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小娃娃想也没想的就拒绝,干脆利落的颇有点儿凌洛的行事作风。
小娃娃对于萧筱雨的讨厌毫不掩饰,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出来。
墨流殇对于他会是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情理之内意料之中。
墨流殇笑了笑单手拉住缰绳,腾出一只手把小娃娃往怀里抱紧了几分,呼啸的寒风全被墨流殇抵挡在了外面。
红袍猎猎作响,自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气度。
小娃娃抬头望了望天空好像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殇哥,你喜欢那个姐姐吗?要不你就把她娶了吧!”
为了自己的小小计划他就勉为其难地称她一声姐姐好了。
亮晶晶的凤眼写满了阴谋两个字,墨流殇怎么能听不出来他话里面的真实意思。
“......”墨流殇愣了一愣。
这个孩子为了自己的老爹竟然把他给卖了。
不过很快墨流殇就欣然的向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同意他的这个想法,低下头凑到了小娃娃的耳边,尽量轻的声音只能让小娃娃自己听到。
随之小娃娃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连连点起了头。
一行五个人好像被分成了四个战壕,墨流殇和小娃娃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而其他的三个人各自为营。
不一样的目的却要达到同一个结果。。
冰窖似的马车内部,有着降温解暑的奇效。
哼!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当自己是空调了,就算是空调她萧筱雨也坚决不买这个牌子的,四下看了看选了一个离凌洛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嗯?”凌洛的唇边划出了一抹弧度“为什么坐的那么远,怕本王吃掉你吗?”
笑还不如不笑了,冷冰冰的空气都似乎被冻结了。
吃掉?!一语双关萧筱雨想到了那个地方,俏脸蓦地变成了一个红苹果,然而冰与火的碰撞并没有把车内的气压减下来几分。
“呵呵,那能啊!”萧筱雨笑着跟凌洛打了个哈哈。
笑容灿烂她真的是米有怕他,可是手脚为毛就跟不听她的使唤赛的,一个劲儿的向后面缩呢。
凌洛站起身移到了她的身旁,挟住了萧筱雨的胳膊将她向前拉近了几步“不怕本王,那你向后面躲什么?”精光闪闪的眸子里蹦出了点点怒意,他现在很生气。
还是第一次看到表情那么丰富的凌洛,萧筱雨把自己的小脖子向里面缩了缩,如果有壳的话,她想她现在早就钻进去了。
“我没害怕,是腿脚不听使唤了而已。”
说的义正言辞,凌洛被她的这番话逗笑了,脸上的怒意少了几分,可是手还紧紧的抓住萧筱雨的胳膊,“你弄疼我了”萧筱雨皱着眉头,一根根的掰开凌洛攥在胳膊上的大手。
男女力量本来就悬殊,她不自量力了,在掰开三根手指之后,就再也掰不开其余的那两根手指了,胳膊使劲儿向里拽了拽了也是无果,怎么可能啊!五分之三的问题都解决了,她怎么能输在这个毫不起眼的二上面呢!
一二三继续加油,微不足道的力量对于凌洛来说就是挠痒痒一般,唇边扬起了笑意,刚刚被掰开的三根手指,忽然又合上了。
可怜的萧筱雨被这么吧嗒的一扣,连手带胳膊全被凌洛扣在了手掌中。
左手按在自己的右胳膊上,好扭曲的一个姿势,这下子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身子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眼睛里似乎都能喷出了火。
见凌洛无动于衷,萧筱雨抬腿给了他一脚,正中胸口,明明能够躲开的,他却偏偏承受了,淡漠的血丝顺着唇角流了下来,一尘不染的白袍落下了一点黑黑的印记。
见过的受伤的流血的甚至还有死亡的多如牛毛,可是不知为何心头一紧,萧筱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了手脚的“你,你怎么不躲开?”
她就是知道他能够躲开,所以才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其实她并不是想要踹到他。
“解气了吗?”奇奇怪怪的一句话说的萧筱雨一愣。
“什么?”
“算了算了,您了还是先别说话了”萧筱雨眉头拧着把手抽了出来抬手在他的胸口上点了几下“您老身体都这样了,就先消停会吧。”
血被止住了,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凌洛摇了摇头,这点儿小伤势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但是心脏受损他只能尽量把语速放慢下来“那晚在那个客栈,你并没有中毒。”
一开口就先是一个惊雷抛了出来,“什么没有中毒?怎么可能?”萧筱雨张的大大的嘴巴完全可以容纳进去一个大鸡蛋了。
那天她中毒的迹象明明很明显,全身的疼痛,身体里面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来回来去钻,不停下一秒的在啃食她身上的血肉,感觉清楚的一如刚刚发生一般。
还有他为了救自己体力耗尽,昏睡了好久,难道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假象吗?!
知道她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所说,手指在她的眼前一点,所有的一切让她自己看个真切。
一幕一幕就像是电影回放一样,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她跺了下脚转身去摘蔬菜,当时她没能看见的东西,现在一一呈现在了眼前。
就在手掌偏一点点的位置上,豆大般暗黄的光芒,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隐隐约约和月光融到了一起,就在她的手即将碰上去的那一刻。
一点白光从她的袖子里面射了出来,将那个小黄点打中了,速度之快如果不是她注意力一直集中的话,根本就注意不到。
“啊!”她的手的确是被扎到了,不过不是被那个黄点儿扎到,而好像是她袖子里面冒出的银光伤到的。
一步一步都好像是一盘精妙的棋局,在他们走后有两个隐匿在黑暗之中的身影互视点了下头,身体向上一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里。
看似他们处于被动位置,实则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翻盘了。
厨房做菜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包括了最后上楼时,“毒发”一切都合情合理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