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之后。
高考结束,考后报名,孝榆和织桥都报了M大,还不知道考不考得上之前,毕业晚会已经开了。
“叮咚”班里钢琴十级的女生正在弹奏一曲很动听,但是孝榆听不懂的优美钢琴曲,她只觉得那曲调很熟悉,同学很厉害——同时东张西望的很郁闷。死党因为高考考砸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她打电话说错了话,被她挂了,让她歉疚了好久。毕业晚会死党没来,虽然都是同学,但人人都早已自有自己的一群,她完全是个异类,除了在那里发呆喝水之外,不知道能干什么。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钢琴曲结束之后,男生们上去合唱校园歌谣,不少人忘词唱错,本是有点悲伤的歌曲被唱成搞笑歌曲,晚会一片喧哗笑声。
“呵呵……”她很无聊地听着那搞笑歌曲笑,然后很无奈地想:班上果然没有人才啊!正当她无聊得要死的时候,班里一个男生坐到她身边。
“孝榆。”男生长得很清秀,戴着一副眼镜。
“嗯?”她正在喝椰子汁,斜眼一瞄发现坐在她身边的是历史课代表,吓得她差点把椰子汁喷出来,“安杨?有事么?”她和这个鼎鼎大名的古文化才子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啊,听说安杨连什么《资治通鉴》都会背啊!这种才子她一贯敬而远之,如见神明。
安杨那张清秀的脸上映着KTV的灯光,显得有些局促:“孝榆,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吧?”
“啊?”孝榆愕然地睁大双眼,“不会吧!以后每学期放假都可以聚会啊!”安杨被她说得满脸尴尬,孝榆忙放下果汁:“对不起,你想说什么?”
“我想……今天不说的话,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安杨低声说,“如果有一个东西,你很想要,别人也很想要,你和别人都有权力得到,你会怎样?”
孝榆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满面都是黑线,满心都是“……”,却不好再摔安杨的面子,忍住没有翻白眼,乱咳嗽了一声:“我会让给别人。”
她虽然没看见安杨的表情,却知道他很高兴,只听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孝榆说,“因为很麻烦啊!就算本来可以是你的,但别人也有一份,你占住以后不会觉得很郁闷吗?与其良心不安,不如不要了,就是这样而已啊!”
“孝榆,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安杨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到。
“啊?”孝榆的脑袋乍停三秒之后,她突然领悟安杨坐到她身边是为了跟她说什么——“我们本来不就是同学吗?当然是朋友啊!”她开始觉得大事不妙开始打混。
“你知道我的意思,”安杨说,“毕业之后也可以常联系吧……”
“啊……”孝榆开始不知道答什么了,被人追虽然是件很好的事,但她真的对他没感觉啊!
“孝榆,你有男朋友吗?”安杨继续问。
“我?”孝榆仍然在发呆,没想好是不是要骗他,骗他好像很残忍,对不起真心告白的他,会很打击他吧?“我没有……”
“嗯哼……”她耳后传来熟悉的气息,有人似笑非笑地一手圈住她的脖子,呵出来的气息在她耳际发边,“出来。”
孝榆第一次觉得织桥变态的出现让她大喜过望,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对安杨挥挥手,“对不起,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你发短信给我,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