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08400000004

第4章

“还没有。”葛朗台说。

“那他们会不会来呢?”老公证人满是疤瘌的脸做了个怪相,问道。

“我想会来的。”葛朗台夫人回答。

“您的葡萄收完了吗?”德·蓬丰所长问葛朗台。

“全收完了!”葛朗台说着站起身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挺起胸脯时的动作同他说“全收完了”四个字时一样充满着傲气。从通向灶房的门望去,他看见娜侬坐在火旁,点着蜡烛准备纺麻,这样她就不介入过节的场合。“娜侬,”他叫了一声走进过道,“你能熄了灶火和蜡烛到我们这里来吗?真是的,那么大个厅,还怕没你的地方!”

“可是,先生,你们那儿全是贵客啊!”

“你不是在抬举他们吧?他们可都跟你一样是亚当造出来的。”

葛朗台走到所长面前问他:

“您的收成卖掉了吗?”

“没有,老实说我想留着。如果现在是好酒,那过两年更是上等货了。您是知道的,地主们发誓要坚持议好的价格,今年比利时人占了咱们的上风,他们现在走了,嘿,好啊,迟早还会回来。”

“对,咱们得顶住。”葛朗台说话的语气令所长一颤。

“他会不会暗中做交易呢?”克律肖想。

这时,一声钟响宣布德·格拉森一家到了。 他们的来访打断了葛朗台夫人同克律肖神甫刚刚开始的谈话。

德·格拉森夫人是一个矮小活泼的女人,身材肥胖,皮肤白里透红, 由于保持着外省修道院式的饮食规律和洁身自好的生活习惯,年届40仍显得年轻。这样的女人犹如秋末冬初的最后几朵蔷薇,花瓣给人以寒冷的感觉,且香味已逐渐逝去。她穿着考究,从巴黎弄来时髦的服装,在索木尔城里领导时装新潮流,家中也经常举办晚会。她丈夫曾在皇家禁卫军中当过军需官,在奥斯代尔利茨战役中负过伤。退伍后,尽管对葛朗台不失尊重,但表面上仍保留着军人直率的性格。

“您好,葛朗台。”他说着向葡萄园主伸过手去,同时表现出一种压得克律肖一家喘不过气的优越感。

“小姐,”她向葛朗台夫人施过礼后对欧叶妮说,“您总是那么漂亮、文静,真不知该如何祝贺您,”说完,他从仆人手里接过一只小匣子,里面装着一株好望角的欧石兰,这花是刚刚带回欧洲的,极为罕见。

德· 格拉森夫人非常亲热地拥抱了欧叶妮,握着她的手说:“阿道夫代我向您献上我的一份小小的礼物。”

一个满头金发,脸色苍白、体质纤弱,彬彬有礼,身材高大的青年人看上去腼腆怕事,可最近在巴黎学法律时,除食宿外,竟挥霍了近万法郎走到欧叶妮面前,吻了她的双颊,献上一个镀金的针线盒,尽管盒子上用歌德式字体刻的欧叶妮名字的缩写相当好,似做工精细,而实际上却是一件货真价实的蹩脚货。打开盒子一刹那,欧叶妮产生了一种出乎意料的十足的快乐感,令少女脸红,心颤,高兴得发抖。她把目光转向父亲,似乎在问她是否可以接受这份礼物,葛朗台先生说:“拿着,女儿!”说话的语气简直可以使一个演员一举成名。

望着欧叶妮小姐她从未见过这么珍贵的礼物那兴奋、充满活力,盯着阿道夫的目光,三位克律肖先生惊得目瞪口呆。德·格拉森先生掏出鼻烟壶,给葛朗台先生倒了一撮鼻烟, 自己吸了一撮,把落在蓝色外套的钮孔里“荣誉团”系带上的烟末弹掉,回过头瞧着三位克律肖先生,那神气仿佛在说:“怎么样?能和我比试吗?”德· 格拉森夫人面带嘲笑寻找他们的礼物,朝兰花瓶里的鲜花瞟了一眼。在这微妙的场合中,克律肖神甫撇下围坐在炉前的众人,同葛朗台踱步到大厅尽头。当两个老头走到离德· 格拉森最远的窗洞跟前后,神甫附在守财奴的耳边说:“这伙人把钱扔到窗外去了。”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钱扔进我的地窖。”葡萄园主呛了他一句。

“如果您想给令嫒送一把金剪刀,您也有的是办法。”神甫说。

“我给她的东西比剪刀更值钱。”葛朗台说。

“我侄儿真是个傻瓜蛋,”神甫一边想,一边望着所长。这位老兄黑黝黝的脸庞本来就不讨人喜欢,再加上蓬乱的头发就更难看了,“他难道就不能想出一个有点价值的玩意儿。”

“葛朗台夫人,咱们来玩牌吧,”德·格拉森夫人说。

“大伙都在这儿,可以摆两桌呢……”

“既然是欧叶妮的生日,就玩罗多游戏好了,”葛朗台老头说,“让两个孩子也玩玩,”老箍桶匠边说边指了指女儿和阿道夫,他对游戏从来不沾,“来,娜侬,把桌子摆上。”

“我们来帮你,娜侬小姐。”德·格拉森夫人高兴地说, 她因逗得欧叶妮心花怒放而快活之极。

“我这辈子从没这么高兴过,”欧叶妮对她说,“我也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

“这是阿道夫从巴黎带来的,而且是他亲自挑选的。”德· 格拉森夫人对她耳语道。

“说呀,往下说呀!该死的刁婆!”所长想,“你总有打官司的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你丈夫,你们的案子绝不会有好结果。”

公证人坐在角落里,安详地望着神甫,心想:“德·格拉森这伙人白费心机, 我的财产加上我兄弟和我侄子的共有一百一十万法郎。德· 格拉森家最多也不过一半而已,他们还有个女儿,他们想送什么就送什么吧!总有一天,这独生女和他们的礼物全都得落在我们手里。”

晚上八点半,两张牌桌摆好了。漂亮的德· 格拉森夫人成功地把她儿子安排在欧叶妮身边。这饶有趣味的一幕,尽管表面上很庸俗,所有的演员每个人都拿着印有数字的花花绿绿的纸板的蓝玻璃的筹码似乎都在听老公证人讲笑话,他抽一个数字总要评论一番,其实所有的人都想着葛朗台先生的几百万家产。老箍桶匠自负地把德·格拉森夫人饰以玫瑰色羽毛的帽子,艳丽的打扮, 银行家威武雄壮的脸庞以及阿道夫、所长、神甫、公证人的脑袋统统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想:“他们是奔着我的钱和我女儿来的,真是自寻烦恼。哼!谁也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他们都是我钓鱼的鱼钩!”

在两支蜡烛昏暗的亮光笼罩下的灰色老客厅里居然也充满了家庭的欢乐;在大个子娜侬的纺车声伴随着的笑声中,只有欧叶妮或她母亲的笑才是真诚的;心胸狭窄融入巨大的关切之中,这姑娘是友谊的考验,穷追围捕的对象,好似被人高价拍卖的小鸟,都成为对此一无所知的受害者。这一切都使当晚的场面显得既滑稽又可悲。这难道不是历年来在各地上演,而此刻只不过用简单的方式体现的一场戏吗?从葛朗台的神色中不难看出他利用这两家的虚情假意大捞好处,他成了该剧的当然主角,并使其按他的意志发展。

这难道不是被一张惟一的脸表达出的金钱的威力和人们信赖的现代上帝吗?生活中的温情仅居次要地位,它只能激励娜侬、欧叶妮和母亲三颗纯洁的心。可她们却那么天真幼稚,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对葛朗台财富的多寡欧叶妮和母亲全然不知。她们仅通过平淡的观念看待世上的一切,对金钱既不赏识也不蔑视,因为她们对拮据的生活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们的感情因无知而受到伤害,但却是强烈的,是她们生存的奥秘,这一切使她们在只追求物质生活的这群人中显得出奇的不同。人类的处境就是这么可怕!人类的幸福无一不是从无知中获得。葛朗台夫人中了十六个子的彩,是这儿从未有过的大彩,娜侬瞧见夫人把这么多钱装进钱袋开心地笑了。就在这时,大门口响起了铁锤沉重的敲门声,把女眷们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索木尔人敲门绝不是这个样子。”公证人说。

“有这么敲门的吗?”娜侬说,“想把大门敲碎不成?”

“这是哪个混蛋?”葛朗台叫道。

娜侬拿起一根蜡烛去开门,后面跟着葛朗台。“葛朗台,葛朗台!”搞不清他老婆为什么如此害怕,大叫着朝客厅的门口跑去。

所有玩牌的人都面面相觑。

“咱们去看看好吗?”德·格拉森先生建议道, “我觉得这种敲法有点心怀恶意。”

刚说完,德·格拉森先生就看见一个青年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驿站的伙计,肩扛两只箱子,身后还拖着几个旅行袋。葛朗台突然转身对妻子说:“葛朗台夫人,去玩你们的吧,我来招呼这位客人。”然后迅速拉上大厅的门,那些机灵的客人回到牌桌上,没有再玩。

“是不是本地人,德·格拉森先生?”夫人问丈夫。

“不是,是外地人。”

“一定是从巴黎来的,”公证人说着,掏出一块两指厚的老怀表,外表像荷兰军舰,“正好九点,该死!这趟车从不误点!”

“这位先生年轻吗?”克律肖神甫问。

“年轻,”德·格拉森先生说,“他带来的行李至少重三百公斤。”

“娜侬怎么还不进来?”欧叶妮说。

“或许是府上的亲戚。”所长说。

“咱们下注吧,”葛朗台夫人低声说,“听葛朗台的声音,我看他有点不高兴,大概他不愿意我们议论他的事。”

“小姐,”阿道夫对身边的欧叶妮说,“也许是您堂兄葛朗台,这可是个漂亮小伙,我在农庄让先生家的舞会上见过他,”阿道夫没说下去,因为他母亲踩了一下他的脚,大声说要他两个子下注,然后附在他耳边说:“闭嘴,你这傻瓜!”

这时,从楼上传来大个子娜侬和伙计的脚步声。葛朗台陪着客人进了大厅。几分钟来,这位不速之客使众人颇感好奇,他们沉醉于无限的遐想中。他突然出现在这群人中,仿佛一只蜗牛掉进蜂房,一只孔雀飞进阴暗的鸡窝里。

“请到壁炉边坐吧。”葛朗台对客人说。

就坐前,年轻的陌生人向大家极优雅地施了礼。男士们站起来礼貌地躬身回答,女士们则行了屈膝礼。

“您大概有点冷吧,先生,”葛朗台夫人说,“您也许是从……”

“女人总这么讨厌!”葛朗台说,不再读手里的信,“让客人先休息休息。”

“可是,父亲,也许客人需要点什么呢。”欧叶妮说。

“他长着舌头!”父亲严厉训斥道。

只有陌生人对这一幕感到吃惊,其他人对老头的作风早就见怪不怪了。然而,听了这番对话后,客人却站了起来,背对火炉,抬起一只脚烘他的靴底,同时对欧叶妮说:“堂姐,谢谢您,我在杜尔吃过饭了。”他又望着葛朗台补充道:“我不需要什么,甚至我一点儿也不累。”

“先生是从京城来的吧?”德·格拉森夫人问。

查理先生这是巴黎葛朗台儿子的名字听见有人插话,就拿起用金链挂在脖颈上的小巧玲珑的长柄眼镜放在右眼前瞧了瞧桌上的东西和周围坐着的人,又特意非常仔细地看了看德·格拉森夫人,待把一切看过一遍后这才说:

“是的,夫人。”又对葛朗台夫人说:“伯母,你们在玩牌请继续玩吧,这可太有意思了,别停下来……”

“我早认定他就是那个堂兄。”德·格拉森夫人想, 同时递给年轻人一个媚眼。

“47,”老神甫喊道,“下吧,德·格拉森夫人,这不是您的号码吗?”

德·格拉森先生在妻子的纸牌上放了一个筹码。她预感到自己运气不佳, 忽儿瞧瞧巴黎来的堂兄,忽儿又瞧瞧欧叶妮,简直把游戏都忘在脑后了。姑娘不时偷偷瞟一眼堂弟,银行家的夫人不难看出她愈来愈惊讶,愈来愈好奇的神情。

查理·葛朗台先生是一位22岁的英俊青年, 此刻同这些土生土长的外省人形成了古怪的对照,他的贵族派头引起了他们的强烈反感,要对比加以研究,想讽刺挖苦他。个中缘由需做一番说明。22岁的青年人脱离童年不久,因而不免带点儿稚气。或许他们中间一百个有九十九个会有查理·葛朗台那样的举止。几天前, 他父亲让他到索木尔的伯父家住几个月。或许巴黎的葛朗台想的是欧叶妮呢。初次到外省的查理想表现时髦青年的优越感,以他的豪华衣着令全区人望尘莫及,在这里开辟新风尚,给当地人带来巴黎生活的新气象,总而言之,他在索木尔要用比在巴黎更多的时间修剪指甲,追求穿着打扮,这要比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有时因疏忽而不修边幅来得潇洒。

所以查理带来了巴黎最漂亮的猎装,最漂亮的猎枪,最漂亮的猎刀和最漂亮的刀鞘;带来了全套做工精细的背心:有灰的,白的,黑的,金龟子色的,闪金光的,带闪光片的,饰花纹的,双层的、交叉式圆领的,直领的,翻领的,钮扣直至脖颈的,金扣子的;还带来了各式风靡一时的假领和领带,布依松裁剪的两套服装和极考究的内衣,也带来了母亲送给他的礼物一套漂亮的金制梳妆用具。花花公子该有的玩意儿他全带来了。就连那个小巧玲珑的文具盒也没落下。这是一位最可爱的至少他认为如此被他叫做阿奈特的贵夫人送的。她此刻正陪着丈夫在苏格兰旅行,但心情郁闷,因别人对她有猜疑,故需暂时牺牲她的幸福。为能同她每半月通一次信,他还带来了雅致美观的信笺。简言之,凡是巴黎的各种生活用品能带的全带来了,从开始决斗用的马鞭到决斗结束时的精雕细琢的手枪,一个纨绔子弟在外闯荡的全部行头包括殆尽。

同类推荐
  • 我想考第二

    我想考第二

    小说的优美就在于在一个小故事里给人震撼或者启迪,从小故事里让人领悟出大道理。《我想考第二》中的小说篇幅虽短,但却夹杂着处于青春期的青少年对生活的困惑,成长的烦恼,以及与家长和老师之间的各种冲突和情感,非常贴近中学生的现实生活。
  • 掌眼大亨

    掌眼大亨

    聚宝阁老掌柜突然故去,因聚宝阁资不抵债亲生儿子觉得无油水可捞不愿继续经营,外甥王海东才得以顺利继承。王海东受业古玩大家,师从鉴定泰斗。刚刚大学毕业的他,忽闻外公陈一龙去世的消息,毅然接手风雨飘摇中的聚宝阁,运用所学于捡漏、鉴宝、修复、赌石,在胡龙观古董市场,甚至整个江流市如蛟龙入海,无往不胜,而外公陈一龙的不明死因也在此过程中一一揭开。
  • 家族

    家族

    小说描述了曲府和宁家这两大家族的浮沉兴衰,折射出二十世纪中国社会变迁的轨迹。这是一部传奇式的惊心动魄的家族史,写得波澜壮阔,气势恢宏。作品中的几代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为了追求理想,历经艰辛,付出了爱情,鲜血甚至生命,依然忍辱负重,前赴后继,表现了一种革命英雄主义的自我牺牲精神。
  • 夏娃看言情的时候亚当在干什么

    夏娃看言情的时候亚当在干什么

    零杂志执行主编王若虚“文字帝国”系列第一部短篇集。“文字帝国”是王若虚于2010年起开始构思的一个以文化领域为背景、讲述70—90后文学写作者和爱好者为主体的系列故事。故事主要聚焦文学出版界,衍伸到影视、绘画、音乐和互联网多媒体等相关领域。这本书所述所写,都是我们身处的时代所特有的东西,是世纪之交前后各十年里的时代现象、时代特征。
  • 影子的范围

    影子的范围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人民军队英雄辈出,每一个官兵都是值得我们赞颂的人。《金像丛书》就是歌唱我们这个时代,歌唱我们广大官兵的一套丛书。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新军事变革的伟大时代,广大官兵为战斗力的提升、为人民的幸福安宁、为国家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创造出了可歌可泣的辉煌业绩,涌现出了无数英雄集体、英模人物和感人事迹。我们会继续怀着一颗敬重之心,走进生活的沃土,走进基层部队,走进官兵的心田,创作和出版更多饱含爱国之情、报国之志、民族之魂、振兴之魄、奋发之为、开拓之举的精品力作,奉献给社会和人民、部队和官兵,为昂扬奋进的中华民族和部队官兵提供宝贵的精神食粮,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提供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力量源泉。
热门推荐
  • 属于我的一切

    属于我的一切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 臭小子,你算哪根蒜之一

    臭小子,你算哪根蒜之一

    洋葱不如大蒜,越狂妄的臭小子就越像大蒜!高一开学第一天,她就在学校的拐弯处撞到了他,一个跟大蒜一样的臭小子——独孤枫。不是冤家不聚头,他该死的就成了她的同班同学。从那以后,鸡犬不宁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
  • 灿白之永不消逝的星

    灿白之永不消逝的星

    “傻了吧唧。”朴灿烈这样形容初见面的边伯贤。“不可理喻。”边伯贤这样形容初见面的朴灿烈。“还是蛮可爱的。”朴灿烈这样形容相处一段时间的边伯贤。“不是那么无情。”边伯贤这样形容相处一段时间的朴灿烈。“他说:‘你真的以为自己很强大?’”朴灿烈说这是边伯贤最伤他的话。因为自己拒绝了边伯贤的关心。“他说:‘我们都是假装的不是吗?’”边伯贤说这是朴灿烈最伤他的话。因为自己跟朴灿烈表白被拒绝。“伯贤,我们在一起吧。”朴灿烈对边伯贤说的最暖的话。“朴灿烈,你可别反悔。”边伯贤对朴灿烈说的最暖的话。你若执意离开,我便生死相随。
  • XXXL号的青春

    XXXL号的青春

    一个XXXL号的胖子,一个长头发的故事,一个有遗憾的青春。
  • 百炼凡体

    百炼凡体

    武道世界,实力为尊,强者俯瞰众生,蝼蚁性命如草戒。且看一个少年,身怀逆天重宝,拳打天骄,脚踢强者,一路横推,踏上一条逆天成神之路。
  • 最强仙学院

    最强仙学院

    一个平凡的高一少年,因为自己的仙裔身份,被地狱的某位魔神之子追杀....穷途末路之时却被救到了仙侠学府,从此开始了自己不一样的人生...他以为结束了?不,才刚刚开始。PS:本文里没有套路,没有等级之分,只有一个又一个惊险的故事。不走任何套路流....而且我是因为爱好才写,所以只收藏就好了,我不求各种票的。谢谢读者大大~~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升仙

    升仙

    是不是天生异体就不能修仙道?是不是平凡人就不能延寿升仙?他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天生异体不能练气。他偏偏不信这貌似的命中注定。这个世界,有的不只是传说。
  • 冷漠情人:总裁的租约(全本)

    冷漠情人:总裁的租约(全本)

    【注:评论区有番外】七年前,他租她做女伴;而如今,他租她做床伴。“你的妻子无法满足你吗?还花这种钱?”“食物太单一,对身体不好。”他邪魅地笑道,“再说,我很怀恋你的味道……”租给他可以,但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妈咪,我们要看爹地的照片!”“不是看过了吗?”她躲在厕所里小小声打电话。“那都多少年了啊?我们要现在照的!还要妈咪照的!妈咪照的肯定跟别人照的不一样啦!嗯嘛~妈咪~人家要嘛~”她抖了抖鸡皮疙瘩:“好啦好啦……别发嗲了!”“偶也!”欢呼声,“那……妈咪,有木有裸照呢?”“……裸裸裸——”“妈、咪!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哦,爹地健硕的身材不能你一个人享用!”“……”.宝宝片段一——“爹地!”半路,被俩小孩拦截。他脸黑,问身后众员工:“这谁的?来认领。”“哇塞,爹地真人比照片好看耶!”小孩望着他。另一个掏出他一张熟睡的半身裸照:“可是照片比较乖,不会发脾气……”他一把抢过来,爆发:“殷北晴!我要告你欺诈、盗窃、侵犯肖像权!”.宝宝片段二——早上,还在熟睡中。两小孩嘀嘀咕咕——“哇塞,爸爸的小弟弟比我的大好多!”“真的耶!为什么硬硬的?你的都软软的……咦?还会动耶!”“我摸摸……哇塞!还会变大!”“不知道折一折会怎样呢?”某男突然狂暴跳起:“殷北晴!我要杀了你!你怎么教孩子的?!”
  • 遣返级末世科技系统

    遣返级末世科技系统

    一夜之间,恐怖的灾难席卷全球。各种来历不明的丧尸横行于街头巷尾,辐射过后变异的动植物们也纷纷登场,而原本只想好好当高中生的时无华则是在系统的帮助下开始建立据点,接下来就是一步步地扩大据点,毕竟对于一个近乎死宅的学霸来说,到处乱跑是不可能的。“上面叫我去建安全城?那太好了。”时无华在得到任务后这样说道,“这样就不用游荡了。”天知道这种想法会不会真香,但既然是有死宅天分的时无华,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