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没有鸟叫的清晨。好似跟太阳一样,都没有完全被唤醒。
秦含,赶了一夜的车,早就人倦马乏恨不得闭上眼睛,就睡在荒草的中央,享受着大自然的味道。
他伸了伸发软的腰,还有已经麻木的腿。是真想喝下一壶美酒,在搂着个美女睡觉。
天亮了,气温也非常低。若是现在能找一间酒店,美美的喝上一壶酒。真的什么寒冷都不觉得了。
车马驶的很慢,道路从满是荒草杂草。到了高突不平满是碎石的坑道上,放眼望去真是一眼都望不到头。
不过就在不远处,冉冉升起一丝白白的烟。是笼屉里的包子好了,刚出笼的?
人在越是饥饿,乏力的时候。脑海中就越会产生幻想,想象也本是与现实差别极大。
道路不平,车厢很颠簸。里面的金银珠宝,也叮叮当乱想。就像现在他的肚子一样,越是叮当响,肚子就会叫的越厉害。
太阳,缓缓探出火红的一角。正好这道光线就照的他睁不开眼,但却暖洋洋的。没那么寒冷了。
“少?少爷?”
喜贵声音很微弱,撩起车帘就看着他道:“少爷,怎么能让您,您赶车。快,快,快我来。”
说着他又咳嗽数声,脸色竟更加苍白。
秦含回身道:“没事,你安心的睡会。”他看着他苍白的脸,又缓缓道:“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喜贵眼角有些湿润,当下人这么久了。这是他听到最温暖的一句话,他点点头捂住胸口道:“少爷,您也一夜没睡。先睡一会吧,我来赶车。”
他看着喜贵苍白的脸,车马就停在路中央。赶车一夜,真是浑身疲惫。但喜贵赶车,他还放心不下。
“车你就别赶了,停在这里。我休息,你也休息。”
喜贵道:“好,少爷。您进车厢,我在车外。”
车厢内,自然是比赶车舒服的多。淡紫色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微笑。缓缓就将双眼闭上。
一个人,如果疲惫时。会很快就睡着,什么也不去想。这一觉,往往睡的是最好的。
当他在一睁眼,竟发现车马在动。却并不颠簸,路也很平坦。透过车窗还能看见金黄的小麦随风摆动。心情顿时也舒畅许多。
帘子再度撩下,眼前这大红木箱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这箱子没有上锁,两边都镶着金色的外边。
他缓缓将这箱子打开,就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顿时眼前就金光闪闪,似刚刚日出的第一道阳光。这里有被平铺的三层金砖,金砖的上面是珍珠项链和玛瑙钻石。
不过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非常惊讶。就是在白色珍珠项链的下面,压着一个像极了铁面神手的面具。不过这面具与神手的不同,它正面是个鬼脸,侧面是两条红色的飘带。
他拿起这个面具,就仔细观看。虽然面具的样子有些丑陋,却也比自己这淡紫色的脸,强上很多。
他将面具对准自己的脸,竟发现这面具与自己的脸型极为吻合。完全就是按自己的脸型来打造的,他将飘带系在后颈之处。撩起车帘道:“喜贵,好些了吗?”
喜贵声音微弱,却比刚刚要好的很多。“好些了,少爷。”
秦含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抵达京城?”
喜贵回身看了眼他,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微弱道:“估计还有一个时辰。”他见到少爷的脸,却突然一惊。忙说道:“少爷?你的面具?”
秦含道:“没想到这车内,竟有和我脸型完全吻合的面具。这?”
话未说完,喜贵就满脸焦急。道:“少爷,这面具戴不得。”
秦含道:“戴不得?”
喜贵道:“对,戴不得。这面具!”
“没事,我都已戴上。没见得有异常状况,喜贵放心。”秦含笑着道。
喜贵道:“少爷,您不知道。临出门之前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这面具任何人都不可戴的。若戴上了,只怕是。”
秦含道:“只怕是什么?”
喜贵道:“只怕是会中了毒。”
秦含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面具而已,怎会中毒?”
喜贵道:“老爷确实吩咐过小人,这个面具一定要交到司徒老爷手中。老爷只说中毒,却没说何毒。”
他说完,秦含就已将面具摘掉。眼睛就注视着面具,喃喃道:“这东西还会让人中毒?”他又看向喜贵,道:“我这不还是好好的?身体也并未发现异常啊!”
他的脸,还是淡紫色。一点都没有变,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能是面具比较重要,特意叮嘱了喜贵一定要交到司徒老爷手中。才故意说是面具有毒,而已。
喜贵松了口气,轻声道:“没毒,就好。没毒就好!”
他微笑着看着喜贵,面具也没有在戴。就只是放在一旁,道:“喜贵,你确定到了京城就能找到神算子吗?”
喜贵道:“少爷,如果不出意外。神算子应该就在京城的一处茶楼,他我到是经常的能够碰到。”
说完,道路又变得崎岖。可就在路中竟有一个人在这满是碎石的路上走着,这个人从背后看来,年纪应该不大。约莫十七八岁,他身穿一件白色的衣服,衣上已变得破旧。原本白色竟已变成灰色,从背后看他,一头乌黑的头发,竟已随风吹起。
秦含透过着窗就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奇怪。竟一点都说不上来,总感觉他却少了一样东西。
“喜贵,停车”他摇着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道。
车马已停,喜贵很不解的望向少爷。疑问道:“怎么了?少爷?”
刚刚在道路旁的这个人,已经超过了车马。他走的并不快,走路的方式就很奇特。跟任何人走路都不一样!
秦含就一直看着他,当视线注视到他的脚下时。竟发现他并没有穿鞋,两只脚都被磨出了血。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有一个带血的足迹。
“喜贵,看到前面这个人了吗?”秦含眨了眨眼,脸上露出猜疑的神色道。
喜贵道:“少爷,看到了!”
秦含道:“你不觉得他?奇怪吗?”
喜贵仔细观看,却并不觉得此人多么奇怪。就是白色的衣服变成了灰色,走路时也非常的轻。“少爷,他并不奇怪!”
秦含道:“我觉得他,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