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华筝的手就被握住了。
“总编……”
丛昊天抬起头,转过脸,看着华筝,那样牢牢地盯着。
带着微醺的醉意下眼神依然散发着凛凛的光泽。
“你怎么来了?”
华筝松了口气,还好,不像她,喝醉酒根本就是脸盲的状态。
这样事情就好处理了些。
“总编,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啊?”华筝以前只见过他抽烟,喝酒,还喝成这样的,是第一次。
丛昊天没有回答她,而是对调酒师说:“再来一杯酒,给她。”
“总编,我不喝酒的。”华筝可不敢碰酒。
调酒师还是将酒调好了,放在华筝面前。
丛昊天说:“陪我喝。”
“总编,你也不能喝了。再喝下去你还怎么回家啊?”华筝要去抢他的酒杯,没抢到。
“什么家?陪我喝酒,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丛昊天揽过华筝的腰,直接让她坐在了身旁的座椅上。
华筝坐着没有关系,但是那酒她实在不敢碰。
“什么事?”听他说完,到时候就拉他走吧!
华筝四处看了看,实在是不想待在这里。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我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是不是很有意思?”丛昊天看着她说。
“什么?”
“我都三十岁了,居然现在告诉我所有的都是假的,我难道不应该喝酒庆祝一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愿意多看儿子一眼,真是冷血。不过现在明白了,会是这样的原因。陪我喝吧!”丛昊天将那杯酒塞进华筝的手里。
华筝愣地都没有拒绝。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此打击任谁都受不了啊!
如果说丛昊天对那对父母还有一丝血缘的牵连,现在还剩下什么呢?
没有哪一个孩子在小的时候对自己的父亲不存在仰视过,那个姿态就足够代表着一种感情。
可是到头来,什么都不是……
怎么会有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呢?把所有的责难都压在一个孩子身上,让他成长。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华筝心里都在难过。
十五分钟后……
华筝头有些昏昏沉沉,不由用手撑着。
“再给她一杯。”丛昊天说。
然后调酒师又调了杯给华筝。
华筝拿着酒杯的手腕被压制住,她迷离着水眸不解地看向丛昊天。
“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因为我从来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你让我相信,又要扼杀,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呵呵……什么杀你?”
毫无疑问,华筝已经醉的爹妈不识了,所有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动态的。
粉嫩的脸蛋上熏地绯红,瞳眸里的水雾荡漾着,一种风情在里面。
丛昊天伸出手,手掌覆上了她的脸,滚烫的热度,那大小都不及手掌。
拇指触上那张唇瓣,轻轻地摩挲着,勾勒上面美好的线条。
华筝憨笑着,感到唇上痒,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刚好舔在丛昊天的手指上,让他浑身一震,一种酥麻的感觉顿时冲向某处,气息也乱了。
“你去帮我找个包厢。”丛昊天转过来,对调酒师说。
“好的,请稍等。”
丛昊天将华筝带到了包厢内。
华筝自己根本就不能自理了,走路都是双腿打结,几乎就是被丛昊天抱进去的。
然后放在了沙发上。
华筝双眼微转,不太有力地看着面前的影子。
对,她看到的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我这是梦到谁了?”
丛昊天在她身旁坐下,华筝就对着他笑,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问你,丛昊天和詹艋琛,你爱哪一个?”
华筝皱了皱眉,有迷糊不解,也有苦恼头疼的样子。
“不知道是哪一个?”
“是不是如果我不说,你会难过?”华筝问。
“会。”
华筝抿唇一笑,然后双手攀上丛昊天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嘀咕了一句。
丛昊天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在华筝退开的时候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
两人的脸几乎碰触上,四处都缠绕着不安分的气息。
“你的酒品真是差。”丛昊天说。“不过,却很好。”
“你才差嗯……”华筝的话被堵住。
她的唇也被严严实实地覆盖。
华筝难受地想挣扎,反被丛昊天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丛昊天虽然酒喝地有点多,但脑子却是清醒的,他至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要华筝,他要华筝,每一根骨头,神经都在叫嚣着拥有华筝。
他想了那么多年,每一分,每一秒……
将华筝吻得气喘吁吁地才退开,问她:“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是谁在吻你么?”
华筝红肿着唇瓣,迷糊的视线都没法聚焦。
“我知道,我在做春梦……”
“那就继续吧!”丛昊天说完吻上她的唇。
越来越放肆地离开唇,略略略略的……
“啊……”华筝抑制不住地出声。
丛昊天直接将她抱起,往包厢里面的内室走去。
里面是专门供做这种事的。
因为有的人在包厢里玩乐,兴趣上来了,就可以不用忍耐。
将华筝放在床上,俯身压过去。
丛昊天看着她,捏着她的下颚:“吻我。”
然后华筝就自动将诱的唇送上去了。
丛昊天感受着,如果华筝是在清醒的时候做这些,他会疯狂。
现在依旧点燃了他心中最深最想得到的渴望。
被动换主动地压了上去。
两个人渐渐,丛昊天直接拉过华筝的手……
“唔……”华筝嘤咛一声。
“华筝……”丛昊天声音低哑,一口口地咬着华筝的身体。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门被踹了开来,撞在墙壁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里面充斥着狠劲。
丛昊天也算反应快,不过还是在刚直起身时就被一拳给抡地撞到旁边的座椅上,摔在地上。
詹艋琛看到床上醉眼朦胧,还衣衫不整的华筝,浑身的气势猛烈炸了开来,脸色阴鸷,冷地像冰窖。
脱下他的外套盖在华筝身上。
很后站起来的丛昊天直接朝着詹艋琛的腰处一脚踢过去。
詹艋琛被踢得往前一倾,表情阴沉到极点,用急速而猛烈的动作,回身就是一拳,将丛昊天打的嘴角鲜血直流。
而一拳并没有停止,又冲上去揪打在一起。
“我有没有说过,离华筝远一点?丛昊天,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詹艋琛面目凶残。
“凭什么要离她远一点?她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住在詹家,不过是你逼迫的。强迫来的,有意思?”丛昊天不会退让。
就算今天打得不可开交,也不可能会退让。
“所以,你才趁她不清醒的状态侵犯她?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这么做!”詹艋琛戾气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