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霖所指的“她”不是别人,正是李艾艾,他的食指还直直地指着她,补充道:“谁猜对了,我就赏她一个吻,谁要是猜错了,就得罚她吻我一下,好不好?”
那一群女人不论年纪都欢呼雀跃起来,无不拍手称好,能和如此英俊潇洒的男人有亲密接触,怎么都不吃亏呀。
李艾艾瞪大了双眸,他们玩他们的,关自己什么事?还说要猜她穿的是什么颜色什么图案的小内内?这也太过分了吧!
但不等李艾艾酝酿好情绪开口,已经有女人抢先说:“我先猜我先猜,一定是紫色蕾丝的。”
“看她年纪不大,依我看应该穿的是黑色蝴蝶结的。”另一个女人说完得意地笑起来。
“现在的小姑娘闷骚着了,说不定是红色T字裤。”又一个女人掩嘴偷笑道。
“NONONO,你们都没猜对哦。”萧梓霖摇着食指,魅惑地说。
“难道是粉色hellokitty的?我看小说都说像这种清纯的小女生最喜欢穿hellokitty图案的小内内。”
“不猜不猜了,还是萧大少爷猜吧。”众人开始起哄。
此刻萧筱在李艾艾耳边问:“你穿的是什么颜色什么图案的?能不能提前揭晓答案?”
损友呀,原本就又气又羞的李艾艾恶狠狠地瞪了萧筱一眼,岂料皇甫萱弱弱地说道:“黄色发糕。”
“黄色发糕?什么东西?”萧筱问。
李艾艾无语,真想把这两个损友踹到九霄云外去,眼不见为净呀。你说你们凑什么热闹呀?以后还能好好地玩耍不?
再说萧梓霖,得瑟地嘿嘿笑着,在众人地催促下,这才缓缓说:“底色是白色,图案是海绵宝宝。”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爆发出哄堂大笑,海绵宝宝的小内内?这该如何评价好呢?
连皇甫萱和萧筱也跟着笑起来,黄色发糕?原来是海绵宝宝呀。
“啊……”李艾艾无语,他怎么会知道?似乎这只能说明他千真万确是苏晴洲。
她嘿嘿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苏晴洲那个死色鬼,终于找到你了。
她大胆猜测了一下,萧梓霖白天痴痴傻傻的,晚上忽然变得风流倜傥,这种变化只怕连人格分裂都办不到,肯定是苏晴洲附身啦。
李艾艾一咬牙,在哄笑声中走了上去,一把拽过苏晴洲的衣领,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玩得很嗨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别人你是鬼?还有,我的好朋友可是会道术的,三两下就能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妹纸,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什么鬼呀魂飞魄散的?我是人好不?要不你掐掐我的脸,或者亲一下也行,看看我到底是人还是鬼。”苏晴洲俯下头去,将脸凑近李艾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只死色鬼附在了萧梓霖那个傻子身上,你说你有意思吗?看见美女想摸,却只能用别人的手摸,想亲,也只能也别人的嘴亲,是不是连晚上XXOOandOOXX,都是用别人的小兄弟呀?啧啧,你还算男人吗?”李艾艾扬着小脸笑靥如花。
可苏晴洲却气得俊脸通红,一字一字咬得极重:“李艾艾,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那么……”
连一向口若悬河的苏三少也词穷了,可见李艾艾的功力渐长呀。
李艾艾得意地一笑,松开苏晴洲,向围观的众人道:“姐不陪你们玩了,但姐临走前得告诉你们,姐穿的是白色纯色小内内,没有图案。”
“谁信呢?”苏晴洲哼哼。
“口说无凭。”那些个女人起哄。
“苏三少,哦不,萧大少,要不掀我裙子当场查验吧。”然后李艾艾看向苏晴洲,一边抖动着裙摆一边说,“来呀,谁怕谁呢?”
此刻,不只围了许多女人,连许多男人也围上来凑热闹,大家都在起哄。
可李艾艾料定苏晴洲不会动手,正如苏晴洲自己所说,他风流却不下流。所以他耍耍嘴皮子还行,或者私底下揩揩油什么的,但当众掀女孩子的裙子,就有些玩过了。
李艾艾不知道的是,苏晴洲那一刻第一反应,却不是执着于风流和下流的区别,而是掀她的裙子他又没什么好处,反倒让围观的色狼占了便宜。
于是,在众人失望地起哄声中,苏晴洲眼睁睁看着李艾艾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李艾艾出了大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还好自己机智,不然就糗大了。她发誓,她一定要严肃地通知老妈,别再给她买海绵宝宝内裤,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呀。
她这才发现,自己心虚逃跑,连萧筱和皇甫萱没跟来都不知道。
她一拍脑袋,她还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找苏晴洲想办法解决肚子里的这个小麻烦。
现在就回去找他?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她打算先在花园里溜达溜达,顺便给老爸老妈打电话报备一下,这周不能回去陪他们了。等过一会儿,趁人少的时候,她再去找他。
电话里,李妈妈从李艾艾的过去说到将来,从李艾艾的生活琐事谈到工作、结婚,总之就是让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辜负了父母的期望。李艾艾被唠叨得不行,一边讲电话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老妈。
等挂断电话,李艾艾这个路痴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什么地方了,眼前是巨大的人工湖,湖的一边是层层叠叠、形状怪异的假山,有清澈的泉水从假山后面缓缓流入湖里。
“皇甫萱,你家也忒大了吧,害得我都迷路了。”李艾艾抱怨,在假山下的大石上坐下,正准备给皇甫萱打电话,身下的大石忽然晃动起来,身后也一空,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仰面倒下去,滚下一个斜坡。
“啊——”李艾艾尖叫起来,等她停止滚动的时候,衣服已经又脏又破,而且灰头土脸的,狼狈至极,全身还有不少擦伤,疼痛不已。她艰难地爬起来,莫名地感到恐惧,刚刚滚下来的斜坡不过十来米,而眼前已经不再是人工湖、假山,完全是另一番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