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意了吗?”詹艋琛淡淡地问。
“实际上说起来,他是我儿子的女人,也算是我的家事。詹大总裁,好像没有资格管这个事吧?”
李达恺此时此刻完全是忘记了李明田对他的提醒,让他以防万一碰到詹艋琛时该如何应对。
詹艋琛的眼神越过李达恺,投入到路灯都照射不到的黑暗中。
黑褐色的眼眸深邃无底,却似乎更为平静无波了。
“李明田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教育自己的儿子,或许我应该给他帮帮忙,也当时给他一个教训。否则以后闯更大的祸,该怎么收拾?”
詹艋琛话一说完,黑衣人就将车门给关上了。
车子也启动离开。
李达恺还以为此事就此罢休了呢!
就见旁边的黑衣人手臂一伸,手里便出现了一根可以伸缩的铁棍。
“你们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杀人灭口吗?”李达恺被吓住了。
脸色慌乱的看着那个手持铁棍的人,身形不断后退。
可惜黑衣人不会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甚至争分夺秒地挥起铁棍,人跟着纵越而起。
落向李达恺的时候,铁棍应声落下……
“啊!”夜空中划过一声凄厉的惨叫,被掩盖的还有那骨头断裂的声音。
李达恺倒在地上,手紧紧的抓着他一条腿。
痛苦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啊!”
这就是詹艋琛给他的教训,当然也是做给那背后面的人看的。
只不过是断了他一条腿而已,那些人便离开了。
“啊!”李达恺痛的脑袋上都冒出汗来了。
这样骨头被生生打断的痛苦可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连远处,一直站在车边他的司机,都吓得不敢过来。
“你死人啊,不知道过来!啊!”李达恺朝司机发火。
他动弹不得,一动就痛得生不如死。
司机这才跑了过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啊!”李达恺又是一声惨叫。“不会当心点啊!我的腿……”
其实司机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只不过他现在不方便挪动。
就算是轻轻的移动,都会痛得难以承受。
李达恺几乎是被司机扛上车的。
但过程也是不轻松的。承受了非人的痛苦,现在总算靠在车上了。
可也是痛苦难忍的,头上的汗更是不断的往下滴。
“把手机拿给我。”李达恺说。
司机立刻去找他的手机,然后递给了李达凯。
“难道你要我亲自拨通吗?打电话给老爷!”反正现在不管什么事犯的什么错,是不是别人导致的,反正李达恺现在是平静不下来了。
不过司机也默默承受着,开始拨打电话。
接通了之后,这才给李达恺。
“爸……”
李明田一接到这个电话,又听到儿子这种语气,便明白了,说:“办砸了?”
“在半路上的时候,被詹艋琛的车给截下来了。我的腿……我的腿被他的人给打断了……”李达恺向父亲痛苦的控诉。
“什么?我不是说了,碰到詹艋琛就直接放人,直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吗?”李明田急问。
“我根本就来不及放人,就被他们拦截了,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是不是顶撞詹艋琛了?”李明田问。
“是他太目中无人。”
“你是希望詹艋琛把你看在眼里,你觉得这可能吗?我再三叮嘱你什么了?叫你不要和詹艋琛硬碰硬,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着?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么这么没有分寸?我要是能和詹艋琛硬碰硬,哪会给他压制到现在!”李明田气的不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去医院!你这样拖着一条腿能回来!”李明田说完就气愤地把电话挂了。
李达恺现在的境况也是啊,让他拖着一条断腿上车都这么难,更别提坐着遥远的交通工具回到李家。
冷姝虽然被安全送到家,可是不代表她就安心了。
今天的情况,更是说明了陈冲现在的处境。
要不然为什么詹艋琛会那么巧的拦截李达恺的车?
那肯定是他也知道事出有因。
陈冲也绝对不是出差。
李达恺说让他去做客是假,但是说陈冲在他家,冷姝却不得不相信。
刚想打电话给陈冲,陈冲的电话就来了。
他似乎总是拿捏的恰当。
“到家了?”陈冲问。
“差点到不了家。”冷姝说。“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真相,你真的在出差吗?”
“确实出差,顺便处理一件事。有没有伤着你?”陈冲问。
“如果你怕伤着我,更应该告诉我实情。”冷姝不悦。
“事情太突然。”陈冲只是这样说。
冷姝明白陈冲这样隐瞒的原因,是不想让她参与进来吧!
就算她不想参与,自己也被扯进来了。
还怎么置身度外……
“你现在在哪里?那个……男人家?”冷姝差点说出你父亲家,想想这样说实在是太讽刺了。
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亲生父亲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太心寒,外人如此,何况是陈冲呢?
“对。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去。”
“时间很久?”
“还是那个时间,一个多月的样子。”
“……知道了。”冷姝沉默了几秒说。“詹艋琛……是你让他来救我的吗?”
“所有的事态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用担心会有事。我不会允许你有事。”陈冲言语中居然带着霸道。
让冷姝微微的愣神。
“很晚了,早点休息。”陈冲说。
冷姝正在客厅里发呆。
站的久了身体有点发酸,不由靠在旁边沙发扶手处支撑着。
让她早点休息,她哪里还睡得着?
李达恺三番四次地来找她,那么陈冲真的是心甘情愿回到李家的吗?
他和李家人能有什么事?李达恺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让她去李家做客?
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于是,出版期一过,冷姝算是有了空闲。
她想着怎么去找詹艋琛。
后来还是约了华筝出来。
“我找你出来不是单单请你吃饭的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冷姝看着华筝正吃得香,憋不住地说出来。
“嗯……没有。”华筝吞下嘴里的食物。“你早就说要请我吃饭的啊?难道不是履行承诺么?”
其实华筝是看出来了。只不过她觉得冷姝要说的话哪轮得到她亲口问。
便装沉默了。
冷姝实在没好气地斜了她一样。
“陈冲不是出差么?我想去找他。”冷姝说。
这下华筝对食物的注意力立即转移,要知道,她很饿的。
见华筝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冷姝不慌不忙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而已。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