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怒吼着,雨越下越大。似老天伤心已久,正在发泄着她的哀愁。疾风暴雨,竟把这酒楼吱吱作响的窗户,硬是生硬的刮了下来,顺着地上可莫过脚脖的雨水,就冲到了药铺的门口。
喜贵说少年去了司徒府,原本去了任何人,秦含都不会感兴趣。就偏偏是孤傲的少年,他却非常的感兴趣。少年不只是剑法高,而且好像跟神剑都有一定的关联。
他焦急着道:“他是雨前去的?还是雨后去的?”
喜贵见少爷如此焦急,必定是少年与黄潇的死。有着密切的关联,他不敢怠慢。就轻声道:“那少年是雨前去的,他去的时候。我才刚刚到司徒府,不过当与司徒府的家丁们,搬运着嫁妆时。正巧路过后花园,当时就看见少年和司徒老爷在交谈。由于我离得较远,就只是听到司徒老爷气愤的说,你的要求我绝对不能答应,我们司徒府是大家族,像你这样的身份,我绝对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秦含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少年又对司徒老爷说了一句话。不过这时家丁就催我快点过来。我只是隐约听到,他说了我记住了你,这五个字。置于前面说过了什么,我却没有听到。”他说完,又疑问着道:“怎么了少爷?”
他分析着少年说过的话,已少年的口吻。说出“我记住你了”这五个字,一定是冷冰冰的。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这五个字?又为什么去了司徒府?为什么还要一匹马?他究竟要去哪里?
“少爷?少爷?”他推了推少爷,看他神色像是老僧入定,竟一动不动。
他对少年的事情,比寒冰石的事情还要关心。想的一下入了神,根本没有听到喜贵在叫他。当回了回神,就望向窗外的大雨。焦急道:“雨这么大?他究竟会去哪里?”
喜贵道:“少爷?你说的他?是谁呀?”
哎,他叹了口气。希望少年能平安无事,向他这样年纪,就有如此身手的人。江湖上真的少之又少。他把视线,转移到喜贵身上,缓缓的道:“喜贵,去哪里可以找到神算子?”
喜贵道:“少爷,平常来说。神算子一定会来东悦楼的,但是今天下雨,我看他未必能来!”
找到神算子,就能找到神偷。找到神偷就能偷到夜明珠,有了夜明珠几乎案件就可以告一段落。
想到这,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东悦楼?小二去了哪?掌柜的去了哪?莫非?都被死去的黑衣人?杀死?
他脸上略显淡淡的焦急,眼波中出现一丝慌张。就总有一个不很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这种感觉,好像在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似乎这一切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反而这种不安的感觉,让他非常确定!这背后一定有着一件大事发生?或者大事件?就已经发生?
当把视线转移,看着褐色的楼梯还有一个较大的脚印时。难道?酒楼的小二掌柜的?就真的死在了楼上?当想到这,他马上说道:“喜贵,跟我上楼。”
说完,他提着剑。就朝楼上走去,不过刚踏上第一层的楼梯。就听到了千军万马的声音隆隆作响,马蹄声踏在雨水中时。他就觉得,自己的猜测,真的就没有错,事件?可能就已经发生了。
喜贵看着少爷,疑问的回了回头。随后又看向少爷道:“少爷,這雨天?怎么还有人骑马?听这声音好像最少有二三十匹马!”
他收回踏在楼梯上的脚,看着从窗口潲进来的雨水。缓缓道:“此天骑马,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喜贵道:“少爷?什么事?”
他紧握着漆黑的剑,看着站在柜台旁的喜贵道:“除了抓人,就是杀人!”
除了抓人?就是杀人?喜贵一怔,眼神也变得惊恐道:“他们要抓谁?杀谁?”
居然让他?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看来日后定要步步为营,时时刻刻都要警惕才行。他还没说话,酒楼的门就已经开了。
只见从雨中走进了一排人,足足能有十多位,看他们头戴灰色斗笠,身穿草编蓑衣。个个都是龙睛虎眼,手中都紧紧握着腰中的刀或剑。
喜贵一怔,道;“少爷?他们是?”
他们是谁,他自己也不清楚。随后微微笑道:“人已经来了,不是杀人,就是抓人。”
话未说完,从人群中又进来四个男子。看他们手握着刀,刀鞘都是褐色的。而刀鞘上竟然还有一只猛虎张大着嘴巴,而位于刀鞘中央,就是虎眼之处,竟都是用黑宝石镶成的两颗桌上红烧鲤鱼眼般的黑宝石。
他们头戴着黑色官帽,着装黑色官服,官服上在左胸口的位置上,还能很清楚的看到,印着“风”“火”“水”“土”四个红字。他们脚下,还踏着黑色的官靴,鞋子的左右两边,竟都镶着鸡蛋大小的玉石!
当看到此景,他大脑顿时嗡了一声。这盘棋?未免下得太大了吧?竟然能请的动他们?能请得动皇宫锦衣卫的四大高手?
“颜风”“颜火”“颜水”“颜土”?
这背后操控的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丝毫不给任何生还的机会?
他们四个,在江湖上都赫赫有名。江湖上只要看到他们,想必没有一个人不害怕!就连当今的剑神,都依然礼让三分。可他们是保护皇上的?莫非是皇帝请的他们?
好大的一盘棋,操控事件的人,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自己。五个黑衣人死了,居然马上就有人能禀告衙门,居然还能请出皇宫锦衣卫!
喜贵吓得呆住,惶恐的眼睛就盯着他们四个。结巴着道:“少少,少爷!他们?他们不是锦衣卫吗?怎么?怎么?”
棋盘越大,看来事件就越是有趣。莫非知道真相?就会人头落地?莫非就是皇帝派人偷走了寒冰石?
他微微笑道:“喜贵,看来我们距离真相越近,死亡到的也就越快了!”
喜贵看着少爷,额头上流下来的都已不是雨水,反而都是汗水,汗水好像都是冰的。他连喘出来的气,都是冰的。他慌张着道:“少少,少爷?我们该?”
“呵呵,你们该!受死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