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卫疏站在小山旁边的大石头旁,听着诡异的声音。
接着,他拔开洞口的草,往里面扔了三个小石块,一个一个地扔,能听到里面传出石块砸到洞底的啪啪的声音。
扔完小石块后,洞时诡异的声音立刻停止了,传来咯咯的笑声。
巫卫疏站在洞外,邪恶地笑了。
然后,他满意地转身,向宫殿走去。
这是他约孤独洞里人见面的信号,意思是半夜三更,他会来洞口。
洞里的人听到信号,觉得自己有希望了,所以,咯咯地笑了。
夜晚,大家都睡熟了。
月亮如一轮冰盘挂在天空,银光泻下来,庄园如蒙了一层淡淡的霜雪。
四周一片静谧,几乎每个人都睡熟了。
郭鸣礼也睡熟了,睡得很香,睡梦里,他喊着:“雁音,雁音!”
他梦见雁音答应了他的求婚,他们正在举行盛大的庄园婚礼,周雁音身穿雪白的婚纱,戴着钻石金冠,美如女王。
不知为何,梦中的婚礼很喜悦,却总有一个若有若无的黑影,挡在他和雁音之间,给梦中的他,带来一丝阴影。
这时,已是半夜三更,巫卫疏悄悄地向小山走去。
到处都静悄悄的,除了小山附近传来的,一阵阵的,令人恐惧的笑声。
巫卫疏站在孤独洞口,盘腿坐下,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的相貌都有些变了,他的眉毛和头发,都变成了灰色,他的眼睛也变成了灰色。脸上,突然出现黑色的类似图腾般的印记。
只见他喊了一句什么,双手往上一提,洞内传来西西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洞口的草开始动了起来,一双长着尖利指甲的双手抓住洞口的草,接着一跃,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从洞里跃了出来,站在巫卫疏面前。
巫卫疏停止念咒,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黑衣人的面部也罩着黑纱。
他突然大地喝了一声:“着!”
只见黑衣人的面部的黑纱向一边分去,露出里面苍白的脸,接着,苍白的脸突然开始渗出血珠,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巫卫疏诡笑着说:“今天你能办好这件事,你的多年的心愿就成了。”
黑衣人站着,不说话,但他的嘴角,似有牵引绳似的,牵引着他的嘴角在往上拉。
“走!”巫卫疏说着。
他向夜色里的宫殿方向走去,黑衣人紧紧跟着巫卫疏的身后,也似被牵引着似的。
夜色依然很深,到了凌晨最寂静的时刻。
周雁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一直没有睡着,她怀里的乐乐,也一直不睡,一股烦躁的样子,爪子在被子上挠来挠去的。
周雁音心里有莫名的恐慌,她在想,那个老巫狠毒地看自己,是否是真的,但不论怎样,这都不会是一个好兆头。
想着想着,终于撑不过困意,她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她脖子上戴着护身符在黑暗里,闪着微微的金光。
在睡梦里,她看到一个瘦瘦的,长发的女人,盘腿坐在那里,双臂张着,嘴里念念有词,似在作着什么仪式。
那个女人的脸,十分恐怖而丑陋。她的脸上长满了疮疤,但还微笑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啊!”周雁音一个子吓醒了,她脖子上的护身符,发出更亮的金光。
她一睁眼,看看手机,才凌晨四点。
她惊魂未定,她无意往窗户那一看,一个黑色的影子,映在她的窗帘上,是谁,她揉揉眼睛,怕自己看错了。
再看,还是有影子,是哪个员工吗?
她疑惑地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玻璃门外,一张瘦瘦的女人的脸露了出来,那女人的脸上渗着一滴滴的血,如血红的麻子一般,看了令人眩晕,那个女人也很似梦里那个满脸长疤的女人。
只见,那血点女人的眼睛如布娃娃般,空洞地盯着她看,不带任何表情。
接着,伸出了双手,开始推玻璃,想要闯进屋子。
她的指甲又长,又尖利,恰似鬼魅。
她的嘴唇也开始变得通红,又似刚吸饱了血的吸血鬼。
吓得周雁音瞬间倒在了地板上,没有了知觉。
乐乐跳下床,跑到窗前,冲着窗外诡异女人喵呜地叫着,又害怕似地偎在主人身边,它又不停地舔着她的脸,想把主人唤醒。
窗外的女人开始拍打玻璃,越来越使劲,好在阳台门窗上安的是钢化玻璃,非常结实,一时半会,那女人还打不碎。
越打不碎,那女人,越露出疯狂的举动。
只见她往下伸手,再一举,她的双手分别多出一个硬硬的铁块,她准备砸玻璃门了。“咣”的一声,玻璃裂成了碎冰花状,但还没有散下来,女人继续准备砸。
她举起手上的铁块,咯咯笑着,带着即将成功的诡异的乐不可支。
突然,周雁音脖子上的护身符,开始发出强烈的金光,直照向窗外女人的手,那女人似被火灼了般,被烫得叫了一声,大叫着,扔掉了铁块。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鸡鸣,也许是庄园里的野鸡在叫,天微微有些发白,阳气开始升起了。
女人眼露出奇怪的神色,她无力地将眼珠溜向一边,露出很大的眼白,又发出奇怪的声音呜咽的声音,木偶似地,慢慢转过身,跨过阳台栏杆,然后,向远处的小山方向歪歪扭扭地走去了。
窗外,碎成冰花状的玻璃上,慢慢映出巫卫疏的扭曲状的脸,他的脸不再似平时人们看的那样老实,而是露出得意而邪恶的神色。
他低声狠哼道:“哼,控偶进不来,没办法直接残你,但吓你昏倒,我也有办法再残你!让你堵我们的路!”
一切都在他的连环计之中。
天亮依计行事即可。
巫卫疏又哼了一声,再次狠狠地看了看昏倒的周雁音,转身走了,他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庄园里左躲右藏地走着,一直走到他所住的大门旁的小屋里,然后,摆出老实的样子,似刚起来,带着浇花水壶到处浇水,不知道的人,还会夸这个看门的老巫,工作真是尽心尽力,不亏为郭哥的老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