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交易?”南宫君绝饶有兴趣地问道。
“十颗五品丹药,你护佑一个势力五年,放心,你只用在它生死存亡的时候保证它不灭就行,如何?”虽是问句,但陌槿啼说地很笃定,似是肯定他一定会同意似的。
的确,南宫君绝也确实没打算拒绝,这可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五品丹药,别说在傲兰国,就是在整个傲世大陆也是极其珍贵的了,更别说在这个连三品丹药都被视为稀世珍宝的傲兰国,只是护佑一个势力五年,稳赚不赔,于是他脸上带着笑容道:“什么势力?”
陌槿啼一手端着茶杯,轻轻吹去茶上飘起的雾气,报之一笑:“血魔月。”
陌槿啼拿出一个玉瓶,里面装着两颗五品丹药,那是在她离开雨辰商会时毓大人塞给她的,因为是合作关系,她也没跟他客气收下了,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将玉瓶放在桌上,看着南宫君绝拿走,收到怀中,道:“我手头只有这些,剩下的之后给你。”
虽然派出了苏悲秋和苏恨繁,但他们毕竟只是孩子,能力再强也还是有欠缺的地方,她相信,南宫君绝能混到现在的地位,绝对是有一定的手段,保证血魔月的发展绝对是绰绰有余的,她给出的条件也足够优厚,他没理由不同意,不过:“你就不好奇我从哪得到丹药?”陌槿啼挑眉。
“你不说,我便不问。”她自有她的办法。
“不怕我就不给你剩下的丹药了?”
“被你坑,我心甘情愿。”南宫君绝笑地一脸认真。
“不要脸。”陌槿啼嘟哝道。
“什么?”
“没什么,合作达成,我该回去了。”说罢,陌槿啼转身要走,手臂却突然被拉住了,身形蓦然定在原地,她转过身,笑问道:“有事?”
“你可不可以留下?”南宫君绝道,脸上带着些许期待。
“为何?”
“因为我想。”无辜脸。
陌槿啼:……身为羽王的任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行,明天被我父亲发现了,一定会骂我。”不得不说,陌穹那个老家伙,这种时候还是一个蛮好的挡箭牌。
“没事,他不会发现的,就算他发现了,本王也不会让他欺负你的。”南宫君绝肯定的说。
“男女授受不亲,羽王殿下为何如此执着于让我留下。”
“如何男女授受不亲,我想,便是可以。”从小便是所有人都顺着他,即便他知道那些人不是真心的,甚至充满恶意,所以他变得强大,让那些人只有顺从他的权利,他已经习惯了命令别人,早已经忘记被人拒绝是什么滋味,而那样对陌槿啼,也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
“如何使得,男女之间,便只有夫妻爱人亲人之类可授受的亲,你我非亲非故,如今也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陌槿啼的脸突然凑近了南宫君绝,话语之间的热气喷洒在南宫君绝脸上,她的语气却显得有些冰冷。
“那你我做爱人如何?”不知何时,他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那有些欢快的气氛也有些冷了下来,他有些纠结的拧起了眉,不知为何,他不太想放她走他不了解自己的心情,唯一清清楚楚知道的便是不想放她走。
“爱人?你可知何为爱人?你可是心悦于我?羽王殿下,感情二字,你可晓得?”陌槿啼连声问道,语气冰冷,似是带着冰碴一般,她甩开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萧条,她最讨厌不把感情当回事的人了。
从那日后,她就发过誓,她的世界,谁都不再放进来。
南宫君绝蹙着眉凝视着陌槿啼离去的方向,却没有去拦她,他在思考,何为感情?
对于从小到大就在各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长大,每天都在想如何活下去,或是如何干掉敌人的南宫君绝来说,感情二字,太难懂,也太沉重了。
突然,南宫君绝痛苦的弯下身,双手捂住自己的心脏部位,额上青筋暴跳,俊朗的面容有些扭曲,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王爷!”
“王爷旧疾复发了!”
“愣着干什么,快去拿药!”
“快点!”
一时之间,整个羽王府灯火通明,一阵兵荒马乱。
陌槿啼没有影和隐带走,而是将他们留在了南宫君绝那里被监视的游戏玩够了,还是把人还回去吧。
陌槿啼刚出羽王府,便听到羽王府内传出些许骚乱,,只是没过多久又平静了下来,但是对于陌槿啼来讲,她更倾向于羽王府是因为羽王府出事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而安静下来,而不是羽王府没事了。
要不要回去看看?这是一个问题,回去吧,不想看到南宫君绝那张脸,不回去吧,他们目前是合作伙伴关系,不回去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这两者之间,似乎不想回去占了上风......
低眸看着脚下手忙脚乱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努力维持着羽王府没事假象的下人们,陌槿啼真想抽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的回来了呢?不过,这羽王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陌槿啼纵身跃下,随手抓住一个下人,拖入黑暗之中,将刀尖抵在他脖子上:“羽王府发生了什么事?说!”
那仆人显然害怕的紧,身体都是颤抖的,却还是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语。
“倒是嘴严。”陌槿啼都气笑了,她要是想害南宫君绝,南宫君绝早死了,那还能在这里审他,算了,不与他计较,她自己找南宫君绝还不行吗?
虽然不知道南宫君绝在哪,不过这种情况,南宫君绝定然在羽王府人最多的地方。
南宫君绝卧房。
也许是现在羽王府人们都忙着照顾男攻君绝,陌槿啼很顺利就到了南宫君绝所在的地方---他的卧房,她蹲在房顶,掀开了一块瓦,看着屋内,皱眉,刚刚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南宫君绝怎么了?
只见南宫君绝躺在床上,紧皱着眉头,面色苍白,薄唇紧抿,深陷昏迷,额头的青筋凸起,细汗遍布,一手紧抓着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即使陷入了昏迷也深刻体会着那痛苦。
这……看着也不像病啊?陌槿啼皱眉,从医多年,她已经很少见到她看不出病证的病人了,更何况是像南宫君绝这样接触了这么久还没发现他有病的。