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同居第一夜（POV舒远）
我长这么大，除了和母亲一起住，从未和别的女性独处过，更不要说是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所以我很紧张，紧张之余有一些激动和窃喜。
现在初夏在冲凉，哗哗的水声很令人遐想。不过那只苦逼脸小狗怪蜀黍趴在浴室门口护主，断绝了偷窥的可能性。它洞察一切的眼神以一种瞪谁谁怀孕的气势扫视着一切敢于靠近浴室的雄性生物。气场如此强大，让我也退避三舍。
“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我又不会去偷看。”也许吧？我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底气不足的样子。
手机响了，居然是父亲打来的！
“儿子，你母亲这个冒失鬼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她现在正在HK市等待转机，我已经安排人打了一笔款到你的银行卡里面，作为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们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你要做好长期照顾好自己的准备。”
“什么，你真的把房子租出去了？有几个房客？”
“喔，一位小姑娘。如果可以的话，把钱退给她甚至双倍赔偿，让她走吧。你不用租房也可以过得很好了。”
我呆住了，这怎么可以！不过我从来没有尝试过挑战我父亲的权威，于是我只好各种描述那个小女孩从外省来是如何的不容易，，宾馆的条件和服务员是如何的万恶，她一双小脚走得打了好多水泡彩找到一个合适的住处，把兜里所有的钱给了我之后连饭都没得吃了，总之就是如果赶走她我们将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一对父子。我记得我好像跟父亲打电话从来没说过这么长时间的话，一般都是他说我听，嗯嗯啊啊就挂了电话。
“好吧儿子，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决定。你长大了，好好与人相处。”
“我再重复一遍你母亲的叮嘱，不许把楼上走廊左边的房间租出去，也不许上阁楼。你一定要记住，好的儿子，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没有告诉父亲初夏惊异于房间居然和她家里一样。想想这个细节似乎也不重要，父亲的电话是单向联系的，我也没法再拨过去，还是算了吧。
“舒远，这么早睡不着，我们聊一会天好吗？”初夏用毛巾擦着头发，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她的胸部真的没什么曲线，只有一点点的突出，百分百是贫乳。不过白皙而修长的小腿还是让我无法移开视线，很少接触异性的我，对于这种萝莉几乎没有抵抗力。
我为她倒了一杯水，看着电视和她聊天，顺便给她讲了母亲嘱咐的话。
“楼上左侧的房间不要打开，阁楼是绝对禁止上去的。”
她果然很好奇地问为什么为什么，眼神发光灿若星辰，抓住我的手一直摇，我挠了半天头，觉得很难编出什么其他理由，于是照直说了：
“小时候听父亲母亲说过，似乎祖上是做古玩生意的，这栋宅子是从洋人手里买下的，那些不让开的房间和阁楼，是祖上说过，有些古董成精了，要跑出来闹事儿，就把他们封印在里面了。”
我话音刚落，小萝莉已经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笑成一团。苦逼脸巴哥犬怪蜀黍用猥琐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我讲的这个笑话相当的蹩脚。
“呃……好吧，可能就是堆放着我小时候用过的婴儿车啊尿片子啊旧玩具啊什么的，很久没打扫，也没有开放的必要，所以……”我试图组织我贫乏的语言，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实话说，老妈讲的故事有几个靠谱的？我也真是醉了，居然讲给初夏听。
“太有意思了，舒远。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我要去睡了，晚安。”初夏跟我挥挥手，我礼貌地起身说了晚安。
我的房间在楼上左侧第一个房间，初夏的在楼下右侧第一个房间。我在床上幻想着初夏如何脱掉浴袍换上睡衣躺倒床上，如何盖上被子渐渐入睡。似乎少女的气息已经弥漫在这座老宅子里面每个角落每一处空间，让我觉得所有的家具都要开出花儿来。或许，我的春天，要到了？
电话又响起来，这次居然是班主任莫老师。奇怪，这个点大家都该睡了吧，干嘛给我打电话？
“小远，还没睡啊？”莫老师的声音很沧桑和沉痛，似乎班上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莫非薛公子那家伙又祸害了哪个女生？不对哦，班上的女生倒贴他都看不上的。
“老师？这么晚了您有事吗？”
我平时在班上不太爱说话，跟同学也只有很少几个聊得来的，虽然也算品学兼优，但老师似乎是第一次晚上给我打电话。
“刚刚得知，我们班的贾大伟，跳楼自杀了。”
“啊……怎么会……”我飞速在脑海中回忆贾大伟的样子，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我确实不善于跟同学交际，但记得这个同学。似乎是体育委员，牛高马大的身材，一身腱子肉，成绩不算好，但人缘比我好多了。
“似乎跟家暴有关系，目前大伟还没醒过来，老师也是才赶到医院。看到自己的学生这样，老师很心疼啊。”
我听得出老师的悲悯和无奈，可是，老师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呢？我不是班长，只是个略显内向的尖子生罢了。不过，这种时候不能问这个吧，会死的很惨。我尝试组织我贫乏的语音来表达对大伟的问候和对老师的关心。
“小远啊，你好好休息，老师也是心有些乱，找你聊聊天。”
“老师，对不起，我不太会安慰人。希望大伟他没事吧。”
“谢谢你，小远。你虽然平时不善言辞，略显内向，却是让老师很安心的好孩子。”
我以为这是结束语，正要道晚安，老师却忽然淡淡地问道：
“小远，听说有一位转校生是住到你们家了吗？”
我一时惊愕无语，老师的信息也太灵通了吧！难道是陪初夏去宾馆拿东西被班上某个狗仔抓拍，然后一路跟踪到家门口啊？魂淡！
“小远，老师不是要打听什么，你现在还小，跟异性在一个屋檐下，容易产生早恋，你是尖子生，不要分心，不要影响学习啊。”老师的声音有了些威严和关怀的味道。
“好的，莫老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言以对啊，天啊，我的春天还没到就要结束了吗。
“好的，明天见，好孩子，让我们都为大伟祈福，希望他尽快好起来。晚安。”
“晚安，老师。”
我挂了电话，一种莫名的情绪和不对劲的感觉冲淡了刚才的遐想，那些花儿都消散了。我觉得有些烦躁，起身想上楼去阳台上吹吹夜风。
我打开门，却几乎再次吓尿。
初夏穿着一身小绿碎花的睡衣，正静静地站在我门口。
不知道是刚来，还是静静站了很久。
我按捺下被吓得噗通乱跳的小心肝，正要招呼她，却发现她慢慢靠近我，抽动鼻子似乎在嗅什么。
“很美味啊……”她似乎喃喃地这样说道，然后伸出小手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逆推？我脑海里面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已经坐到我腰上，好闻的热乎乎的沐浴露的淡淡香味离我很近，她真的不重啊，完全感觉不到重量的样子。
她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胸膛，而后又转身摸了一下我的腿，我抑制住几乎要从最里面跳出去的心脏，身体很争气很诚实地有了反应……天哪！难道我今晚就要告别我的处男生涯？可是，不要在地上啊，而且还是被逆推！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我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初夏就起身走了，走得很空灵，很飘逸，在楼梯上轻盈前行，似乎她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仿佛那不是她自己的身子，她呢喃着，像是古宅中穿行着寻找自己记忆的幽灵，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但我随即反应过来：她在梦游。
好吧，原来如此，一定是这个原因吓到过别人，自己才愿意租房住而不是住女生宿舍吧。一定是这样。
我这个人或许神经比较大条，弄清楚她只是在梦游后，顿觉人畜无害。于是就目送她下楼回房睡觉，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可能是光线或者我站的角度的原因，我看他她的影子的头上拉出了长长的一对兔耳朵，非常好笑。
老人们说不能叫醒梦游的人，会吓疯他什么的，我并不信，但是我也不想叫醒她，虽然觉得没有发生什么有些遗憾，但是我还是个清纯少男，发展太快是不是不太好？或许跟她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吧。我从楼上看到她只是地走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卧室，听她还关好了门。
真是奇怪的习惯啊……我想，或许明天问问她是否有梦游的习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