老大，出事情了，莫纤涵的家好像着火了。”
“什么？”沐芷风脸色顿时煞白，
“她家是不是住在黄海路85号？”
“对，你看你看，那边正在冒烟呢，消防队和警车都赶到那里去了。”他一回头才发现老大和成浅都不见了。等到他们赶到出发地点的时候，沐芷风踉踉跄跄地想要冲进火场，“孩子，不要进去，里面的火实在太大了。”一个消防员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
“里面有我的女朋友，我要去救她。”
“请你冷静，我们已经设法在抢救了。”
“不，我要去救她，纤涵，纤涵。”沐芷风像个疯子一样地要闯进去，拦都拦不住，成浅一个手刀把他敲昏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看见成浅，他拼命地拉着他：“纤涵呢，他们救出她了吗？”一发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难听的像鸭子。成浅用悲伤的眼神对他摇摇头
“不会的，纤涵不会死的。”他发了疯的推搡成浅，那个一直和他喜欢抬杠的女孩，喜欢脸红的女孩，还有挂着悲伤表情的女孩
“老大，你先冷静点，警察说只是在火场里找到了一具尸体，体型貌似和她的父亲相符，至于纤涵，警方现在还没有找到。你相信我，没有找到尸体就说明纤涵不一定死了，纤涵那么善良一定会有好报的。”
“真的？”沐芷风呆呆地望着他
“相信我，不要放弃希望，首要任务就是把你的学业完成，等到你有钱了，就不怕找不到她了。”
“嗯。”沐芷风握着拳头暗暗发誓，“纤涵，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从此以后，莫纤涵彻底消失在沐芷风的生活中，两人犹如平行线般的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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