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克里斯蒂娜淡淡地挡了回去。多赛夫斯太太沉吟一下，道：“阿尔以后准备到哪里去？”
“五湖之大，四海为家。”
“需不需要……”
“多少？”
“一个月三十金币，打在你账上。”
“好。”克里斯蒂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接着道：“那么，最好和娜娜通通气，下个保证，然后让她嫁给桑德。桑德虽然有些色，但是绝对是个重感情的人。”
“你怎么知道？”
“神庙。”
“神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天机不可泄露、”
多赛夫斯太太无奈地叹道：“你还要什么？”
克里斯蒂娜淡淡地道：“多谢母亲关心，克里斯蒂娜什么也不缺。即使克里斯蒂娜累了，倦了，也有叶卡尔家族为克里斯蒂娜遮着风、挡着雨。”
“如今的家主不是正年富力壮么？”
“我说的就是如今的家主。”克里斯蒂娜温和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大姐”，道：“如今的家主很喜欢我，甚至收了我为义女。这个，母亲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你能回去么？”却是德穆卡夫人有些忍不住了，讥讽道。克里斯蒂娜更加温和地道：“家主随时欢迎我回去。”
多赛夫斯太太沉吟半晌，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克里斯蒂娜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切都需要验证。她微笑道：“你不是打算去见见你父亲么？快去吧。他正在书房。”
克里斯蒂娜郑重地行了个礼，走出了门。德穆卡夫人喃喃道：“可怕。”
“你从前比她更可怕。”多赛夫斯太太冷冷地道。德穆卡夫人冷笑道：“她又不是你的女儿。”
“不是怎么的？那个贱种已经死了，留下来的自然是优良的。”多赛夫斯太太喃喃道：“不过，计划也该变一下了……嫁人看样子是不可能的了。”
“本来就不可能。”德穆卡夫人恢复了温柔的风度，柔声道：“那个小子，在两年前就死啦！还是被火烧死的！听说他本来都逃出去了，可是不知怎的又回去救了一个贱民，这才被活活烧死的。”
多赛夫斯太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你……那么狠心？你就不怕，那位宫廷魔法师来找你算账？”
德穆卡夫人悠然道：“找我算帐作甚？反正是他的那些大小夫人做的，管我什么事？”
多赛夫斯太太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突然觉得，这个女儿，是越来越陌生了。
克里斯蒂娜沿着那条熟悉的小径走着，很快便到了那个书房——或者说，是废纸房。老侯爵果然正坐在里面，见她来，不由得欢喜地点点头：“阿尔，你来了？”
克里斯蒂娜乖巧地点点头，而后笑道：“父亲还是这么的为老不尊啊！”
“哪有这样说自己父亲的？”老侯爵装作愠怒的样子，招呼她坐下。克里斯蒂娜笑着坐下。老侯爵沉思半晌，道：“如今你是不能再做贵族了。不过姓氏我准许你保留。”
“谢谢。”
“多赛夫斯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
“还有……要小心，你到神庙去的时候不过十来岁……神庙教育固然有他的好处，不过坏处也是很明显的——从神庙出来的人，如果不经过考验和磨练，根本是不可能撑起大梁的。”
“说实话，您看得很准确。”
“多谢夸奖。我好歹也是学富四车之辈，看的不准确就有点寒碜人了。”
“那我是不是该自谦为才高七斗？”
“……你果然是我的女儿，”老侯爵一脸的温润之意，温和地看着面前坐着的窈窕少女。克里斯蒂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废话，我不是你的女儿是谁的女儿？难不成还是私生女么？”
“这个，基本上你没说错。”老侯爵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克里斯蒂娜愕然——不过这种愕然针对的不是这件事，而是，眼前，老侯爵就要把自己母亲的事情给自己抖搂出来了？“您最好还是别说下去。”
“为什么呢，我的女儿？”
“原因有很多。”克里斯蒂娜同样温和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轻声道：“最重要的是，我已经从‘母亲’手里拿到了足够的好处。当然，有一些我知道的东西，我也不想说出来，免得您会伤心。”
“没关系。”老侯爵温文尔雅地道：“你可以选择保留你的意见。”
“谢谢。”克里斯蒂娜中规中距地行了个礼。老侯爵喟然叹道：“你们这一代从神庙出来的年轻人，还是需要磨练啊……”
“有的人，不需要磨练也能够成长。”
“你是说？”
“我和天丝。我们都是好孩子，所以……在别的地方，也要出色一些。”
“她很擅长阴谋诡计么？”
“哦，我的侯爵父亲，您难道就以为，这世上除了阴谋诡计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背叛我……抱歉，串词了……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口是心非，谁都可以阳奉阴违，谁都可以口蜜腹剑，谁都可以打击我，都可以把我当作是空气般的小人物，只有她不会……不，我的父亲，您没听错！她不是不能，她是不会！”
“我可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纯洁的生物。”侯爵的脸上满是阴霾。
“是啊，即使是天使也会披着白衣掩盖着里面的黑心，所以，这世上要找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