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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醒来后,他好像失去了来到山庄后的所有记忆。”卓凌用食指戳戳自己的额头,示意可能是那次摔倒造成的后果。

左庶撇开自己失忆的事情不提,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专注于眼下的情况:“既然没有出路,那么门外这位女士又是如何出去的呢?我知道你们的心中都有这个疑问,而我却有着更深一层的疑问,杀人的凶手可能就是她。”左庶口中的“她”,并非在场的唯一女性卓凌,而是匐卧碎石路上,一动不动的王敏薇。

“师傅是凶手?”地上的薛庵仁用带着哭腔的语调惊呼道。

“确实可能性很大。”骏秀答道,“连女主人都出不去的大门,王敏薇却提着大包小包从容走了出去,而且并不打算叫醒我们,或者报警帮助我们,企图一走了之,这样的行为非常可疑。最后的死者是凶手,这样的结论并不算新鲜事。”

垂头丧气的薛庵仁捂着抬头纹眼角纹挤作一堆的脸,再也没有勇气面对正遭受的磨难了,那股年少轻狂的性子早已在血淋淋的现实前土崩瓦解。

兴奋劲逝去,汹涌的疲劳和饥饿占领了大脑的制高点,在无法外出检查尸体的情况下,当务之急是应对渐渐不支的孱弱身体。

“还有足足四天,我们会不会就这么死去?”骏秀受了薛庵仁的影响,腥风血雨后的平静反而扩大了内心的绝望,这种无暇顾及的感触,瞬间即可摧垮一位铁汉。

“要死的话,我们也会一起死的,不用担心我会偷藏粮食。”卓凌握住骏秀冰凉的手,开了个善意的玩笑。

骏秀的绝望不单单因为精尽粮绝的处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左庶失去了珍贵的记忆。看着又如一开始那般岿然不动的侦探,骏秀像只斗败的公鸡,气馁地耷拉下脑袋。

太阳还在冉冉升起,王敏薇尸体上的阴影逐渐褪去,七色长裙和金属配饰烁烁发亮,手指上那枚银质钻戒格外耀眼。

突然,那条通往“塞汶山庄”的唯一道路响起了汽车轮胎与地面淤泥的摩擦声。顿时,“塞汶山庄”内四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这条道路的尽头——停车场的方向。

一辆装着蓝红顶灯的白色警车,驶上了碎石路面,一扭头,停在了“塞汶山庄”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骏秀就是从其中一扇玻璃窗里发现了王敏薇的尸体。

山庄里的人大声吼叫着,用力拍打着厚重的钢化玻璃,发出巨大的响动来引起车中人的注意,生怕那个人会不明缘由的突然掉头离开,在发生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件之后,连这样的担忧都显得理所当然。

终于,警车里下来一位身强力壮的警员,健美的体型撑得那身制服没有一丝折皱,一副酷酷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可地上美丽的死亡令他不得不摘下阻碍视线的墨镜,惊愕地确认着地上女人的呼吸脉搏,没有一丝温度的肉体使得他慌忙用腰间的对讲机汇报状况。

骏秀认得这位警员,他标志性的黝黑肤色让人记忆犹新,他是骏秀在医院攀谈过的三位同僚之一,被戏称为“黑炭”的那位。

可能真的存在心灵感应,当骏秀正想着他们的初次见面时,警员转过脸发现了玻璃门里的四个人,于是一面和对讲机通着话,一面径直朝“塞汶山庄”的大门走来。

“你就是骏秀吧!”“黑炭”在玻璃门外指指骏秀。

“就是我,还记得我们在医院聊过天吗?”骏秀说话很大声,表现出对面前整块玻璃优良的隔音效果的充分担心。

卓凌在轮椅上打着简单易懂的手势,示意警员将手放在室外的门警感应器上。

如同监狱牢门的玻璃终于被开启,大门缓缓向两旁移动,由于被破坏而产生的机械声听来都如大提琴般悠扬。众人面前是前所未有的美好景色,不经由山庄过滤通道呼入肺中的空气,格外清新舒畅,将充足的氧份输送到了死僵的脉络中。

得救了!

弥漫死亡恐惧的“塞汶山庄”被困者得到了拯救。树林间的鸟儿欢快的歌唱着,和煦的阳光驱散开每个人内心中的寒冷,拨云见日的明朗将是崭新的开端。

5

这场视觉和心理都遭受狂烈冲击的魔幻饕餮大宴,就此落下沉重的帷幕,观众们在赞叹惊奇的演出之余,必定会对梦幻般的表演发上一通自以为是的见解,不过没有人会去在乎无关痛痒的争辩,魔术对他们而言是纯粹的娱乐节目,外放的享乐主义者只是渴望借此去体验种种的生活面貌。

而“塞汶山庄”内,几位与众不同的观众却不得不继续写着盛宴后的观后感。每一个杀人案背后潜藏的秘密,他们都需要反复推敲、思考、推理,用证据堆砌出通往真相的道路,这是魔术观赏者和命案目击者的不同立场。

综上介绍的每个魔术,与每一起命案有着内在的联系。假如将案件的真相比作一部等待出厂的汽车,那么上述的魔术就是一根短短的黄色点火线,独立看待这两样东西,似乎毫无牵扯。当它被放到恰当的位置时,一切得以正常运转,真相就会朝你驶来,让每一处细节在你眼下一览无余,进而深知云山雾罩下整起曲折离奇事件的全貌,赞叹它的雄伟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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