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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外传.不动如山的背叛

曾经,这个世界,更换过一次主人。

赤红妖艳的天空下,一队人马聚集在突起的高岩上,他们摆好阵势,耐心地等待进攻的号角吹响。

这是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每一件武器防具不仅陵劲淬砺,并且其造型也是巧夺天工,有一种专属于皇室的美感。因为整支军队都是银甲银兵,所以人们称其为银骑士。

此刻,每一位银骑士都如临大敌,虽未曾上阵,但是握住兵刃的手却在不自主颤抖,那是即将厮杀的兴奋,也夹杂着面对强敌的紧张。汗水,难以控制地漫漫渗流;唾液,不由自主地口内分泌;血液,无以自拔地涌动嘶吼,每一位战士就像架在弦上的弓箭一样,战斗一触即发。

这样的队伍其实还有很多,整个银骑士军团分列各个小队将这片谷地围住,占领制高点,以对谷底的敌人发动奇袭。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朝下方探看着,细微的恐惧伴随无声笼罩军队,使人大气不敢出。

在谷底,休眠着数百头古龙。

自神族强盛起,他们与原世界的霸主―古龙的战争便打响了。古龙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物种,它们拥有着强健的躯体,超凡的智慧,呼风唤雨、吞吐魔焰的能力,还有着岁月悠长的寿命,甚至有传言,古龙是不灭的。不过它们的繁殖意愿很低,所以即使长命,种族群体也不是很庞大。

而神族一边,他们的大王葛温获得了王的灵魂,以此为源泉,打造出一支对抗古龙的军队。这是神族挑起的战争,他们要征服这个世界,自然就要踏翻原来的霸主。可是几番交手之后却发现,他们的攻击收效甚微,不仅惹怒了古龙,反而使己方损失惨重。

就在众望晦然之时,转机出现了。葛温王创造出一种利用雷电之力的技法,人们称之为奇迹。古龙之所以不朽就是因为其拥有龙鳞,利用雷电,便可以贯穿龙鳞,终于是能够重创古龙,神族有了一战之力。

于是,时间推移,二者在不断冲突中拉扯领地,逐渐地,神族略占优势,将古龙逼到了其主栖地―亚诺尔隆德。

这一战,可以说是最终一战。因为神族面对的是古龙的核心战力,如果这一仗能够打胜,那么古龙的时代即将不可违抗地翻篇。

而葛温更是早一步得到消息,知道了古龙战力的据点,前去伏击。

原本与世无争的古龙还不知道它们的命运即将如何,因为天生强大,也许它们对弱肉强食的法则体会不深。

葛温站在最高的那块山崖上,他的身后是全副武装的精英银骑士,只要他一声令下,便会奋不顾身地入阵厮杀。他朝着两个不同的方位确认,那边是他的两位盟友。一侧是伊扎里斯的魔女及其女儿,另一侧是掌管死亡的墓王尼特,他们都各怀异能,也是最初王魂的共享者,便约定一起夺取江山。

看来所有人都准备就绪了,葛温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天空召唤,雷电汇聚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个枪形的雷矛。身后的银骑士也纷纷效仿,一时间,人手一支跃动的雷枪,山谷上闪光点点。

坚石部队和少众银骑士镇守谷口,看着山上雷光闪闪,他们知道战争即将打响,也提起了自己的武器。

“放!”葛温大吼一声,成千上万的雷枪随之抛射出去,在空中留下雨一般的轨迹,破空有声地往谷底轰去。

“咻!”“咻!”“噼隆!”

雷电贯穿于龙鳞之上,岩石般的形体在爆裂式的能量下逐渐瓦解,露出其中深褐色的肉皮,那是古龙最脆弱的表层,失去了龙鳞的古龙不再不朽,甚至可以被普通武器杀死。

睡梦被剧痛打断,古龙们立刻惊醒过来,可是为时已晚,密集如网的雷枪一轮又一轮地倾注而下,古龙只能一味受敌,很难组织起像样的攻势,甚至有一些古龙直接命丧雷枪之下。

密集的雷雨剥夺了古龙的制空权,它们无法起飞,逃无可逃,只能往谷口爬。

一边的近战部队早已等候多时,他们挥舞着武器殴打着古龙裸露出来的皮肤,这是致命的。

古龙怎会束手就擒,它们先被偷袭,再被围堵,怒上加怒。狂躁的早就爪牙并用,将几只银骑士切成碎片;稍有远见的,则召来云雾为自己打掩护,在其中喷射火焰焚烧敌人。

坚石部队由哈维尔领导。统一一身重甲,一手举大盾,另一手使大龙牙。所谓大龙牙,就是将龙牙打磨好作为打击用的钝器,同时也证明了他们是专业的猎龙人。

这些重甲勇士一贯的作风就是顶着敌人的攻击进攻,是十足的莽汉。所以,古龙的这些权宜之计只能消耗一些银骑士的数量,坚石部队依然可以给它们迎头痛击。

突然,一团浓烈的火焰在古龙中间升腾而起,爆裂的热量在古龙裸露的皮肤上肆虐破坏,火柱扶摇而上,形成一个螺旋的风暴。这是伊扎里斯魔女们的咒术,同样的风暴接连出现,在龙群中间游荡,炙烤着它们的皮肉。

另一边,墓王尼特释放出死亡瘴气,黑潮一般的腐烂气浪以尼特为中心传播开去,失去龙鳞的古龙在接触到瘴气的一瞬间就会溃烂而死。

一时间,死亡瘴气,火焰风暴,雷电枪雨,三种手段错落地在龙群中施展开,时不时有腾空而起的龙被雷枪击落,而停留在地面的古龙则要经受三重打击的屠杀,古龙损失惨重。

坚石部队守住谷口,限于距离这里来自山上的攻势要稍微弱一些,许多古龙都挤在这里苟延残喘。而坚石的任务,就是消灭它们。

哈维尔举起大盾抵御住古龙喷射的龙息,逆着强大的推力坚定前进。这只古龙足翼皆损,只能趴在原地坐以待毙,但是它的龙之吐息非常强劲,一般的队员靠近不了。

终于,哈维尔走到了他的攻击范围内。此刻,龙之吐息暴涨到最强功率,就连大盾上也隐隐出现了裂纹。可惜没有用,因为他是坚石哈维尔!哈维尔举起龙牙,干净利落地敲碎了它的脑袋。

耳旁队员的惊叫将哈维尔的心思从专注的战斗中拉扯出来:“敌人的增援来了!”

抬头望见,远处的天空上,一大队古龙黑云压摧,气势汹汹地朝高岩上的部队扑来。

“你们继续坚守阵地,我去保护王的安全!”哈维尔当机立断地发号施令,他和葛温不仅是君臣关系,也是一直以来并肩作战的战友,情谊深厚。葛温面临险境,哈维尔又岂能袖手旁观。

此刻雷枪部队已经将火力转向空中,雷电飕飕,交织起致命的坠龙网。不过天空终究还是古龙的领地,它们卷起风云,抵御雷枪,灵活的飞翼带动它们侧移爬升,雷枪攻击大多落空,只有依稀几只不及避开,坠落下去。

眼见山谷里的敌人就要被歼灭了,可不能让这支不速之客坏了事!

“伊扎里斯,尼特,你们继续剿灭巢龙,其余人和我阻击援敌!”葛温一声令下,又唤出雷枪在手,这是他今天发动的第几次奇迹?已经数不清了。好在他有王魂的支撑,力量还不见得枯竭,然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就有些气竭势弱了,不过还依然尽己全力地投掷出雷霆之器,直至倒下。

“大王,有一只撞过来了!”

障眼的云雾之后,一头巨龙跃空而游,强风在它身上化为铠甲,将一切临空的雷枪击落。它振天吼地,浩大声势地朝葛温杀来。

“坚守阵型,保持阻击!”葛温眼中闪过一抹冷峻,他坚毅地站立在大地之上,没有丝毫退却之意,这是在以命相拼。

近旁的银骑士立刻反应过来,个个举枪持剑,前去抵御马上就要降临的冲击。

然而就这么一支单薄的队伍怎么能够和强悍的古龙匹敌呢。

比之身形娇小的士兵们在庞大的龙躯面前溃不成军,古龙降临于高岩之上,强大的风压与龙威震撼四方,不过它并没有停下,而是借助刚才飞翔的惯性在地面上滑行,以此将阻挡的队伍碾杀,当然目标也包括葛温。

身前的银骑士由远及近依次被击飞、碾碎,葛温仍站在原地,毫不动摇,身后的战士立刻前进顶上,但是这支队伍可以撑到什么时候呢?

古龙势如破竹地行进着,它已经可以看到那个身形高大,服饰华丽的神族领袖了。

就是你这只杂虫打扰了我族的和平,去死吧!

蓝紫色的高温魔焰从它嘴中喷射而出,冲开一路上舍生忘死的银骑士们,径直朝葛温划去。

“大王!”

“小心!”

“快去保护大王!”

周围士兵的叫嚷混杂着前线战士的惨叫不绝于耳,葛温依然岿然不动,右手虚握,眼神中锋芒静显。

火焰终于降至于顶,银骑士的惨叫声达到了高潮,因为越靠近葛温,他周围的保护层就越密集。

火雾升腾,目睹了这一幕的将士们目瞪口呆。他们的王,顶天立地的大王,就消逝于这魔动的火焰之下。

“所有人,雷枪准备,击杀来敌!”

忽而,葛温浑厚的声音自蒸汽里传出。

众人又惊又喜,不懂得发生了什么。

雾气散去,葛温的身前站立着一个敦实的身影―哈维尔举起大盾,挡在了他的前面。不过那面大盾此刻已经崩毁,哈维尔的左手处也是炭黑一片,可见刚才魔焰的威力巨大。

“它已经停下了,所有人,雷枪准备!”葛温再次重复。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支比以往粗壮三倍的雷枪,此枪唤作阳光之枪,是葛温引以为傲的武器,不过它的发动需要消耗更多的力量,在发射频率上不及雷枪。

其余士兵惊喜之余也清醒过来,纷纷发动奇迹,对准古龙。

而哈维尔,则默默无闻地扛起大龙牙,一往无前地朝古龙脚边冲锋。

古龙展翅欲飞,只有在空中它才可以召集风流护体,魔焰在下一轮吐息之后才可以使用,留在原地简直就是活靶子。

“别想跑!”哈维尔抡起龙牙棒,使出浑身气劲朝着古龙的脚趾拍砸而下。虽然古龙的身躯有鳞片保护,但是爪子这样的部位还是很敏感的,剧烈的疼痛通过脚趾传递至全身,龙躯一滞。

“发射!”

一声令下,千万道雷枪集中地向失神的古龙射去,来自四面八方的雷电毫不客气地将龙鳞轰得稀碎,层出不穷的枪击如浪似潮地摧毁着古龙的身躯,葛温射出的阳光之枪更是直接贯穿了古龙的头颅。终于,电闪雷鸣之后,古龙在一片硝烟中轰然倒下。

“看,它们撤退了!”一旁的士兵指着天空宣告。

所指之处,残余的几十只古龙拖伤带残,艰难地脱离了雷枪雨的范围,落魄纷飞回来时的方向。

而谷底已是一片死气,古龙的主要战力全灭,剩下的部队也被重创,逃走的残存实力不足为惧。龙族,已经回天乏力。

我们胜利了!

神族的士兵们欢呼雀跃,整个战场人声鼎沸,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愉悦氛围。

葛温身边围满了士兵,他们兴奋地朝他叫嚷着:

“报告大王,谷底敌人已经全数消灭,敌人的增援部队也被我方大挫,残余势力大致二十余只,我方大获全胜........”

“大王,我们赢了!”

“大王,刚才您真是吓死我们了,能够平安无事,真是有奇迹护体啊!”

.........

奇迹护体吗......

葛温望着远处和战士们相拥而庆的哈维尔,嘴角不由地划出弧线,喃喃道:“也许,我确实拥有‘奇迹’吧。”

语出惊人,他想起什么,又低头审视自己的手,雷电之力下意识地在指间流窜。

奇迹吗........

.........

战场清扫。

原本褐红的岩土因为火焰的熏陶而变的焦黑。瘴气遗留下一股令人不快的气息,盘踞在被腐蚀的岩石边。雷电轰炸留下的坑坑洼洼遗留出乌烟袅袅,古龙的尸体堆积成山,这就是上一个世界毁灭的模样。

哈维尔费力地从一只死掉的古龙嘴里扯下银骑士的遗体,平静地把他放置到一边的停尸场。胜利的喜悦已经掠过,现在是由战争将苦痛留给人们长久回味。

忽然,一道蓝白色的光道从天边延伸下来,一只苍白的龙顺着它翩然而至。它浑身无鳞,足翼都是萎缩的畸形,因此无法自由移动。它降落到古龙的尸堆边,就不再行动,从它的神情判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士兵们一时没有接受这局势的突变,大多数都愣在原地,只有少数银骑士反应过来,提起武器朝这位不速之客杀去。哈维尔也包含其中,而且他的杀意及其浓烈。

那白龙倒不以为意,它瘦弱的手臂轻轻一挥,白蓝色的魔法光波就四射开来,碰到它的士兵在发出惨叫之前就已经毙命,只有坐拥魔法防护的哈维尔得以幸免。

“都住手!它不是敌人。”一旁的葛温出手制止两边的冲突。

“王,它是白龙啊!它害死了我们多少兄弟啊?!”哈维尔愤愤地说。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它是我们的盟友,这次的据点位置就是希斯提供给我们的。”葛温按住哈维尔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这场胜利是我们合作的结果,它有权分享成果。”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吧。”白龙希斯淡淡地说道,漫不经心从一旁的龙尸上捡起散落的龙鳞把玩。它天生残缺,没有鳞片,同族一向视其为耻,可惜啊,风水轮流转,现在是谁把谁踩在脚下呢?

“当然。”葛温绷直了脸,但是他的语调中暗藏一种欣赏之意,“我,罗德兰之王,葛温,赐予你公爵之位,境内书札典籍全由你掌管。”

听完葛温的话,希斯一把将手里的龙鳞捏碎,仰天长啸,龙吟在这片刚刚毁灭的天地间回荡,似乎是古龙的绝唱,讽刺的是,在古龙的语言中这代表开怀的大笑。

“王!它曾经也是我们的敌人,无数兄弟死在它的手下。而且它还是个魔法疯子,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它当做试验品肆意玩弄呢?您确定要接受它吗?它会背叛古龙,那么也可能会背叛您的,这种人无法相信,还是让我了结它吧!”哈维尔不甘地请愿。

“你讨厌魔法?”葛温一脸平淡地看着哈维尔。

“是的,如果魔法的诞生需要那样龌龊的代价的话,我认为它应该被禁止。”哈维尔一直坚持与魔法为敌,他的司祭也是为他创作出了合适的祝福,名为法术防护的奇迹。

“但是你知道吗,雷枪的雏形就来自于魔法,龙鳞的弱点也是希斯告知的我。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希斯,我们根本没有与古龙一战的能力,现在你还认为它是局外人吗?”说完这些话,葛温快步向白龙走去,只留得哈维尔在原地回味。

“不.....不敢。”他小声地应诺,但是眼神却无比坚毅地望着远处和葛温庆谈的希斯。那一刻,他做了一个永不后悔的决定,拥有坚石之名的人不动如山,绝对忠诚。

就由我来动手吧........

被烧伤的左手,隐隐作痛。疼痛的来源,是不甘心的失望。

.............

数年后,审判教堂内

“犯人哈维尔,你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吗?”判官悠然地质问。

“.........”被缚住手脚的哈维尔默不作声。

“邪教武器对神族来说极度危险,一直是亚诺尔隆德的禁品,而你位居王室左右,居然在住宅暗阁私藏邪教武器,居心叵测,重罪难逃,你可承认?”

“我承认,但我对王室绝无二心。”哈维尔坚毅地抬起头,耿直的他一直有一说一,但效果如何,就要看旁人是否相信了。

判官不满意地摇了摇头,坚石的忠诚他从未怀疑,但是在王族要地私藏邪器,不论居心,就可以定下重罪,现在他居然主动承认,那么再劳苦功高也包庇不得。

商议片刻之后,审判的结果放达:“坚石哈维尔,私藏邪教武器,意图谋反,理应处死。但念其开国征讨功勋显著,现抵去死刑,改为发配蛮荒之地监管。”

哈维尔无言,他坚定的姿态一直不变,这个下场他也曾预料过,不过这个决定他始终不后悔。

只是,好苦涩,好落寞。

在我们两个中间,你终究是选择了它。

葛温王与白龙希斯有私的传言一直在宫中流传。不论其真假,葛温王对白龙的态度确实很暧昧:赐它爵名,为它修建书库,搜罗典籍,甚至为它拟订法律,将一部分刑犯送到它那里做试验品。

这条妖龙,迟早会祸害整个亚诺尔隆德!

既然大家都被它迷惑,那么就由我来动手.......

白龙掌握强大的魔法,但魔法防护可以与之抗衡。不过可以伤到古龙的武器,似乎就只有雷电。于是哈维尔沉下心来,一直在暗中收集打败它的方法。终于,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了邪教棍棒,邪教的力量不仅可以侵蚀神族,就连古龙都能够污染。

不料,在巡查队无心的搜查中败露了计划,哈维尔被扣上谋反之名,邪教武器被销毁,杀死白龙的策划付之东流。

关押在为他搭建的监视塔内,哈维尔静静地回顾着事情的经过,他对白龙的仇恨逐渐达到至高点。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盘坐于地上冥想,日复一日,一直如此。

接下来,随着时间推移,一种叫做不死人的诅咒蔓延开来,哈维尔也无从幸免。他的理智在单调中流失,最终剩下的只有那份不甘与愤怒。

不过,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恨过葛温。

这是一场背叛,王背叛了他的臣。

现在,哈维尔也将迎来他的结局。

―――――――――――――――

部分物品补充说明:

1.雷枪:传授给[太阳战士]誓约定理者的奇迹,会射出雷枪。

由于雷枪具备罕见的雷属性攻击效果,因此对于抗魔法或抗火能力强的对象也能生效。

特别是对付龙族时,应该更能发挥强大的威力。

2.阳光之枪:从乌薪王葛温的灵魂中孕育出的奇迹,会射出阳光之枪。

在火的时代肇始的战役中,葛温王所用的雷电便是这把阳光之枪,现在虽已有如风中残烛,但其威力依旧无与伦比。

3.法术防护:[坚石]哈维尔所传授的奇迹,会以魔法防护膜覆盖全身上下。

这层防护膜可大幅提升对魔法属性的防御力,是哈维尔的司祭授予那些刚健战士对抗魔法的手段。

4.强化法术防护:[坚石]哈维尔的司祭所传授的奇迹,会以强力魔法防护膜覆盖全身上下。

身为葛温王的老战友,同时也是白龙希斯敌手的哈维尔对魔法深恶痛绝,因此,他也十分注意对付魔法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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