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七天就能够突破武徒,方天似乎是并没有感觉到很快,却是不知道,一般人就算是五年,也难以从普通人成为正式的武徒,要是此时方天的这想法被无数正在向武徒层次迈进的人知道了的话,一定是会引起众怒。
就算是在老仆人东叔的心中,虽然说方天是因为炼化了这体内两颗妖丹才进步这么快的,但是这也是绝对的惊人了。
时间再次而过,慢慢之间,方天的周身,猛地两股玄奥之气同时暴涌而出,一股守在丹田气海附近,一股守在眉心之中,一圈淡淡的光晕围绕在方天的身边,以这两股玄奥之气为点,勾勒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太极阴阳图案。
这图案之中,似乎是勾动起了周围一股空间气流一般,周围开始泛起波动风,方天此时也似乎是沉浸在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之中。
“呼呼……”
这两股玄奥之气在方天的体外停留顷刻之后,随后消散收回到了体内,于此同时,无形之中,方天的周身形成了一股气场一般,整个人的气息就强上了许多。
方天的体内,能够感觉得到,丹田气海猛然膨胀,随即似乎是一股巨力挤压之后,丹田气海,就大上了许多,同时在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是有着一股能量也在升华,随即方天感觉到,自己目空神清,这种感觉很是玄奥。
就在方天很高兴,结束运功,正准备和东叔报喜呢。突然身上亮了起来,一块形状古朴的玉佩从袖口飞出,方天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只见到这块玉佩悬浮在空中,发出诡异的光芒,方天看到这光芒,一下子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又想大笑,方天发觉不对,立刻不看这块玉佩,这诡异的感觉才消失。
方天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立刻有些疑惑这块玉佩的来历。正当他想要询问东叔时,他突然感觉眼睛一黑,头重脚轻,背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他一下子就被吸入了玉佩之中。密室里只留下盯着玉佩若有所思的东叔。
而这边方天突然出现在一个奇怪的彩色空间。这个空间,大到无法想像,无边无际,满眼望过去都是密密麻麻不同的色彩,这里,就像是一个颜色的海洋,然而,头顶之上,虚空之中,却悬浮着无数幅画面,有农者辛劳之景,有商者奔波之景,有夫妇恩爱之景,也有背信弃义之景……到处都是,远远看去,就仿佛万星在天,繁星障目,数之不尽,看之不绝……粗略一数,只怕不得有数万幅之多!
这些画面仿佛将人世间的事都展现的一干而尽,让每一个第一眼看到这种景像的人,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万画结合,按照一种玄奇深奥到了极点的方式排列在一起,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摆法,万画向下,只看一眼,一股逼人的气势,就能将整个人都压迫得心惊胆颤。
那种恐怖至极的威压,就是那些武王,武皇来了,在此情况之下,只怕也是浑身紧绷,不敢稍动一下手指!更别提是现在不过武徒境界的方天了,顿时间,他就感觉到呼吸急促,背后冷汗涔涔直下,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硬了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的弯屈,竟然似乎要跪倒在这万画之下!
然而,他却紧紧的咬著牙,绝不屈服,但是,那种威压太强大了,令得他,即使拼尽了全部的力量,双腿也还是一分一分的下屈,下屈,眼看就要触到地面。
“不,我不能跪。”仰天一声大吼,方天的双目蓦然变得血红,额头之上青筋直起,弯曲的脊背顿时一直,似乎就要站起来,但就在此时,那万画之压再次下压了一分,顿时,方天的整个人,差点立刻瘫倒在了地上,浑身的骨骼都爆发出一阵密密麻麻的蚕豆爆烈声,就要跪倒在地!
他的眼睛之中充满了不甘,愤怒,然而,却仍然无力阻拦,但就在这时,无尽虚空中,一个被放大了千百倍的中年男子身影突然出现,他赞赏的看着方天,忽然微微向着底下的万画一挥手,登时,所有的画面消失,整个天空又恢复了以往密密麻麻的色彩。
只有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影,矗立其中,散发著万丈的光芒,成为这无尽虚空之中的绝对中心,相比之下,方天渺小得就如同一粒微不足道的微尘,好像任凭微风一摆,就会就此吹去,散落在不知何方!
“前辈你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刚刚那些画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帮我?”方天见到中年男子帮助了他,不犹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而这个中年男子却答非所问的道:“不错,不错,方才踏入魂徒,竟然就能达到意志力一级的地步,这个程度,便是在我们人宗也算的上天才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看著方天不解的神色,他微微一笑,说道:“很好,你不是想知道这些事吗?那么,就跟我来吧,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孩子,你可是这三万年来,第一个打开这魂境空间之中的人!”
只此一句话,就让叶白不由得为之惊呆。
“三万年前,这个中年男子,竟然在这空间之中呆了三万年之久,这怎么可能?”
中年男子看着方天不敢相信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不需要那么惊讶,这块人石,是我们人宗的传承信物,可以延缓人类灵魂的消散速度,但是……”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的声音微微带著一丝苦涩,顿了一下,方才说道:“一旦进入,也就再也不能出去了,只能保持灵魂体的存在,其实这样,和死去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中年男子露出一丝勉怀之色,目光迷离,透著一种伤感:“当年,要不是事出意外,我离开山门,中了埋伏,肉体消散,只能进入到这人石之中避难,否则,我又怎会出如此下策,你也不可能今天在这里见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