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女孩,老板直了眼。
女孩穿着浅绿色的衬衣,长长的娇嫩的脖颈从立领里露出来,像一节出水的白藕,黑亮的头发没有染烫,直接用一根橡皮筋扎在脑后。
老板从头到脚打量着女孩,这是一个不受污染的原生态产品,甚至连她开门带进来的风都带着一股草木的清香。老板出了神,想起田野上奔跑的童年、少年,还有记忆里那个羞涩的姑娘。
老板让女孩当了秘书。老板给女孩买了花,女孩说,我给您插在办公桌上。老板给女孩加了工资,女孩晚上就主动加一个小时的班。老板带女孩到南方出差。老板见的是一些重要的客人,老板喝不过人家,女孩也喝不过人家,女孩醉了。
女孩醒来的时候,就变成女人了。女孩又哭又闹,老板又哄又劝,老板咬破指头发誓,这辈子就只爱女孩一个人。
再上班的时候,老板给女孩打电话,女孩摁掉了。老板给女孩买东西,女孩扔掉了。
老板开着车,到了女孩的家乡,把女孩家那座就要倒塌的房子给修了,将女孩病在床上的父亲送进医院手术了。
女孩接到家里的电话,沉默了。老板再敲女孩的门,女孩默默地进了浴室给老板放热水。这种事情,做一次是女人,做一百次也还是女人,第一次做会失落了一点什么,下面就不会了。
有一天,她和老板正在兴头上,老板娘率领一干人踢门而入。老板娘啪啪几下拍了照片,拧着老板的耳朵说,你是要主动净身出户,还是去法院算账离婚?
老板哀求老板娘,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这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老板娘坐在沙发上,跷着脚,冷眼斜一下女孩,哼,我看不像嘛。
老板一个耳光掴在女孩脸上,转过身,向老板娘讨好道,这个贱货,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