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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周很快过去了。

富贵手上的缝针终于拆了线,医生说,伤口长得挺好。当天富贵就要求出院。

赵斌得知他要出院,特意赶来,又亲自找到富贵的主管医生问了问。

得到的答复是伤口愈合得很好,出院后最好再休息几天儿,赵斌心里这才踏实了。

其实,赵斌这次来见李富贵,还有一件好事告诉他嘞!可这件事儿对于赵斌来说,却是件忍痛割爱的事儿——东北铁路上来县里招工,要求各单位择优推荐。赵斌当然不能为自己舍不得富贵而耽误他的前程——这次一去就是正式工人,无论是工资、福利待遇都是临时工没法儿比的,粮食指标也能增添不少。赵斌向领导推荐了李富贵同志,听说已经批准了。

他临去医院前,又找有关领导核实确认了,所以,他见到富贵还有意卖个关子,只说富贵运气好,又有好事儿等着他嘞!

富贵问啥好事儿啊?

赵斌这才把铁路来招工药店推荐他的事儿说给富贵,并说,要抓紧点儿去,招工组这一半天就结束了,原来还担心,要是伤还没有好,怕体检有点儿悬嘞!嘿!正好今儿出院。

赵斌兴高采烈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原以为富贵听后会高兴地跳起来嘞!

真没想到,他基本没啥反应,只平静地说:“再说吧。”

赵斌只知道富贵是个沉稳不爱张扬的人,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

可是,他哪儿知道,这几天富贵确有烦恼的事儿啊。

富贵对赵斌说,他想回家看看。

赵斌非常理解,一是手伤才拆线儿,再歇两天也正常,再说招工一事儿也该回家说一声儿,但强调要富贵抓紧些,明儿个务必尽早回话儿。

赵斌要安排拉药的车送送富贵,富贵高低不肯,说手上受点儿小伤,碍得脚啥事儿嘞,再说,伤也好了,不用送。

赵斌说:“这又不是专门儿送你嘞,早就给冯雪来说好了,叫他今儿给铺上卫生院送几箱子药,这不顺便捎你一段儿嘛!”

富贵得知是顺便儿,又是冯雪来开车,答应了。

冯雪来是药店里的司机,是个见面儿熟,谁跟他在一起甭愁听不到可笑的话儿,加上冯雪来姥姥家就是付庄村后街的,他小时候在姥姥家住时,还在富贵和秀妹上过的小学念过一段时间的书,所以称富贵和秀妹都是老同学。

别看他个头儿矮、眼睛小,可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声音响亮得很,而且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虽说他平时风风火火没心没肺,可遇到事儿,也知道个轻重。富贵这次受伤后,他也是第一时间跑到医院,一直守着富贵。还对富贵说,李逢雨这小子办事儿不厚道,你既然答应人家值班了,说破天也不能在王河没来之前你就走人哪!就算说了叫你九点走,你走得能放心?要不然,也出不了这事儿,这手掌里的皮又厚,这用刀子拉那么大的口子,好家伙,该多疼嘞!

当然,富贵不会因为冯雪来的话就去怨恨谁,只是冯雪来的态度使人有一种亲近感。

今儿,富贵一见冯雪来,就觉得他喜气洋洋的挺开心,倒不是话多,可嘴也不闲着,低声唱着小曲儿。都坐到司机楼儿了,还一个劲儿吱吱嗡嗡地唱……“今儿咋这么高兴?”坐在旁边的富贵问。

冯雪来一边准备着发动车,一边说:“嘿,这老同学当英雄了,英雄的伤也好了,能不高兴?”

说罢,没等富贵吭声儿,自己忍不住又说:“除了这件事儿,还有一件高兴事儿嘞!”

“啥高兴事儿啊?说说。”

冯雪来满脸笑容地说:“俺那个对象下占贴儿了(相当于订婚)。”

“哟!那可真是高兴事儿。”

“把俺娘高兴得都唱起梆子腔了!”他缓缓地开动了车。

“这大喜事儿,谁听了都高兴!”富贵说。

“嗨!像俺这样儿砍不尖旋不圆的主儿,能娶个那样儿的媳妇也阿弥陀佛了。”他开车速度也不快,倒也注意看着前方,还一直咧着嘴笑,“老同学说的是实在话。”

前些日子他对象进城来时,还叫富贵去看过,个头儿跟冯雪来差不离,模样儿也还周正。富贵说:“他真的挺好看嘞!”

这时路前边有两个行人,冯雪来摁了两下喇叭,也放慢了车速,待行人靠路边儿站好后,他缓缓开过后又接着说:“其实啊,好看难看的,要看跟谁比嘞,要跟那‘三心牌儿’的比,俺那口子算是好看的了。”

富贵一听,笑了:“你懂得可真不少,啥叫‘三心牌儿’啊?”

“老同学,这你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

“对你说吧,就是看起来恶心,提起来伤心,丢在家里放心,这不‘三心牌儿’吗?”

富贵忍不住直笑:“你真中!”

“咱说这都是大实话,可她要跟咱老同学王秀妹比,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富贵一听他提到秀妹,不由得心跳有点加快,脸儿也一阵发热。富贵还没有回话儿,就又听冯雪来突然说:“哎!咱老同学王秀妹长得跟仙女儿一样,没想到,让一个叫吴章狗儿的小子捡了个落花儿甜。”

因为冯雪来只是小时候短暂的在付庄姥姥家住过一段儿,之后也只在过年时才去姥姥家串亲戚,关于李王两家的关系,尤其富贵和秀妹的交往情感的事儿,一个村儿里的人都未必知道,冯雪来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他说话没忌讳。

富贵不相信地问:“雪来,你说得啥吔?啥落花儿甜哪?”

冯雪来吃惊地说:“咋得?你还不知道嘞?”

富贵心里一惊:“知道啥呀?”

富贵脸上的表情说话的声音其实都有很大的变化了,只是冯雪来没注意,继续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咱老同学王秀妹今儿结婚,娶那个吴章狗儿嘞!”

这句话“轰”的一下子,让富贵的脑子里成了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他用手轻轻抹拉几下头,稍稍静下来,尽可能平静地说:“你这又是哪儿来的消息呀?”

富贵不敢信,不想信,不愿信。但当他听了冯雪来下面的话之后,他没法儿不信了:“昨儿,俺舅进城来给他们买镜子啦,晌午在俺那吃饭时说的,这假不了。”接着他又得意地说,“俺舅舅还给俺对象买了一块花布儿嘞!”他笑盈盈的直管开车。

“啊?”此时的富贵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不该回家,但他很快决定:俺必须回家,万一冯雪来听错了嘞?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富贵还是不相信……从城里到铺上村也就十七八里路,很快就到了。

冯雪来自始至终都沉浸在给他对象下了占贴儿的喜悦之中,压根儿没意识到富贵的变化,还说要再往前送送富贵,富贵坚持不要送,冯雪来这才停下车,让富贵下去。要说冯雪来真够粗心的,竟然问富贵这大会儿也没说话儿,是不是有点儿晕车呀?

富贵点点头儿。

冯雪来还说,晕车你就下来走走,透透气儿就没事儿了。

富贵匆匆跟他挥手告别。

铺上村离付庄还有六七里路……

富贵听了秀妹娶上门女婿的消息后,第一反应是不想回家了。可待他稍微平静一些后,却突然又不像刚才乍一听到时心里头那么乱了。甚至在想,兴许冯雪来听错了嘞!虽然他还觉得心也沉重,腿也沉重,但还是相信这件事儿不是真的……来到自家门口时,他愣了,街门上着锁,爹娘真的去秀妹那儿了?

富贵站在那儿心仿佛都碎了。突然听到有人跟他说话:“是粪堆大侄子?”

富贵一看:“是马驹儿大叔啊!”

他走到富贵跟前停下来说:“你这孩子——出息!”上上下下看看富贵问,“身子骨儿好了?”

“嗯,好了。”

他又问:“你这是去秀妹那儿?”

富贵站在那儿,还没说去不去嘞,马驹儿就又说:“叫俺说,大家伙儿都知道你住医院嘞,你不去,也没人挑礼儿,再说,你爹你娘都在那儿忙活嘞!”

李王两家是干亲戚,是世交,这些大面上的事儿,村里人差不多也都知道,要说两家曾指腹为媒以及富贵和秀妹相互爱慕,就没有人知道了,至多也是少数有心人暗地里猜测。而马驹儿这样儿的半半窍对此更是一无所知。他见富贵点头表示不去了,顺势一句回家歇着吧,就迈着罗圈腿儿走了。

富贵又喊住他:“马驹儿叔,麻烦您上俺娘那儿把街门上的钥匙要来中不?”

马驹儿刚朝前走了没几步儿,听富贵一叫他,就又扭头走回来:“大侄子,可别价,俺刚才从秀妹家出来,原打算帮点儿忙啥的,可一去,看见平日里那么好看的秀妹侄女儿,今儿肿眼囊鼻儿哭了一样,俺说这大喜的日子里是咋回事儿?俺也就一问,嘿!戳着马蜂窝了——跑过来一个生瓜蛋,俩眼瞪嘞牛蛋一样,还挽袖子抡胳膊想打俺。是秀妹那个上门女婿,叫吴——对了,他当着众人的面儿,改名换姓了,叫个王纪成了。是他过来消了俺的气儿,甭看他支棱着两个招风耳儿,倒会说话儿,说那是他本家一个侄子,酒喝多了,叫俺甭搭理他,甭跟他一般见识,这不是……”要不是叫他半半窍嘞!他自顾自,一口气说了这番话,直喷唾沫星子。

看样子,他指手画脚的不知道还要说多久嘞。

富贵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打断他的话:“马驹儿叔您忙去吧!”

马驹儿还想竭力解释嘞:“大侄子,可不是俺不愿意帮你……”

“马驹儿叔,俺知道,您忙去吧!”富贵向他摆摆手……富贵再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他仰天一声长叹,心中一片茫然……

何去何从,连富贵自己也不知道。

天色已昏昏沉沉的黑下来了,村子里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人们都在家里嘞,街上显得一片沉寂。

富贵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荡……如果说,对于秀妹嫁人他应该想到,那也该是晚些时候,或更晚些时候,至少不要来得如此的快,或者说,在她成婚之前,他和秀妹还应该有几次,至少也要有一次见面交谈的机会,至少得给他一次吧,可是,没有……前几天,爹娘跟他说他跟秀妹只能是兄妹时,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为自己的勇气欣慰过,总算把自己想说的话想做的事说出来了,而今天看来,这也是没有用啊!

当时他就想,总有那么一天,他和秀妹一起跪在双方父母面前,郑重地对他们说:“俺俩是真心相爱的,在富贵的心里只有秀妹,秀妹的心里也只有富贵。”还要对双方父母说:“俺们一定会好好地孝敬双方的父母,百年之后,俺们为双方的父母养老送终、披麻戴孝……”

可是,今儿看来,说啥的机会也没有了,哪怕是没用的表态机会都没有了。连他最想说的有关刘九菊可能会给秀妹造成误会也再没机会解释明白了……秀妹这么快就成了别人的妻子,他实在是感到太意外了。

他甚至想这会儿去看看秀妹,兴许她在家里正一个人看书嘞,那样,他就轻轻走到秀妹跟前把所有想说的话,把所有的内心感受都说给秀妹听,可是……可是,此时,他真的见到秀妹,问她啥呀?又能跟她说些啥呀?

今天,竟然就是今天?富贵完全没有面对这件事的思想准备……他仰头看天,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看地,地是黑蒙蒙的一片,天地间仿佛就只有孤独的他自己。

说是漫步,可两条腿像灌满了铅一样沉……

寂静的周围,寂静的小路,他去哪儿?去干啥?

突然,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村东头儿那棵杜梨子树下,这使富贵的心更沉重,更慌乱,又觉得很特别,应该说是无数种心绪和情愫都掺和在了一起。突然觉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离他那么遥远,包括眼前这棵杜梨子树都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切又疏远。它圆圆的树顶,矮矮的树干,还是跟别的树不一般,它的仙气、它的神秘,曾使年少的富贵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多少次领着秀妹来这里看梨花,尝梨果儿。他也曾自豪地给秀妹讲述有关这棵杜梨子树的神奇和奥妙的故事,那时的富贵和秀妹,一个眉飞色舞地讲,一个满脸佩服地仔细听。长期以来,村上有人得了打摆子病,就在这棵杜梨子树上拴根草绳儿,据说,那样会把打摆子病拴好。富贵十来岁时,得上了打摆子病,发起冷来全身打哆嗦,哆嗦得上牙嗑下牙,随即发起热来又浑身出大汗,身上的夹裤夹袄湿得像水洗了一样。

村里的老人,包括富贵的父母,也劝他去杜梨子树上拴根草绳儿,富贵坚持不去,还说,拴到树上一根绳儿,咋就把人身上的病拴好了?俺不信!后来,从城里来的一位下村干部带来几粒药,吃后打摆子好了。从那以后,这事儿在村儿里传开了,大家也都不再相信杜梨子树上拴绳儿能治病的事儿了。

当时,秀妹听后,崇拜地看着富贵,说:“臭子哥,你真勇敢!”

他仿佛又听到秀妹银铃般的声音,看到了秀妹好看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对他的爱。

想起当时秀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想到太多跟秀妹一起玩耍、嬉戏,无忧无虑相处时的温馨场景,他默然自问:难道那时的臭子哥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不!前几天不是跟秀妹还结伴一起从城里步行到家的吗?可是,可是今天,今天这是咋的啦?他难以面对,难以承受,尤其想到自己该说给秀妹的话却都没有说给她时,心如刀割……突然,他听见了秀妹的喊声:“臭子哥!臭子哥!你千万甭难过,其实,无论咋的做,俺们也不能走到一起,臭子哥,在医院病房里看见那位姑娘,只不过是在俺早已失衡的心理天平上又加了一个砝码……臭子哥……”

“秀妹,你这样说是不是为了不让俺更难过呀?秀妹……”

秀妹轻轻地摇了摇头:“臭子哥,咱两家的情况和双方父母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

“秀妹,那咱也得争辩一下吧!”

秀妹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没有用的,臭子哥……”

“秀妹啊!俺是说到做到的,俺能为双方的父母尽孝,俺们都能给他们养老送终。俺就不明白,为啥这就是不中啊?为啥呀?这到底是为啥呀?”

“臭子哥……”秀妹泪流满面。

“秀妹,你白信任俺了,是俺对不住你……”

“臭子哥,你千万别这么想……”

富贵站起身,朝着秀妹说话的方向走去,并喊道:“秀妹!秀——妹!”

他这才发现眼前只是那棵不言不语的杜梨子树,一切全是幻觉,他顿时泪如泉涌……富贵呆呆地看着乌黑的杜梨子树,呆呆的,傻傻的,难道今晚俺就在这里度过了吗?俺就这样待到天明吗?可即使俺在这里待上三天三夜,十天十夜,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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