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夕下,落叶萧萧。
借助残阳如血,一个人从遗孀城外,走进城内。
放眼望去,这街道很长却并不宽。街上只有落叶,在并无一人。两侧的铺面房也上了夹板。
挂在门口,用红色染料写出“药”字的木板,随着风摇摇欲坠。好像在下一秒钟就会掉了下来。
他脸色苍白,却无一丝表情。握剑的手,血就顺着食指流向了地面,正一滴一滴染在枯黄的落叶上。
他走了多久,血就滴了多久。血滴了多少,就染红多少叶子。
他看着无人的街,眼睛里透出一丝焦虑。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焦虑。
天色,渐渐已变得暗淡。落叶上,有着一道鲜红色的曲线。这曲线弯曲,显得十分优美。却也正是,他来时的路线。
他已经止步,站在醉仙楼的门口。就闻到了酒香,还非常断定,这肯定是自家酿制的陈年佳酿。要不,绝不会这么香。
醉仙楼的铺面,很大,牌匾也十分显眼。大红木上用金字写的醉仙楼三个字,更是吸引无数来客。
他还没进门,小二就已经出来。小二见得人多,但是他还没进门,小二早就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黄府的大少爷,黄潇。
小二眼前一亮,这可是个财神爷。他不敢怠慢,手巾就搭在肩头。弯腰笑道:“呦黄少爷,您来了。”
黄潇点着头,没说一句话。就冲着灯火辉煌的屋子,走了进去。可一进这屋,那酒香更是扑鼻。甚至他看到,每一位喝酒吃肉的食客。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二一脸的喜悦,这财神爷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忙擦了擦桌椅,憨笑道:“黄少爷请坐。”
他刚一座下,邻桌就有人议论道:“咦?他不是黄家少爷吗?他怎么会来遗孀城?”
黄潇不理会他人,轻声道:“陈年佳酿两坛,两碟小菜。”
说完,自怀中已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那小二,一见金子。老鼠般会放光的眼睛,完全瞪得比牛蛋都大。一把拿起桌上的金子,一边后退一边憨笑道:“黄少爷稍等,黄少爷稍等。”
他只顾退,没注意到后面就是一个酒缸。那酒香就是打这酒缸散出,可他脚下一滑,出溜一下就仰进了酒缸。
“砰”
酒缸炸起一层水花,酒却更加香气扑鼻。
酒桌上的食客,一见这见钱眼开的小二。个个都捧腹大笑,甚至有人还笑道:“王小二啊,王小二。这给你一锭金子,你就不会走路了?”
小二一抹满脸是酒的脸,连忙憨笑道:“一没留神,一没留神。”
屋内的气氛,变得热闹非凡。但多数都在议论着黄家,丢失千年寒冰石的事。
坐在靠窗旁,有两个汉子。一个脸上络腮的胡子,双眼有神的盯着还在喝茶的黄潇。一边又拍着瞎了一只眼睛的汉子道:“贤弟,知道他为什么来吗?”
说着,络腮胡子就指了指黄潇,脸上已有几分怒气。瞧着架势,就是吃了黄潇好像都不解气的样子。
他旁边坐着的瞎眼老弟,顺着手指的方位就看了过去。一脸茫然看着络腮胡子道:“怎么?大哥知道?”
络腮胡子,双眼眯着一道缝。轻声道:“听说啊,黄老爷子家,那祖传的千年寒冰石被偷了。”
瞎眼老弟一惊,刚喝下去的酒。全吐在了桌子上,又咳嗽数声道:“我的妈呀,那千年寒冰石可是五大绝世珍宝之一。何人敢去闯这黄家宅院?偷这绝世珍宝?”
络腮胡子一笑,露水两颗大黄牙。道:“嗨,咱哪知道,只是江湖传闻,都说是秦家少爷!偷走的。”
这秦家哪来的少爷?瞎眼老弟一下摸不着头脑,他只知道一个秦家。随后问道:“大哥说的?是哪个秦家?
络腮胡子道:“贤弟,这当今武林,只有一个秦家最有威名。当然是拥有三位绝世美女的秦老爷家。”
瞎眼老弟,听得更是迷糊。这秦家只有千金,哪来的少爷?他突然笑面前这大哥有些无知。随后又道:“大哥,你也说了。这秦家就有三位千金,哪来的少爷啊?”
络腮胡子道:“合着你全不知道?”
瞎眼老弟道:“怎么了大哥?”
络腮胡子道:“贤弟,你不知道他的人。但是总应该听说过,江湖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吧?”
瞎眼老弟干了杯酒,脸上略显淡淡嫣红。忙追问道:“不知大哥?说的是哪句话?”
可能刚才的声音稍大,坐在一旁喝酒的黄潇。却开口道:“金钱不在身中藏,风流公子温柔郎。”
小二一听,连衣服上的酒水都没擦干。连忙竖起大拇指道:“好诗,好诗!黄公子说的真是好诗!”
络腮胡子一见,小二的嘴脸却十分令他烦感。右手的青筋暴起,一拍桌子怒喝道:“放你娘个屁,不懂别放屁!”
小二可惹不起各位爷,忙弯腰陪着不是,一边又道:“大爷教训的是,小人放屁,放屁!”
瞎眼老弟忙道:“大哥,这个人我倒是听说。只是他!就是风流快活而已。这跟黄老爷丢失宝物,有何联系?”
络腮胡子,不在去看令他厌恶的小二。坐在椅子上,缓缓道:“有何联系?这!你却说到点子上了。这秦家少爷,自打离开秦家。有人就说他,过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瞎眼老弟忙打断他道:“大哥认为?就是他偷了这千年寒冰石?”
络腮胡子道:“我看八成是,要不然江湖上怎会有人放出风来。说找到秦家少爷,赏金一千两黄金。”
“赏金一千两黄金?”瞎眼老弟恨不得把瞎得那只眼都睁开,随后又道:“大哥?此事当真?”
络腮胡子眯着眼睛,观看着个桌食客。看着四周并无异样,随后说道:“你看,黄家少爷都亲自出马。我敢肯定,若秦家少爷交不出寒冰石。一定会被他杀死。我看,不如我们早些找到秦家少爷。好能得这一千两黄金!”
瞎眼老弟早就听得,心花怒放。从怀中掏出银两,往桌上一抛。随后说道:“那事不宜迟,大哥咱们还早些出发吧!”
说着,二人将最后一杯酒喝完。络腮胡子就拍着贤弟的肩膀道:“走,这好事。可百年难遇!”
二人起身就走,可刚到门前。就听到黄潇喝道:“站住!”
他说完,二人就感觉到喉咙一寒。竟有一把宝剑,横在他们的喉咙。那络腮胡子,惊慌道;“黄少爷?这是何意?”
黄潇冷笑,眸子里满满都是杀气。冰冷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