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扯着墨流殇的袖子想要把他的胳膊拽回来。
一个是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凌洛禁不住想要怀疑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会不会彻底变成众叛亲离。
墨流殇摇了摇头,把小娃娃放了下去“小家伙乖!你殇哥我没有学过术法这二十几年不也是照样过来了吗,有没有术法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你”
墨流殇低下身子摸了摸小娃娃的头爱怜的看着他的眼睛“不要为了我和你的爹爹闹翻了,你爹爹也是为了”整个大陆好。
小娃娃满肚的怒气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完墨流殇把话说完。
“臭爹爹,坏爹爹,殇哥是好人你不能这样,要怪你就怪阿火好了”胖乎乎的小身子张开了双臂挡在了墨流殇的面前。
凌洛叹了口气,这个墨流殇倒真是有办法,把自己的儿子治的服服帖帖。
当初是萧筱雨挡在他的前面,现在又是自家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既然能够学会就是他的机缘,天注定的事情没有谁能够随意改变和剥夺。”
“那这么说,爹爹你不怪殇哥了,不会不让他学习术法了”小娃娃仰着头大大的眼睛里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的不相信。
凌洛哑然,他什么时候信誉变得这么差了,一个不相信,另一个竟然也会不相信。
单手拍了拍小娃娃的肩头“刚才马车突然掉下来了,不知道君焱现在怎么样了”目光所到之处遍地的担忧。
“我去看看”小娃娃快速的朝着马车跑了过去,临末回了下头“爹爹,你说话要算话,不能够伤害殇哥。”
小娃娃从心里面还是不放心自己老爹和墨流殇呆在一起的。
虽然自己老爹说不会收回殇哥的术法,可是谁知道又会不会用别的什么方法对付他。
凌洛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要说了,摆了摆手示意小娃娃离开。
然而小娃娃动也不动的大眼睛紧盯着凌洛再看,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坚持着什么。
“小家伙,你就放心去吧,你爹爹是要问我一些事情,不会伤害我的,更何况”墨流殇无畏的走近到林洛的跟前“你爹爹如果要是打算伤害我根本就不用特意支走你。”
“可是”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就是不放心。
“没有可是”凌洛故意板起一张脸。
墨流殇投给小娃娃一个放心的眼神儿,去吧,去吧。
等到确认小娃娃已经走远了,凌洛对墨流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林子,示意他到那里去。
恭敬不如从命,眼底一抹玩味,跟随在凌洛的身后一起走了过去。
静谧的小树林,小溪缓缓在流淌,鸟儿虫儿欢歌笑语沙沙作响的树叶成了最好的伴奏,此情此景两位大美人,可惜都是男的再可惜都不是断袖。
辜负了良辰,可惜了美景。
见凌洛还一个劲儿的向里面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墨流殇只得开口拦住了他“筱雨死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他不是母的,没有那份心情在林子和他散步。
意料之中足下一顿,凌洛停下来步子“怎么死的?”背对着墨流殇脸上的表情隐匿在了背影之中,声音里没有一丁点儿的波动,似乎并没有觉得难过。
是真冷血还是真无情,墨流殇感觉一股怒气在心中翻涌。
左手压了压右手,五根手指的骨节被压得喀嚓喀嚓作响,抬步绕到了凌洛的面前正视着他的眼睛“凌洛她死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我们的面前了。”
“本王知道。”
“你知道什么”墨流殇一把揪住了凌洛的衣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但我敢肯定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她就不会策马离去。”
“就不会心肝都被掏空,面目全部毁容惨死在幽冥林里面。”
揪着衣领的手因为激动不住的抖了起来。
他讨厌他这副事不关己冷漠的样子,已经讨厌了很久,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讨厌了。
为什么身边的人爱他的他的爱一个个离去,他始终能够无动于衷漠视一切。
凌洛低头看着衣领上面的手,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松开”手指一拨轻而易举的把衣领从墨流殇的手中拉了出来。
对大国师不敬依照大陆上的法则理应处以火刑,不过这次他可以饶过他。
“走吧”抛下一句话,不管墨流殇跟没跟上来,一个人径直的出了林子。。
紫云国境内,有一座神秘的院落,院落的外面摆放着两尊石像,不是威武的狮子,也不是威武的老虎而是盘踞粗壮的金蛇全身用金子打造出的蛇。
蛇眼中镶嵌着碧绿幽幽的猫眼石,夜晚中的两缕光芒忽明闪烁,宛如是条真蛇。
红漆铺面的木门,暗光浮动鲜血一样的红色好像要从上面流下来——血染成河,门上面隐隐约约有一些繁杂的花纹,像是古老的咒语。
院内灯火通明,白色的大灯笼泛出淡黄色的光芒,在这么一个漆黑非常的夜晚似乎是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幽冥阁,三个大字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显得格外的恐怖。
屋室内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古怪袍子男子,金银丝线在袍子上绣出了繁复的图样,像龙又似虎,一对儿双角又有些像鹿,姑且先称作四不像。
眉目嫣然每一个五官拆开来看没有多么的出彩儿,甚至可以说是普通,但是凑到了一起却显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不输于凌洛的清冷出尘也不输于墨流殇的妖孽惑人。
另一种味道,清新淡雅不知不觉想要沉醉其中。
“唔”不远处床榻上躺着的女子动换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毛煽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
唇不点则红,眉不描则黑,如此绝色的佳人世间难寻。
稳坐在一旁的男子急切赶了过来“婉儿,你终于醒了?”修长有力的手紧握住了女子的双手,眼中的爱意毫不遮掩的流露了出来。
女子愣了愣“你是谁?我又是谁?”对面绝色的容颜虽然看上去有一些眼熟,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了,还有她又是谁?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男子对于她会这么问并没有过多的奇怪,只是眉目染上了一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