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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绿色的田野

河岸上,玉米地里,一男一女在锄草。那是水莲和表哥。

河岸下,稻田里,一个穿红背心的小伙子在撒化肥。那是大兴。

大兴撒得很来劲,身边好似飘雪花。他一边撒,一边哼着小曲儿:“小大姐今年一十八,抱着娃娃回娘家,风又大,路又滑,一跤摔个仰八叉……”

水莲“嗤”地笑了:“表哥,你听听,人家唱多脆。这是《摸花轿》上的县官唱的。”

表哥叫富生,和水莲是两姨兄妹。他哼了声,说:“恁些新鲜词不唱,唱这有啥意思。”

听富生这么说,水莲不吭声了。可她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没停多大一会儿,就又打开了话匣子:“表哥,你那厂里女工多吧?”

富生摇摇头,说:“俺那是重工业单位,女工不多。”

“表哥,你在城里谈恋爱了吧?”

水莲诡秘地笑着。因为前年秋天表哥接班当工人后,姨来过一次,她亲耳听见姨对娘说,想让她跟表哥订婚。水莲当时一听,脸红了,心跳了:呀,表哥和表妹,这多不好意思啊!她转而又想:这有什么关系,贾宝玉和林黛玉不也是表兄妹吗?以后,姨再没提说这事儿,她年龄又小,也不急,慢慢淡忘了。

富生羞得不敢抬头,红着脸说:“没有。”

水莲笑嘻嘻地说:“依我看,遇上那穿连衣裙的、高跟鞋的、烫发头的,你就谈一个。”

“我才不找那号烫发头哩,轻浮。”富生说。

“不见得!”水莲反驳道,“我就想烫烫发。”

“那你就烫呗!”富生瞥表妹一眼:“反正我要找个农村妞。”

“你别憨。”水莲扔过来一句。“干工作的谁不想在城里建个小家庭?下了班,俩人一块看个戏,看个电影,逛个公园,就像电影上那样,一个头前跑,一个后边撵,多浪漫哪!你找个农村妞算啥?人家说这叫‘一头沉’,星期日回家还得干活哩。”

富生说:“咱就是农村人,不怕下气力。”末尾,又是那句话,“反正我要找个农村妞。”

水莲嘻嘻一笑:“我猜着了,你是怕当相声里说的那‘气管炎’,怕下了班刷碗洗衣服,有了娃娃洗尿布……”

富生微笑着,不吭声,躬着腰,一股劲往前锄。

此时,大兴已经撒完化肥,拎着空塑料袋来到河岸上的大杨树下。大杨树枝叶茂盛,阴凉很浓。他一站那儿,身上就觉得凉丝丝的。他把塑料袋夹在自行车后架上,手就插进车兜里掏收音机(大兴下田干活,常常是骑着自行车,带着收音机的)。收音机里正播着《朝阳沟》里银环唱的“人也留来地也留”那一段,大兴就跟着哼起来。哼了一会儿,他往田埂上一站,喊水莲:“哎!来玩一会儿啊!”

“俺还没锄完哩。”

“慌啥哩,还有明天哩。”喊罢,他靠着杨树坐下,从兜里掏出个装有几只小虫的瓶子,欣赏起来。

水莲领着表哥来到杨树下,她先将表哥介绍给大兴,又把大兴介绍给表哥。

富生眼扑闪着打量打量大兴:雪白的涤纶衫,鲜艳的红背心,脚上趿拉着拖鞋。他心里说:“这哪像个做庄稼活儿的。”

大兴将那小瓶子在富生面前摇摇:“表哥你瞧瞧,这是什么虫?”

富生厌恶地瞥他一眼:“不知道。”

“稻苞虫。”大兴喜滋滋地对水莲说,“标准的稻苞虫。”

“表哥,你猜大兴捉这虫子干啥?”水莲神秘地问富生。

“喂小鸡?”富生随口说。

“你呀!”水莲微嗔着说,“他是我们村里的昆虫专家。”

“好了,不说虫子,俺和表哥下军棋。”大兴从车兜里掏出军棋盒。

“我不爱下军棋。”富生推辞着。

“娱乐娱乐嘛。”大兴劝道。

富生说:“下军棋太费神,咱来‘狼背猪’。”

嗐,狼背猪!这也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玩意儿。大兴淡淡笑了:“狼背猪没啥意思。”

俩人商量不到一块儿,富生把草帽一戴,又锄地去了。大兴领着水莲往稻田里看虫情去了。

太阳压山时,他仨回村去。一路上,大兴对富生喷个不停。他说他立志在防治农作物病虫害上有所研究,目前已跟省农学院植物保护系挂上了钩,县虫情测报研究所也常给他寄资料,他还想把自己研究的东西写成稿子寄给省科技报。他还说他的性格跟别人不同,要干就拼命地干,要玩就痛痛快快地玩。农历四月初八,城里起“小满会”,他组织了十个小伙子,全穿着红背心,骑着自行车,不停地摇着铃,绕会场转三圈,可噪啦!又说,过了秋收,他准备组织七八个青年,骑上自行车去旅游,等等等等。富生听着,光笑不说话。

“大兴哥!”水莲突然喊道,“你看,打谷场上站恁些人干啥?”

大兴这才住了嘴,定睛一瞅,噫,打谷场上站着六七个上穿红背心下穿蓝裤头的小伙子。他一咂嘴:“噫,打篮球的。”骑上车子就跑,并高兴地哼着,“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大兴哥,给俺带上。”水莲喊道。

大兴骑慢了。水莲把锄头扔给表哥,小跑步撵去。眼看就要蹿上车子时,大兴用力一蹬,哈哈笑着,飞了。

水莲跺跺脚:“坏死你啦!”

回过头来,水莲问表哥:“你喜欢打篮球吗?”

富生说:“我只爱打乒乓球!”

他俩刚走到打谷场边,打球的小伙子们就喊开了。这个喊:“水莲,快叫你表哥参加!”那个喊:“快点上,正差一个人哩!”富生微笑着向大家解释自己不会打球。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听大兴喊“富生接球!”“嗖”的一声,球随即飞了过来。他惊慌地弯腰一躲,没躲及,那球嘭一家伙砸在他的头上,疼得他双手捂着脸直咧嘴。

水莲恼极了,眼瞪着大兴骂道:“你……混账啥哩!”

大兴走过来,抱歉地笑着说:“我以为他会打球哩。”

“不兴骂。”富生责备表妹,“都是玩哩。”

水莲最喜欢看打球,人称“一级观众”。有时候还想当个“候补队员”。大兴砸表哥这一球,使她心情很不愉快,也不看打球了,领上表哥回家去了。

天黑了。水莲、表哥和娘都围在门外的石凳上吃饭,有个人拎着个吱吱哇哇唱着的收音机朝这儿走来。水莲一听见,就对富生说:“大兴来了,咱不理他。”

果然是大兴。他一走到他们跟前就说:“嗳,你们听,仲夏音乐晚会节目,美极了。”见没人理他,他往富生面前一圪蹴,“咋,表哥怪了?”

富生一笑,说:“水莲不叫俺理你。”

好啊,你个水莲!他又往水莲娘跟前一圪蹴,告状了:“大娘,水莲今个儿在打谷场上骂俺。”

水莲娘撇撇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大家哈哈大笑。

收音机里,又响起女声独唱:

黄昏的风儿吹拂着脸庞,

四处都飘散着醉人的芳香,

我们像那鲜花开在原野山岗,

年轻的心儿像蓓蕾初放。

“噫,李谷一,李谷一唱的!”大兴高兴极了。

水莲也忍不住跟着小声唱了起来。

“吃饭吧,吃饭吧!”娘不耐烦地嚷道,“疯丫头。”

水莲头一偏,娇声娇气地说:“俺想唱嘛,唱唱心里美嘛。”

大兴接着说:“大娘,你仔细听听,李谷一唱多甜,唱多美,真恣儿啊!”

水莲说:“其实我最喜欢苏小明,她唱的最甜了。”

大兴固执地说:“我最喜欢李谷一。要是李谷一现在来咱县演出,五块钱一张票,我也要买一张。”

“我总嫌音乐晚会太单调,没啥味儿。”富生这时才慢声慢语地插一句,水莲和大兴都没吭声。

后来,大兴又对水莲说:“刚才听有人说,明天公社农技站王站长要在大礼堂讲课,专讲秋作物病虫害防治,你去听不去?”

水莲说:“去,要听听。”

“明天你别去,得送你表哥哩。”

水莲娘嘟哝着。她将碗筷拾掇完毕,然后来到屋里,把富生送来的荷色百褶裙和乳色锦纶袜看了看,她知道这是来认亲的。可这两天一直没告诉水莲,今晚得给她挑明了。她把女儿叫到跟前,叫她看了看东西后,笑吟吟地说:“拿去吧,妞,这是你表哥给你买的。”

水莲翻眼瞅瞅裙子和袜子:“咦,这可不能收,一收就得跟表哥订婚哩。”于是,她对娘说,“我不要。”

“傻妞子,咋不要哩?”娘笑着劝道,“这事儿本该早定了,以前娘总想着你小,怕订了婚就得结婚,娘舍不得你这个小奶干儿,如今可以订了。”

水莲臊得满脸通红,她乜斜娘一眼,嘴一咕嘟,说:“我才不跟表哥订婚哩。”

“别憨了,妞。”娘连说带劝,“你是不是嫌你们是表兄妹,嗯?这才好哩,亲上加亲格外亲。莫非你嫌这娃长得不俊?我看怪俊。你细瞅瞅,人家一吃卡片粮就吃胖了,也变白了。”

水莲眼翻翻娘:“呀,别啰唆了,再啰唆一会儿,我的头就炸了。”

娘望望水莲,心里“咯噔”一跳:“噫,这妞莫非真不愿意?”她脸一黑,半压半劝,“妞啊,别憨了,多少妞都想找个正式工人,可她们打着灯笼往哪去找?你姨也是怕肥水流到人家地里,才起这个主意。难道说人家正式工人还不配你?你说你为啥不愿意?”

水莲不耐烦地扭给娘个脊梁:“反正也说不清楚……反正想不到一块儿,说不到一块儿……”

娘火了,“呼”地站起来:“你就能跟大兴说到一块儿,想到一块儿,是不是?”

水莲忍不住喷儿笑了:“就是哩,俺俩就是对劲儿。真要是俺俩能……娘算有福了,一天到晚,娘娘娘,他能把你喊迷。庄稼活儿你也不用发愁,东坡的地里有草了,娘不吭声,他会锄了,西坡地里生虫了,娘不吭声,他会喷药……娘闷了,他会给你唱,娘烦了,他会给你笑……”

“滚滚滚!”娘想笑却忍住没笑,继续嘟囔,“他整天提个收音机,流流嘻嘻哩……”

“噫,人家如今上着中央农业广播学校哩,提个收音机是为了便于及时听课!”

水莲申辩着。

“我不管了,你想咋办就咋办。”娘把百褶裙和袜子扔给她,气呼呼地走了。

望着百褶裙,水莲也发愁:“退回去是要刺伤表哥的心,咋办好呢?”这一夜她没睡好觉。

第二天早晨,她穿上了表哥送的百褶裙,上身配了件粉红色的用金银丝绣有玫瑰花的司麦克裙衫,那刚洗过的散发垂到腰间,犹如黑色的瀑布,真漂亮极了。她忍不住对着镜子自我欣赏起来。正在这个时候,表哥进来了,她回头朝表哥笑笑:“表哥,你看我穿上合适吗?”

富生一瞅,面前的表妹竟变得像一朵刚刚开放的荷花。他咧嘴笑了:“好。不过这是城市姑娘穿的,农村姑娘穿上有点嫌扎眼。”

“你说啥呀?”水莲不高兴地说,“城市姑娘能穿的,农村姑娘为啥不能穿?哼,往后呀,我们农村姑娘可以穿穿高跟鞋,烫烫发,凡是城市姑娘可以的我们乡下姑娘也都可以,只要是用自己双手劳动换来的。”

富生笑了笑,没争辩。

“表哥,你今天也跟俺去公社听课吧?”

“我该回厂上班了。”

“呀,那咱还走不到一条路上哩!”

表哥出去了,她脸上已飘起了愁云,她愣着站了一会儿后,去打开箱子,取出了亲手绣的一对鸳鸯枕和两双鞋垫子,然后伏案写了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表哥:

当我拿起笔的时候,心里有多少话儿要说啊。

你这次来,我心里非常高兴。我想起了我们童年的生活。那时候,每年暑假你都要来……你总是带着我到野地里逮蚂蚱,捉蛐蛐儿。你喜欢到小谷地里找鹌鹑蛋,拿回去,娘煮煮,你全给我吃。每到中午,你总要带我到村西边的小河里去,先掐一片荷叶盖在我的头上,要我乖乖地坐那儿,你好去逮小鱼,捉虾子,扒泥鳅,掏螃蟹……多么难忘的童年美好生活啊!

可我发现,今天我们对生活的追求有很大差异,不像童年时候了。也许这正说明我们长成人了。表哥,男女青年结合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如果对生活的追求不同,那将会是什么样呢?你一定会比我更明白,因此,我觉得,我们不能……

表哥,两双鞋垫子是我亲手纳的,男式的给你,女式的给我未来的表嫂。这对鸳鸯枕也是我亲手绣的,送你结婚时用。

上面那“美满”“幸福”四个字,作为我对你和未来的表嫂的衷心祝愿。

表哥,请原谅表妹。

水莲将信夹进鸳鸯枕里,连同鞋垫子装进表哥的提包里。

吃过早饭,表哥就要走,她拎着提包送表哥上路。娘看见了,笑得合不拢嘴。

她送表哥走上去县城的大路,又目送表哥翻过了那道绿色的山岗。当表哥的身影消失在岗那面的时候,她心里犹如吃了一颗生葡萄似的酸酸的。

她折回来,来到了去公社的大路上。大兴说过在这儿等她。可是,现在却不见他的影子。“唉,这个大兴,钻哪儿去了?”她一对焦急的眼睛在绿色的田野里寻找。忽然,她发现前面那绿油油的大豆田里冒出一个穿红背心的小伙子,啊,大兴!他一定又在观察什么虫子。“大兴!大兴!”她喊着向他跑去。迎面的轻风吹得那荷色的裙子飘了起来,吹得她那黑色的瀑布般的散发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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